不过就是深深看了旁边看起来依旧纠结的小雅一眼,他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会带给人这么多惊喜,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陈结修会这么看重这个小家伙了,他的确是个不多得的人才,看重是应该的。
然后他看向了陈结修,没想到对方也在回看他,眼里带着些许的骄傲,对于自己有个如此的徒弟觉得骄傲,江天恒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后者有些气闷,但是毫无办法。
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个无聊大人的情绪和“对话”,小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个问题解决了,另一个甚至更多的问题随之也冒了出来,问题更多,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注意其他。
“小雅?”江天恒注意到了小雅的状态,坦白说,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瞧这个小年轻,并非他势利,他只是不太习惯,将每一个人都收于心底,每一天要相处的人那么多,他也只把小雅,当作是他的好哥们儿陈结修的现任徒弟而已,心里再无其他想法。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对小雅的想法因为今晚所发生的这一切而改变了,也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好像是他端过来的一杯醒酒茶,又或是他主动留在办公室里,任劳任怨做出那么多事情,还完成的那么出色,的确是个可塑之才。
“嗯?”小雅听到有人叫,转头看过去。
“你接着你们队长的思路,过来分析分析。”
“呃……好。”有些略微的迟疑,但是语气一转又是一个铿锵的肯定,他走到陈结修旁边,脊背挺得笔直。
“目前,我们发现了假“岑成”背后的人,岑氏找了很大的可能性,勾结同为姻亲关系的岑家和黄家,在背后想要搞一些事情,”小雅停顿了下,用手指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他的视力很差,但是并非近视,他是散光,很严重的散光,这让他不得不屈服于眼镜的世界之下。
顺便理了理思绪,他继续开口,声音只够在房间的人听得见,没有高亢,他的语调沉稳有力,让人听了就觉得舒服,并且无条件信服。“也就是说,我们从之前的瓶颈之中挣脱了出来,现在,已经看得清一些眉目了。”然后看着目前的人物关系图,开始有理有据的分析,““岑成”的真实身份我们还未得知,不过我想,他是谁这件事情,距离我们查清楚已经不远了,再看其他的,岑飞,岑铃,这都是林家人,也依旧算是岑家人,据调查,岑铃作为老幺,别说别的姐姐哥哥,自己的姐姐和哥哥那可是对她掏心窝子真好的,自己的亲妹妹遇到这种情况,一般兄弟姐妹都会帮忙拉一把,更别说爱妹如命的岑空和她姐姐岑澜了。”
“所以说,岑铃的角色,我们也马上就会清楚了,现在还只是猜测,而岑空之所以会当上岑家现在的主事,肯定与岑氏和黄家在背后的帮忙脱不了干系。”
“师父说得有道理,岑铃的心态无疑是复杂的,她想要的太多了,报仇只是其中的一个,可能正是因为她太贪心了,所以后来,她的儿子岑飞也牺牲了生命……”不知道是叹息还是怒骂,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人,有千千万万种想法和念头,可是每个人都是相同的——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都是先揣摩着做的,有些人运气好,有些人不够走运。
这是每个人命运好坏的长短之分。
作为这庞大阵容中的沧海一粟,即便其他人再怎么过他们自己的人生,他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资格去评价或批判,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做人。
他不见得比其他人高明多少。
所以,他最多也只能深深叹一口气,然后继续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做自己的事。
“你觉得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江天恒问了一个问题,然后看着小雅,仿佛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小雅却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因为一个问题,稍微了解一下情况都能看得出来对手是什么目的,因为对手是一向表面上跟江家交好的岑家,毫无疑问,目的肯定就是江氏这块蛋糕,而且还是豪华天价美味的蛋糕,一般人可想都不敢想的美味佳肴。
慢着,小雅极力冷静,既然是江总裁这种机智聪明的男人提出来的问题,肯定不是想要得到他刚刚所想的那些弱智答案,他想要的答案,一定不是这么简单的。
他换了一种思路,开始想问题。
“岑氏不仅仅是想要江氏这块大蛋糕,他还想让江氏总裁,也就是江先生你身败名裂,离婚,失业,然后销声匿迹,最好一辈子都爬不起来的跌入谷底,这才是他们想要的!”多么可怕的想法,多么恶毒的念头,“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岑氏会想要这么做呢?
小雅疑惑不解。
“因为嫉妒。”这么说但并不是完全正确,陈结修自己知道,于是他又开口继续接着解释,“水涟市里,在没有江氏集团以前,岑氏一直都是独占鳌头,跟现在的江氏差不多,但是江氏崭露头角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势如破竹然后快速发展,花了不到五年的时间就把岑氏从独占鳌头的位子上拉了下来,江氏成了一枝独秀,几十年了一直都是如此,而岑氏,也成了永远的万年老二,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没有江氏那么耀眼,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我们发现,我们俩家旁边多了一房住户,就是岑氏,然后到后来,就成了所谓的世交,关系看起来都不错,然后就我们又各自搬家,不再是邻居了,但是世交这个名头还在,当然,这少不了岑氏他们的有心维持。”
说到这里,也不看江天恒,他的双眼看向远处,仿佛是在回忆,甚至还叹了口气。
“现在看来,这岑氏的人,还真是心思深沉的人呐。”
小雅微微一皱眉,心思深沉?
听到自己师父说的这么一长句的话,他觉得有些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