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刘逸凡狠狠地捶了方向盘一拳。
立即转头朝我凑来,伸手把我的头搂进他怀里,一手帮我揉着我的额头说:“菲儿,撞疼了是吗?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拿了一包湿巾给我,说:“你先用湿巾敷一敷,我去去就来。”
然后,一脸疲倦的他,猛然推开车门下车去了。
我看着他走到那两撞我们的车前,他敲了敲那车的前挡风玻璃,车里下来一个人,我不看还好,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是恩典那个臭道士吗?
怎么每次碰到这个家伙都要出点儿小车祸?
而且每次都是撞到我的额头,卧槽!我的额头跟他有仇吗?
上次是坐有仙的车,他故意开车来撞我的车,害我的额头撞上了玻璃,害得有仙的豪车差点儿报废。
今天又是他,想都不用想,这一定又是他故意撞上来的。
我看见刘逸凡狠狠地朝他肩膀挥了一拳,那臭道士没敢还手,还一脸讨好的笑容。
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见臭道士被刘逸凡打的不敢还手,我心里特别高兴,恨不得拍手叫好。
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在路边遇到恩典开始,我就对他没有任何好感,很排斥那种嬉皮笑脸、动手动脚的男人,偏偏这个臭道士就是这类人。
道士不是应该修道的吗?
这又是公然在街边对女孩子动手动脚,又是和有仙谈恋爱的,修的哪门的道?
虽然我知道电视里的道士都有成家的,比许令狐冲他师傅岳不群,自宫的那个阴狠家伙,他就有妻有女。
可是这现实中,真遇到这么一个道士,还真是接受不了,我还是宁愿接受他们出家人以修身为本的观念好了。
只见不一会儿,恩典对着刘逸凡指指点点,又朝我们车指指点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看那架势他占去了主动?
我心急了,可不能让这臭道士占去了我们刘逸凡的便宜,他似乎快要发病了,论打架肯定不是那臭道士的对手。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给有仙打电话的时候,又见刘逸凡朝臭道士挥了一拳,那臭道士仍然没敢还手,还在指指点点朝我们车指来,嘴里说着什么。
我突然松了一口气,哪怕刘逸凡对付不了他,他也不敢还手,因为中间还仗着有仙的关系呐。
恩典若是以后娶了人家张大小姐,那刘逸凡可就是他的大舅哥,他这小妹夫怎么敢在大舅哥面前还手呢?
这么一想,我就不急着下车了,免得去面对我不喜欢的人。
俩人在路边不知说什么说了好一会儿,似乎恩典还交了什么东西到刘逸凡手上,然后恩典还凑近他翻看他的眼皮儿,我惊讶地看着他们。
是搞不懂他们在做什么。
突然,那臭道士从他车内拿出一个拂尘。靠!我都快要笑出声来,这是在演古装戏吗?连拂尘都有了?
只见臭道士把那拂尘在刘逸凡的身上扫来扫去,似乎口中还念念有词儿的。
我惊愕地瞪大眼睛,不会吧?他们这就在大街上......这么公然地搞封建迷信?
卧槽!真恨不得举报了他们!
我一直以为道士穿个道士袍子,白发白须的,舞着一把拂尘,口里喃喃念着“无量天尊”,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儿,这是电影电视里的事儿。
可真没想到,现实中也有,只不过这个道士没有仙风道骨、没有穿道士袍子、更没有白发白须。
而是一副豪门公子哥儿的派头,开着豪车,撞到别人后,在路边西装革履地拿个拂尘挥舞。
这画面实在是太过于诡异和惊悚啊有木有?
反正我是在车里捂着嘴笑了几百声了,不知道旁人见了有没有笑,我只看到路人一副遇到俩神经病的眼神,匆匆绕过他们小跑走了。
俩神经病终于结束了表演,臭道士开车先走了,还很潇洒地一个急速倒车,再然后一个飘移,一溜烟不见了。
刘逸凡也上了车,系好安全带,看向我,笑得很甜,一个男人跟你笑得这么甜,绝对有求于你。
“菲儿,咱们回大观园好不好?”果然是不怀好意。
不过,大观园我喜欢,我还从来没有住过那么大、那么奢华的别墅呢,不管如何,先住一晚再说。
“好!”我想都没想,就点点头答应了。
倒换得他吃惊了,大概他原本以为我会拒绝吧?
那可真是高估我了,本姑娘在很多方面的确是很清高、很不屑,但是人家都向我求过婚了,明天都要去见我父母了,鸽子蛋都戴在我手上了,我还矫什么情、装什么贞女?
车子驶进了大观园他家别墅前,他把车停了下来,把安全带解了,再又伸手过来帮我的也解了。
这样的细节看似很顺手做的,但是以小见大,一个连细节都不忘做的人,大体上更是无微不至,这是我对人的认知,也的确是正确的。
我们往往看一个人,总喜欢看这个人对自己多好多好,有没有给我们多贵多大的东西,但是往往忽略了细节,一个连细节都做不到的男人,他一定不爱你。
就算他超有钱,给你送车送房,但是连最最顺手、最最平常的细节都不会为你做,这样的人心里未必有你,一旦遇到事儿,分得比谁都快。
最容易变心的就是这种光知道大方面哄你开心,细节却完全做不到的男人。
他拉着我的手一起走进别墅,一进门大门就关上了,我正在奇怪怎么自己关了时,他朝墙上的一块巴掌大的小键盘指去。
哇!高科技啊!
刚才他就是按了这上面的按扭,门就自己关了?
这个不奇怪,现在的智能家居在外地都能用手机遥控家里的门窗呢,何况你一个墙上的开关而已,我心里想着。
他却开口先说了:“这里面的一切全可靠遥控,以后咱们每年出去旅游,在外都可以看到家里的一切,门窗忘了关了,电器忘了关了,只要用手机遥控就行了。”
他得意洋洋地说,而我则边跟他上楼,边听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