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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营救狐后(中)

“凤清然你!”绯琅彦气恼不已,“反正本侯不管,你女儿伤了本侯的郡主是事实,而绯颜现在生死未卜,你女儿却安然无恙,想要这样就算了?今天,要么对凤栖凰惩戒,要么就要对本侯的女儿做出补偿?”

“嗬,补偿?”凤清然冷笑,她还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对,不想惩罚凤栖凰,就要补偿,将转界章交出来才能表现出你们凤族的诚意,不然.....本侯也不是吃素的!”绯琅彦拍案而起,怒目圆睁,

“好,很好。”凤清然笑容不达眼底,招了一下宫婢,“去将栖凰叫过来。”

“不用了,母亲,栖凰已经到了。”门外传来一声清冷的女声,有些虚弱,却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得见,凤栖凰一身雪衣,被凤铃儿搀扶着走了进来,面色惨白如纸,显得那双漆黑的墨瞳更加的明亮。

“凰儿,你怎么了?”凤清然见到凤栖凰这副模样着实吃了一惊,以她的能力,吊打绯颜是完全没有问题,就算不能,起码不会被伤成这样。

作势想要去扶一把,凤栖凰却抢先站了起来,避开了凤清然的触碰,转身彬彬有礼地朝着绯琅彦躬身行了一个后辈的礼,凤清然表情微滞,手上的动作一僵,看向了绯琅彦又有几分高傲,眼中满是骄傲。

瞧瞧,这就是我凤清然的女儿,什么叫做举止端庄,温和有礼,你家的女儿,呵呵,歇菜吧。

“侯爷,刚才栖凰听到您要晚辈给您一个交代,那栖凰想问,现在如果换作是栖凰生死不明,您是不是也会对凤族做出补偿?”

这个“山芋”可甩得漂亮,凤栖凰是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完全没有嘲讽的意思,用词很是恰当,将晚辈的礼数可都是尽到了。

绯琅彦只觉得自己老脸一疼,一口气是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人家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他确实不好说什么。

“是。”绯琅彦只好憋着气回了一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那好,有了侯爷这句话,栖凰就放心了。”凤栖凰颔首。

“什么意思?”绯琅彦又一种不好的预感。

凤栖凰猛地聚齐了一道妖气,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心口拍了下去,顿时鲜血喷溅,就像是风中的浮萍倒了下去。

“凰儿!”

“你!”

变故来的“突然”,凤清然和绯琅彦都没有料到凤栖凰会这样做。

“侯爷!你是要逼死本族长的女儿!”

“凤清然你是要倒打一耙,本侯可没有逼她,是她自己动手的!”绯琅彦一脸怒容,朝着随侍使了一个颜色,后者接收到了,连忙去查探凤栖凰的伤势。

就在摸到凤栖凰的脉搏的那一刹,那名随侍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伤势比起郡主来,郡主那点伤已经就相当于小小的风寒了。蹙着眉头,再次探脉,最后摇了摇头。

凤清然推开了那个随侍,一把搂住凤栖凰,一副慈母的样子,厉声控诉。凰儿做的很好,转界章绝对不能交给狐族!

绯琅彦此时真的恨不得掐死凤栖凰,果然母女都是城府极深的女人,对别人很狠,对自己更狠。

“侯爷,可......可满意否?”凤栖凰轻笑,嘴角的血线一路而下。

绯琅彦含着杀意地瞪了一眼凤栖凰,“走!”

又是带着一群随侍宫人,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栖凰,辛苦你了。”凤清然松了一口气,只要转界章在自己的手里,就有主动权,就算栖凰不自伤,她也不会将转界章交出去,但是被他用这种借口要挟,很是不爽,现在凤族的实力还是不及绯琅彦影响大,不是能撕破脸的时候。

“噗!”凤栖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心肺就像是被烈火焚烧。

“凰儿!”凤清然刚要替凤栖凰疗伤,就被凤栖凰压住了手,“母亲,不要为我虚耗妖力,只是一点小伤罢了,要提防绯琅彦。”

“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傻?”凤清然收回了手,似是心疼地骂了一句。

“母亲......”凤栖凰靠在凤清然的身上,能感受到她的僵硬,心中的寒意更甚,如此的蚀骨。

刚才,她明明可以阻止自己的,却为了转界章,将她推了出去,毫不犹豫地......

黄昏时分,霄殿

彩霞漫天,晚风寒凉,空气都因为这乍来的寒气变得气氛紧张,守在霄殿的守卫口鼻喷出了寒气。

“谁!”守卫看到有宫人靠近,就横兵厉声问道。

走过来一个宫人,霞光一时间恍惚了他的面容,他佝偻着身体,和平时卑恭屈膝的宫人别无二致。

看到那宫人出示了“夕令”,守卫就要放他进去,却被守将叫住。

“今天怎么来的那么晚?”守将交回了令牌,一双虎目打量着那个宫人,“怎么看着你有点面生?还有你身上的味道有点奇怪啊。”仿佛就好像是人类的那种特别的味道,一种好吃的感觉。

那宫人不回话,就是在比手势,一会儿捂着肚子,一会儿就比了一个摇手的意思。

“原来是一个哑巴,怪不得有人类的气息。”

只有残废弱小的妖怪,会饲养灵力不错的人类作为贵族的食物,这在玉藻狐族也是公开的秘密。

“你是说之前的那人肚子痛,你来替他的?”

宫人点头,提了提手中的盒子。

“里面是什么?打开看看!”

宫人似是为难,还是打开了,里面就是一碗清粥,别的什么也没有。

“嗬,想不到昔日高高在上的狐后殿下,竟然只是吃这种低等人类都不屑的饭食。”守将扫了一眼,奚落道,“你说,本将的口水,她会吃吗?哈哈哈......”

说着,就想恶心地往着里面吐口水,却突然感到脊背发凉,一股杀意犹如实质,就好像是瞬间就能捏爆自己的心脏,又生生咽了回来。

“滚!不想死的话,就快点出来。”

宫人低头,快步走过,手里拿着夕令,那股杀意随着那宫人的离开,渐渐被冲淡了。

“奇了怪了,究竟怎么回事?”刚才的杀意就如同错觉一般消失了,那守将一副不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