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小子,徐州鼎对于我来石头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白石头笑眯眯的说道,仿佛在水中捞鼎,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面露疑色,有些不相信他们。
他似乎看到了我脸上的表情,笑呵呵的对我说道,今天就让你看一看巡河人的本事。
听了他的话,我还是对他嗤之以鼻,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巡河人罢了,还能有什么本事,还能分江倒海吗?
父亲似乎是注意到我脸上不相信的表情,他将我拉到一边小声对我说道,巡河人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们祖传了一套分水定金的法门。
黄河巡河人和黄河河工都被成为黄河手艺人,他们都有一套分水寻金的本事。
这风水定金的法门并不像简单的风水之术一样,因为有的时候简单的风水之术,对于,奔流不息的黄河是没有作用的,因为黄河这条河脾气太大,动不动就改道,所以一般的风水之术对于黄河寻金根本没有任何的帮助。
只有巡河人祖传下来的风水定金法门,才能够寻找到黄河之中落下的一些宝物。
由于地势的关系,黄河从西到东奔流入海,不仅黄河如此,天下的水脉都是如此。
而且水中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平静,有的时候水下暗流汹涌,那些沉到河中的宝物,会按照地下的走势,随着水流沉积到某一个地方。
而黄河的巡河人还有河工一类的神秘职业,就可以根据地下的走势寻找了被黄河冲走的宝物,这一类的黄河手艺人,他们从小就用一种特殊的药水清洗自己的眼睛,所以他们的眼睛产生了变异,能够看清水下的情况。
没想到黄河手艺人居然有这么神奇?
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白石头,发现这家伙正眯着眼睛,十分享受的抽着烟,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过想想也对,黄河巡河人已经在河边,繁衍了几代,甚至十几代几十代了,他们应该对黄河很了解,所以寻找一些河中的宝贝更是手到擒来。
泗水河虽然只是黄河的支流,可是它也算得上是黄河,所以寻找河中的徐州鼎,对于白石头来说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现在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自信了!
白石头一言不发,带着我们走到了泗水河边,看着奔流不息的河水,他又看了一眼离我们不远的泰山。
“走,我们去河的上游,看一看!”
白石头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
父亲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
他和父亲是老相识了,父亲都相信他们,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跟在他们身后,看一看这黄河巡河人究竟有什么本事!
白石头并没有说什么,一边抽着烟,一边快步的向前走着,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握寻找到徐州鼎。
因为秦始皇当初也倾尽国力寻找过徐州鼎,最终还是失败了,我心里有些忐忑,根本不相信白石头能找到徐州鼎,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试一试了。
河边的秋风很凉,而且带着河中的水气和心气,吹在脸上凉飕飕的,感觉十分的舒爽,天高云淡,风清气爽。
这时候不是汛期,泗水河的水位已经退了下去,四周的水草已经枯萎了不少,周围的景色都洋溢着一股秋天的气息。
虽然看上去我们所在的位置离泰山不远,可是我们还是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走到泰山脚下。
白石头并没有带我们登上泰山,他说寻找徐州鼎,只要看一看四周的水脉就可以了。
山有山脉,水有水脉,山脉和水脉都是各自的走势。
山脉为地龙脉,水脉为水龙脉,山脉和水脉并成为龙脉。
白石头一边走一边说道,看样子他似乎真的有几分本事。
“行了行了,别臭显摆了,你那些本事我还不了解吗?赶紧寻找徐州鼎吧!”
父亲点燃了一颗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
“我这不是想给你家小子多讲一些分水寻金的本事,恐怕以后,我这一身本事就要靠你家小子来继承了。”
白石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这分水寻金之术不是你们黄河手艺人特有的本事吗?你怎么想传给我?”
通过几个小时的相处,我觉得白石头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他有的时候会显得有些高傲,不过哪个有本事的高人不是高傲的?
这也许就是人们常常说的是才傲物吧!
听了我的话,白石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点燃了一颗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分水寻金的本事,确实是我们黄河手艺人一脉相传的,一般不会传给外姓之人,这种本事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孙。谁让我家婆娘肚子不争气,只给我生了一个女娃。”
说完这话的时候,白石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落寞。
后来我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黄河手艺人的本事确实是一脉相传的,他们不会传给徒弟,一生也不会收徒,可是,他们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这种本事,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孙,因为女子本来就是阴性的体质,而金木水火土五行水属阴,女子学习分金定穴之术,在水中容易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真正的黄河手艺人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本事传给自己的闺女。
他们的孙辈也不会得到他们的传承,因为分水寻金是一脉相承的,都是一个父亲带一个儿子,基本上都是父传子子传孙。
白石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将烟头扔在了地上,仔细的看着那平如镜面一样的河水。
“水龙一脉,平坦如腹,徐州鼎肯定不会在这里。”
白石头盯着河水良久,最后才说道:“这里就像是水龙的肚子,水下很平坦,徐州鼎根本不会在这里,它很有可能被奔腾的河水冲到了下游,我们只能去下游寻找了。”
听了他的话,我不禁点了点头,当初秦始皇肯定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来寻找徐州鼎,如果徐州鼎就在泰山脚下,恐怕早就被秦始皇得到了。
“真的假的?”
我曾经见到过华夏九鼎,它们的个头很大,分量也应该很足,应该有足足千斤的重量,我有些不敢相信河水能够将那么一个大家伙冲到下游去。
虽然我知道,徐州鼎肯定不在这里,可是说徐州鼎在下游,是不是有些过火了?
“哼,千斤算什么?对于奔腾的河水来说,他们那点分量显然还不够看。我们村子有一块由石头雕刻而成的碾子,那个大碾子十个人也抱过来,那年黄河发大水,愣是把那个巨大的碾子,冲到了十几里的野外,十多个牛犊子一样壮的小伙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愣是没有把那巨大的碾子移动分毫。”
白石头冷哼一声说道。
“黄河水居然有那么厉害?”
我还是有些不相信白石头的话。
“哼,臭小子,你记住黄河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里面的邪乎物件多着呢,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了。”
听了他的话,我吐了吐舌头,白石头不愧是白石头,虽然他看上去不爱说什么话,可是这脾气却臭的很,就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
而且白石头毕竟是我的长辈,我也不好和他争辩什么,只得迈着沉闷的步伐跟在他和父亲身后。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白石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对我们摆了摆手说道:“前面是一块藏金地,里面应该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