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我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到楼下的场景了,对,我是站在窗台上,没错。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
然后,我就到了这个上面……
我控制着自己尽量的不去看下面,毕竟,我恐高……
而我也意识到了这个事,那就是,我好像要跳下去。
“苏白,快来啊,就等你了”
忽然,旁边有个声音好像就出现在我的耳边,特别的近,近到我都要以为自己是错觉了。
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被吹起来了,而这声音却是抹不去,一直就在我的耳边,在我的耳边响着。
这是谁……为什么这种熟悉的感觉这么强烈……
我心里忍不住的咯噔,但是,我现在更加担心的是,我的腿会不受控制的跳下去,因为我现在,已经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腿在慢慢的发抖了。
这种感觉,很清晰,可是就是让我自己控制不来。
而此刻,我只要再稍微往前面一步,我整个人就会摔下去。
而刚好,真是想不要什么就来什么,我的腿忽然就往前面跳了下去。我赶紧闭上了眼睛,既然要死,就不要死的那么痛苦吧。
但是意想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而是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给代替了。
我一愣,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便诧异的回过头去看抱着我的人。
这个人,我不认识……
只是,我好像是在哪见过来着?因为,我记得,我的映像中好像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就是这个人……
想到这,我心里却一凉,虽然这人救了我,可是他给我的感觉却还是很不好。
他把我放到了床上,然后隔开了一些距离,因为光线不是很大,所以我只能大概看得清他的轮廓,虽然刚刚已经见着了这人,可是,我害怕不确定。
这个人,是鬼。
“苏白,这么想死啊?”
见到我望着他,他忽然就调侃的开了口。我坐到里面一些,不敢与他对视。
鬼才会想死好么……这句话真的很让人恼火诶。
“看到你这么想寻死,我真的是想要拦着的,但是我犹豫了很久……”
这人的声音像个少年,听起来就是年纪不大的那种,别说为什么我是用少年来形容的,因为他的这身装扮,不太像现代人。
起初我还以为他是凌喆,没想到却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鬼。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想搞清楚他到底是谁,到底为什么要救我。
这个问题很重要,因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我可是记得牢牢的,这个鬼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救我的。
听到我问他,他就靠在身后的桌子上,然后随意的翻了一下桌子上的书,似乎是有些嫌弃,随即又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而是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戏谑。
“我你肯定不认识,不过,你很快就会认识了,因为,你的这具身体,是我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完全就是那种不着急的样子,一字一句淡淡的说出来,甚至我都觉得他看着我的样子是一副……怎么说呢,就是那种二流子的样子。
可是,他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这种感觉却让我觉得这个鬼不一般,很不一般。
而且,他说出来的话也吓到了我,什么叫做,我的这具身体,是他的……
这让我忍不住的就往后面坐了一些,这个鬼,我就知道,不会那么好心的。
“不过,你们宿舍太不太平了,你在这里也太不安全”
他忽然沉思着,手拖着下巴,目光在我的身上不停的流转,好像要把我给看出一个洞来一般。
我受不了他这种目光,便往身后赶紧退去,可是我已经退到了墙上,便看到他忽然俯下身来,说是鬼,还不如说是个风流的鬼,呃,我是说他的样子。
并不像那种死的很惨的鬼一般恐怖。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他忽然一笑,然后抬起了头,
“你以为,我是那种小鬼?”
听到他这句话,我就更加的害怕了,完了完了,不是那种小鬼,意思是,他是大鬼,意味着他更厉害……
那我该怎么办……
我正寻思着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却又忽然听到他说,
“凌喆,你真以为,凌喆会护你周全吗?现在,他自身都难保”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扯到凌喆身上的,而且,我记得,其他的鬼都是叫凌喆冥王大人的,可是这个人,却直接就叫他凌喆,看来,他不仅知道我们的事,还可能,他的能力要比,凌喆强?
这个想法像蚂蚁一般啃咬着我的心尖,这让我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凌喆都打不过他的话,那我该怎么办?
是不是,就意味着,凌喆不会来救我了?然后,我就要死在这个鬼的手上了?
我越想越害怕,便开口问他,
“你要对我做什么?”
见我如此害怕,他忽然又笑了一声,
“我以为,你会和别人不同”
随即,他的脸色便立马严肃了起来,看起来,是被什么激到了一般,可是我必须举双手说,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好吗……就是问了几个问题而已。
“你的这具身体,我要了,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来觊觎你的身体的!”
我看到这鬼的眸子在慢慢的变冷,好像就在他的面前有什么一般,但是他的话却好像是在对我说的,所以,他和凌喆是敌对方?
既然他知道凌喆和我的关系,他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这样的话,真是让我整个人都像被冰冻住了一样。
说实话,我多希望自己此时不是在宿舍,在宿舍,就要面临各种这样的问题,这让我很苦恼好么……
而且,凌喆也不在,根本就帮不了我。我就算是想他出现,现在眼前这个却又比他还要厉害,这让我怎么想。
“苏白,你就好好养着你的身体吧,既然是我的东西,就不会允许其他任何人碰一下”
这鬼笑了两下,但是笑得阴测测的,而且,他的神色冷冰冰的,活像了那种欠了他百八万的那种。
我靠在墙边不敢说话,随即,又听到他道,
“我就先走了,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