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宁青可能无法做到像对待古贝贝一样来对待常笑,虽然这两个孩子都是古伦的,但是这当中所发生的一切,又透漏着许多不同。
古贝贝的存在,就像是老天赐给她的礼物一样,是注定好的母女情缘;而常笑呢,他的出生就像是偷来的一样,这个孩子的存在,就象是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在司徒宁青的心坎之上,在短时间内,她还没办法接受这个孩子。
面对身患绝症的常菲,司徒宁青怎么狠不下心,于是说道:“常笑一定会健康成长的,他有爸爸,还有爷爷奶奶,很多人都会关心他的。”
常菲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能让儿子常笑回到古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没什么不满足的,曾几何时,她是想带着儿子单独生活的,可是生活却跟她们母子开了一个大玩笑。
“谢谢你,宁青,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常菲感激道……
司徒宁青回到家中,心情异常沉重,虽然与常菲之间无法恢复到跟以前一样的姐妹关系,但是当得知常菲不久于人世,她的心中还是有一丝不忍。
“怎么啦?出去一趟之后,回来就跟变了个似的。”古伦关切地问道。
司徒宁青:“现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想跟你说件事。”
“有什么就说吧。”古伦在司徒宁青旁边坐了下来,继续道:“孕妇不要有太多心事,对胎儿不好,要时刻保持心情开朗,知道吗?”
司徒宁青长出一口气后说道:“常菲生病了!”
“是吗?”
古伦也不知道如何去回应这样的对话,就随口作了应答。
“你去看看她吧,她在这世上没几天了,我想她现在最想见的是你。”司徒宁青平静地说道。
古伦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司徒宁青继续说道:“肝癌晚期,我打算把她儿子常笑接回家。”
“把她儿子接到咱们家?你没发烧吧?”
古伦边说边摸了一下司徒宁青的额头,却被司徒宁青打掉伸出的手。
“常笑是你的儿子!”
司徒宁青说完,起身径直去了卧室,留下目瞪口呆的古伦。
懵了!古伦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什么时候常菲的儿子常笑,成了自己的儿子,这事情转变得也太快了,而且自己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古伦实在是难以相信,一个只与他上过一次床的女人,居然给他生了个儿子。
古伦看司徒宁青的样子,好象是早就已经知道,那么白梅也一定知道,还有婚晏之后被母亲痛打,说明老太太也一定知道,感情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在整件事情上,自己完全就是一个后知后觉的角色。
“出去!”
古伦刚打开卧室门,便被司徒宁青大声喝止了,二人感情一直都非常好,唯独古伦与常菲一夜情这件事情,成了司徒宁青心中永远的痛。平时二人都刻意地回避着,尽量不去撩起这块伤疤,然而现在,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徐曼的到来刚好解决了古伦眼前的尴尬,借口外出办点小事,古伦将家里交给了岳母。
古伦刚一出门便给白梅打了个电话,他要找白梅见面详谈,想要确认事情的真像。二人在一段时间之后,进入了事先约定好的咖啡馆。
“约你出来就是想要确认一下常笑是不是我儿子。”古伦开门见山地说道。
白梅点点头:“你都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当初为什么都瞒着我,这孩子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世上,他就是个错误。”古伦道。
白梅:“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常笑都快一岁了,而且常菲……当初瞒着你是怕影响你跟宁青的感情,是常菲执意要生下这孩子,谁都不想事情变成这样。”
古伦:“女人考虑事情永远都是感性多于理性。”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宁青还好吗?”白梅问道。
“能好吗?现在还在家里生闷气呢!”古伦接话道:“她说要将常笑接回家里,你说这算个什么事啊。”
“真的是难为宁青了,我想这个世界能够做到如此大度的女人,除了宁青,也没几个了,好好珍惜她吧,不要再伤害她了。”白梅略有感触地说道。
古伦:“宁青还让我去医院看看常菲。”
“别去,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我希望你不要去医院,听我的,让常菲一个人安静地走吧!”白梅说道。
古伦十分认可白梅的话,若是此时再与常菲产生瓜葛,就真的会对他与司徒宁青之间的感情造成无法弥补的伤痕……
沉闷的晚饭过后,司徒宁青借口累了,早早地回房休息了,岳母徐曼走后,留下了古伦一个人在客厅里无聊地拨弄着电视摇控器。
一夜无话。
早晨古伦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客厅的沙发上,只是身上覆盖着一张毛毯,想来是司徒宁青担心他着凉,夜里为他盖上的。看来卧室里的女人并没真正生他的气。
洗漱一番之后,古伦下楼买了可口的早餐。
古伦进入卧室,来到司徒宁青的面前,看着眼前熟睡的女人,古伦俯身下去亲吻了两下:“走床了,宝贝儿,我买了你最喜欢的早餐。”
司徒宁青幽幽醒来,睁开惺松的睡眼,看清面前的人影之后,双手一伸:“老公,抱抱!”
古伦伸手抱住司徒宁青:“起床吃早餐了!一会就凉了!”
司徒宁青在古伦的帮助下,穿好衣服,虽然已接近五个月的身孕,远远没到需要人服侍起床的地步,但是司徒宁青却十分享受这个过程,这是古伦给她的独一无二的宠爱。
“我昨天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吃早餐的时候,司徒宁青问道。
古伦:“什么话?”
“去医院……”
“打住!”古伦直接打断了司徒宁青的话:“所有人都可以去,唯独我不能去,也不想去!我不想再与她产生任何瓜葛!”
“为什么?”司徒宁青问道:“怕我吃醋吗?”
古伦不置可否,没有回答司徒宁青的话,傻子都知道古伦的意思,就是不想因为常菲的事,影响他与司徒宁青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