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儿。”一声绝望撕扯的悲呼惊起林中无数飞鸟。东方跳下奔驰的骏马,跌跌撞撞的扑向上官甜心落水的地方。地上只有车轮碾过的凌乱痕迹,诉说着上官甜心死前的心伤。
跪在澜沧江边,仰望天空,东方似乎看见上官甜心那绝望凄凉的笑容,好似空谷中的幽兰,在无助中绽放美丽,在无可奈何中悲哀的结束生命。是他的错,他如果早一些察觉东落与风离歌的阴谋,今天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东落,你该死,你该死。父皇,为什么,为什么让东落模仿我的笔迹让上官浩云中毒?为什么要伤害我心爱的女人?甜儿,师兄本以为自己是太子,足够护你平安,师兄错了,错了。甜儿,师兄会给你一个交代,包括师兄自己。
滚滚奔流不息的澜沧江,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霸气,丝毫没有因为吞噬了上官甜心,丝毫没有因为众人的眼泪而有一丝温柔,依然怒涛滚滚,翻涌不息。
东风瑟瑟,冰寒刺骨。
澜沧江边却围满了天宇百姓。他们没有顾忌江水的冰冷,湍急的河流,一批批,一拨拨手持工具在不停地打捞。
站在岸边的老人,妇人,孩童,皆哭喊着,抹着泪水,哭声阵阵,他们希望尽快打捞到他们的左相大人。
听闻左相大人千里奔波从边关赶回天宇阻止与千雅国联姻,却不想身受重伤致死,后又遭人追杀,掉落澜沧江。随同的还有九个贴身侍卫。他们心中充满了对他们君王的怨恨,不明白左相怎么会死,不明白为什么要与千雅国联姻?
澜沧江,从头至尾,从上游到下游,都站满了百姓,不同阶层的人。
他们自发组织起来,他们只想让上官甜心入土为安。他们不能让她的尸体被江中的鱼儿啃食。
声声呜咽,声声悲鸣,每一处分支,每一处险滩,都有打捞百姓的身影。
苍天啊,请让我们带左相回家吧。
天宇皇宫,乾清宫。
三天三夜了,昏睡在龙床的端木寒似在承受无边的痛苦,双手紧握成拳,不断沿着手缝流出的血液,不断颤抖的身体。
“噗”,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
端木谦忙将他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御医上前为他号脉。
鲜血不断地从嘴里流出来,眼尖的端木谦惊叫起来,“那是什么?”
吐出的血液中,有不断在蠕动的东西。
端木宣用刀挑起,小心放在托盘里。
御医替端木寒止住血,一切收拾妥当后把盘子端到自己面前,仔细查看。
一会才颤巍巍的指着盘子告诉房里的三个人,神情无比激动:“这应该就是出自苗疆的忘情蛊和情蛊。忘情蛊,顾名思义就是会忘掉自己最爱的人。而情蛊,传闻中,情蛊是花蛊的一种,以九十九个负心人的血肉培植,三月开花,及其艳丽的妖姬,此时以养蛊人的心血相触,每日以血喂养,十年得一情蛊。中蛊者不得私情,否则心痛难忍,九十九日后,心痛致死。中蛊人失去意识,自动臣服于下蛊之人。这种蛊,饭菜中,服饰上,都可轻而易举被下蛊,让人防不胜防啊。”
御医自顾解说这两种蛊虫的来历。
“原本要解除这蛊虫,必须要下蛊之人才可以。没想到皇上竟然生生逼出了这两只蛊,皇上身体无忧矣。”
御医高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