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楼当着满朝文武质问君王,得到的是杖责三十大板,谦王爷,宣王爷皆被革职,他们又还能做什么呢?皇上已经不惜得罪天下人,不惜一切代价。他们,又还能说些什么?
凤辇缓缓的绕着天宇京城走了一圈,来到必经之地的皇后大婚时才能走的午门。穿过它,哪怕不是皇后之尊,也有不可比拟的权力。
只要走过午门中门,她就会是端木寒独一无二的唯一的女人。尽管她今天走过的是午门偏门,也是从古至今一个妃子享有的最高规格。an
盖头下的千素雪攥紧了手中锦帕,那个人,终究还是属于自己了,终究还是属于了她。
凤辇开始穿过午门偏门。
“慢着。”清丽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午门前清脆的响亮,不可一世的霸气。
熟知这声音的人纷纷抬起了头,是上官甜心,是他们tanzhi的左相回来了。
凤辇在上官甜心的呵斥下停了下来。就算千素雪再怎么不愿意,她也没有任何办法。试问,被钢刀架住所有架持凤辇侍卫,辇还能行走吗?当然不能。而在天宇国,唯一有这个权势,有这个权力的就是上官甜心。enyi
她的嚣张与生俱来,她的霸气连端木寒都会逊色。她。会怕谁?她,弹指之间,可以颠覆这个大陆上的任意一个国家。
一身白衣,胸前,袖口皆绣着繁复精致的竹纹,金丝滚边,腰束黑色宽腰带,头梳朝云髻的上官甜心款款而来。
在众人的满心期待,似仙女下凡,翩翩而来。
她回来了。如果她不回来就不是上官甜心了。苏鹤楼终于松了一口长气。或许她有办法解决目前困境。
端木谦看着佳人平静的脸庞,知道她的心早已狂风暴雨。
上官甜心看着坐在凤辇上的人儿,径直一步一步走到千素雪面前,手一挥掀下了大红色的龙凤呈祥盖头,露出千素雪精装细致的容颜。
“端木寒的新娘果然千娇百媚。”冷冷的声音夹着无数利剑,夹着冷笑。
此举,众人哗然,但都觉得解恨,没有人认为不对。当然,除了千雅国例外。
千傲上前想阻止上官甜心的进一步动作,却被风离歌拦住。
“上官甜心,你放肆。”含着怒气的声音夹着冰冷刺入上官甜心的耳膜。不再是熟悉的柔情,不再是柔语款款。
转过头,身着龙袍的端木寒下了龙辇,快步而来。
他,就像一阵刺骨的寒风刮来,冰凉,透心。
脸上没有一丝看见她的喜悦,有的只是陌生人般的冷酷,君与臣之间的淡漠。
端木寒走上前,拉过千素雪仔细查看,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尽管他很不想这么做,反而还觉得厌恶,恶心,可大脑传来的重重压迫让他透不过气。每次只有靠近千素雪时状况才会好些。
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生硬和别扭,但那柔情的语调却让众人只觉得如沐春风。
上官甜心再一次深深体会到万箭穿心的滋味,天塌地陷的绝望。
有什么更伤人?无异于爱人的冷漠无情。有什么更让人生无可恋?当然是爱人嘴里吐出的无情话语。
原来这就是冰冷残酷的天宇君王?当他的冷漠,无情,残忍,用在自己身上时,是如此的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