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伤身边站着四五个公子哥,公子哥们还各自带着如花似玉的女伴儿,想必是为秦无伤帮架的人。此时公子哥们无一例外都注视着乐天,大有一言不合开打的意思,而几个娇滴滴的小美妞也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这时候酒馆的小二上前劝架:“几位可观和为贵啊”
店小二话没说完,人已经被秦无伤一脚踹飞:“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着我说话。”
店小二惨叫着飞出去,刚好撞在另外一桌人的酒桌上,那桌人站起身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听到响动声酒馆老板急忙跑过来劝说:“秦大少爷切勿动怒,切勿动怒啊!”
秦无伤随手扔出一枚金锭对酒馆老板说道:“这钱够你安置家业了,让其他都滚,你也滚。”
“小的遵命,小的遵命!”酒馆老板捡起地上的金锭狗刨似的爬起身跑了,不多时酒馆内的酒客也被劝退一空。
秦无伤看着乐天说道:“王小明,我已经查清楚了你的身份,你不过一介三星龙骑,没有靠山没有背景,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介入我们秦家的事情,或者说是你的脑袋被门板夹坏了?”
“脑袋被门板夹坏了?”乐天嗤笑一声:“我看脑袋被门板夹坏的应该是你吧,像你这么霸道的家伙是怎么长大的?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匹夫一怒天下缟素的道理吗?”
“动手!给我废了他的丹田!”秦无伤一身怒吼,身边几个公子哥一拥而上。
心知这一架是躲过去了,那只能打!
毫不含糊,乐天一脚踹在桌子腿上,桌子带着酒碗菜碟一窝蜂涌向扑来的几个公子哥,但听叮里咣当,酒渍油迹沾满众人一身。
这些公子哥最爱干净了,大家打架都是讲究风度翩翩的,结果上来就搞得灰头土脸,当真是气坏了!
没说的,公子哥们拳头脚头往乐天身上招呼。
乐天岂是含糊的,到底是北疆摸爬滚打过的人物,乐天单手探出,抓住当先扑来的公子哥,手上一推一送,公子哥浑身上的元力就被抖散,接着人倒飞出去,撞上了身后冲来的另一个人。
随即乐天一避一让,躲开了另一个袭击向自己的公子哥,顺便一脚踹在那人屁股上,无伤大雅地把人踹出了酒馆直接踹飞到湖泊里。
眨眼间三个帮架的败下阵来,乐天毫发无损凝视第四人,表情别提多么气定神闲。
这第四个公子哥不是****,有三个前车之鉴,公子哥当然不会觉得自己还有胜算,冲出一半当场生生刹住车,惊疑不定看着乐天。
这时候,几个公子哥带来的女伴发出了欢呼声!
“哇!这小子好帅!”
“打架这么厉害!”
“我要嫁给他!”
“我也要!”
很难捉摸清楚这些莺莺燕燕的心理活动情况,大概她们并不关心自己的男伴的死活,她们不过只是来看热闹的吧。
乐天盯着第四个公子哥开口说道:“给你一个忠告,想要获得命长千万不能随便帮人出头,你没这个本事!”
这个第四个公子哥显然吓破了胆,平时自己揍人谁他娘的敢还手啊!
“我我我我去喊人!”公子哥转身就跑了,甚至连自己带来的女伴都来不及招呼。
再看那两个被打倒在地的公子哥,其中被撞的那位是真的晕了过去,成天把力气都花在了女人肚皮上的公子哥哪里经受得起剧烈运动?那个被乐天推出去的家伙有人垫背倒是摔得不厉害,不过此时也干脆躺在地上装死算了。
装死什么的,最安全了。
扫清了喽啰,乐天看向站在后排激动得手舞足蹈的小妞们开口说道:“你们还不走?待会儿打起来可要误伤的哦。”
小女孩们叽叽喳喳嬉笑着跑开了,乐天回头看向秦无伤开口说道:“秦大公子,拳脚无眼,你确定要打?”
秦无伤此时却有一些犹豫了。
自己这几个小兄弟水平虽然一般但自己要打败他们而不伤人还得费些力气,眼前这个叫王小明的家伙元力手段都没怎么动用,出手却十分精妙看来今日在决斗场上和他过招自己还是没有摸清楚他的手段能力啊。
这家伙真的只是个三星龙骑?
秦无伤有些怀疑档案的真实性。
“你确定要打?”乐天开口问道。
秦无伤冷冷答道:“不可否认你很能打,但你应该清楚在这绝地城可是我秦家说了算,我一呼百应,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那又如何,你现在离我只有十步之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乐天答道。
秦无伤狠狠答道:“那就打了再说!”
顿时秦无伤暴起,火光席卷而至,乐天也毫不示弱调动起水元力与秦无伤针锋相对!
拳来交往水火不不相容,二人在酒馆内搅合成红白二气争锋相斗,令酒馆之外不少人驻足观摩,战不多时胜负分出,乐天孑立酒馆之中而秦无伤跪坐在地上,浑身上下全是淤青伤痕。
“你败了!”乐天开口说道。
“我不服!”秦无伤咆哮起来。
“不服就再打!”乐天战意昂扬!
“打就打!”秦无伤从地上爬起来又化成了一道火光扑向了乐天。
赤白二色再度交锋,又是一场元力溅射的疯狂对战,俄尔两人分开,乐天依旧站在原地,但秦无伤连连后退仰头倒地。
“你还是败了!”乐天答道。
“明明我的境界比你高,为什么我会败?”秦无伤不相信眼前事实。
“境界说明不了所有问题,你实战经验太差。”乐天据实说道。
“你敢说我没有实战!我不服!”秦无伤愤恨说道。
“不服就再打!”
“打就打!”
秦无伤从地上爬起来蹒跚走向乐天。
二人第三度交手,仅仅几个呼吸,秦无伤又复倒地。
这一次乐天说话的语气有所缓和:“五行有相生相克,你用火元对我水元,我占你的便宜,你输了不冤枉。”乐天答道。
秦无伤此时面上傲然尽去,只是躺在地上长长喘息:“同等境界之战我从未落败,你是第一个正面击败我的人。”
乐天笑了,笑得非常快意。
“你笑什么?”秦无伤不知道自己的话哪里说错了。
乐天答道:“我笑你愚蠢,你有显赫的家世,人人都捧着你惯着你,谁他娘敢和你动真格啊?难怪我会是第一个正面击败你的人,你也不想想活在这合伙演戏欺骗你的环境里有什么意思。你真可悲。”
“我可悲?”秦无伤愣道:“你说我可悲?”
“我实话告诉你,在北疆龙骑军团之中,同等境界能够击败你的人我闭上眼睛都能够一抓一大把。”
听到这话,秦无伤脸色变得落寞:“我的师父明明告诉我,无论是战斗技艺还是元力水平,我都是是同等境界之中的佼佼者。”
乐天答道:“你的师父说的也不错,但你从未接受过真实的战斗,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最强。”
“真实的战斗?”秦无伤面色奇怪道:“什么是真实的战斗?”
乐天淡淡说道:“北疆龙骑的每一场战斗都是胜则生败则死,你打架只是追求过输赢你可以体会战斗的精髓?”
秦无伤愣愣道:“胜则生败则死?!”
“不错!真实的战斗从来都很是胜者生败者死,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的弟弟很快就会追上你并且超越你,你对他的领先建立于你修炼比他早年岁比他大而已。但秦纵横每一天都在超越自己!”乐天的话如同晨钟暮鼓敲打在秦无伤的心中。
“哈呀,说的真不错,小子你很有演讲才能嘛!”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响起,乐天汗毛直竖。
身侧不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乐天打死都不会忘记!
黑色的长袍笼罩全身,除了一双眼睛之外没有任何部位露在空气之中,看起来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病态的神秘。
这人不就是北伐途中对自己出手险些杀死自己的那个怪人吗?
怎么会在这里碰上!
想起金道人的死与此人有莫大干系,乐天脑皮都要炸了。
一把抓起秦无伤,乐天大声吼道:“快跑。”
说着,乐天一把将秦无伤扔出了酒馆。
看着乐天的动作,天下溪淡淡说道:“不用担心,这等小家伙我不感兴趣,我还没有无聊到对他动手的念头。”
说话间,天下溪手指一动,乐天怀中的文书便飞到了她手中。
“王小明,北疆龙骑,哼哼,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我对你的兴趣很大呢!”天下溪开口说道。
“我对你不感兴趣。”乐天防备之心到了极点,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颤抖。
天下溪打量着乐天说道:“王小明,你让我十分好奇。我的雾隐和弱水两大神通独步天下,你修为这么低为什么会没事?”
“我怎么知道。”乐天苍白着脸故作镇定笑道:“或许是你发挥失常了吧。”
“发挥失常?这个解释很新颖啊,那我再试试!”说话间,天下溪单手点出。
看着天下溪指尖传出的黑光,乐天浑身毛骨悚然,这一次终于算是看清楚了天下溪的手段!
看清楚没有卵用,黑光来得太快,纵然乐天凝神戒备也无奈中招!
黑光钻入身体,乐天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直接扑地,身子直挺挺得就像是一块棺材板儿。
“嗯?死了吗?”天下溪奇怪道:“这没有道理啊。”
说着,天下溪走向乐天,准备伸出手亲自检查一下乐天的身体。
然而就在这时候,挺尸的乐天摊开的手突然抓住了天下溪隐藏在黑袍之中的腿!
一道黄光从腿下激射出窜入了天下溪的体内而不见,接着,天下溪的肩头突然炸裂开!肉眼可见的,天下溪的黑袍下出现了变形,这可是肢体受到了重创的表现呢!
偷山斩!
范安所传神通!土修罕见的偷袭法门!可以利用令元力出现“跳跃”避过敌人刻意阻截的防御完成攻击!典型的避实就虚攻其不备。
刚才乐天元力明明从脚下注入却在对手肩头引爆,绝对是出乎意料之外,因此连天下溪这样的高手也不可避免中招了。
依靠诈死完成绝地一搏,乐天从地上弹起,脚下化出阵步一阵风般逃出了酒馆。
乐天可不觉得自己这一招能够杀死一个上乘境界的高手,所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直到乐天逃出酒馆,天下溪炸开的身体才在一阵黑光之中蠕动缝合。
“果然弱水对他没用呢,真是奇怪的事情。”天下溪在黑袍中自言自语:“刚才这一招偷袭十分高明,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哎活得太久一时想不起来了。”
“想要逃,想得美,有弱水在身上,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转眼,天下溪化成一道风消失在空气中。
俄尔,绝地城小半座城市去了白雾。
一座阁楼前,田中农正在会见一名龙骑将军,这名龙骑手中捏着一沓文书档案正恭恭敬敬和田中农说话:“田道友,这些都是北疆的人口档案,并未找到您说的叫乐天的人。”
“没有吗?”田中农叹息道。
龙骑将军点头道:“这几天我翻遍了档案室,确实没有找到您要找的人。当然,这样不排除有外地城市未登记的人口,这种情况在暮光大陆很普遍。”
田中农心中暗暗叹息一口气,来此地之前道尊说乐天有可能在北疆,但现在看来情况并非如此,下一步只怕是要到暮光主城走一遭了。
“有劳道友了。”田中农开口说道:“这些年都辛苦您了。”
龙骑将军正色道:“田道友何出此言,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同道,您太见外了。”
田中农双手合十道:“承天启地!”
龙骑将军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也面带肃穆合十道:“问道真实!”
这时候,司马炎快步走到田中农身边低声说道:“师兄,起雾了。”
田中农皱眉问道:“阿溪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