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算是家破人亡了,惨得不能再惨,可即便是这个样子了,杜霸天依旧没有打算放过叶家!杜霸天知道,叶家还有个黄花大闺女在外读书呢!
于是杜霸天把心思打在了叶书仪身上。
为了逼迫叶书仪回来,杜霸天无所不用其极了。这不,叶书仪收到的家书都是杜霸天着人捉刀代笔写的!
听完母亲的话,叶书仪气得浑身发抖,但弱女子哪里有什么主意,只能眼巴巴看着乐天。
乐天听完叶母的话,也是给气得不行,没想到还有这么混蛋的恶霸,真是可恨!
“别怕,咱们就和他们来个硬碰硬,让他瞧瞧小爷我的厉害。”乐天摸了摸背囊,狠狠开口说道。
“小伙子,你不要自不量力啊,你们赶快走,现在还来得及!那个杜霸天,你们惹不起的!”叶母苦苦相求,就劝乐天离开。
乐天一摆手说道:“老人家你不要急,给我说说这个杜霸天如何个厉害法,我还没给吓到过!”
叶母不得已,只能将杜霸天的事迹捡了要紧的说。
原来,杜霸天不是广安人士,可能是流窜道本地的江洋大盗,来时此人还带了一帮穷凶极恶的弟兄!
杜霸天到达广安城,便和城主王韬以及守备军首领马耀明等人打得火热,逐渐成为了地方一霸。此人在广安城开了赌场和妓院,有大把的不法收入进项,故而财大气粗势力强横。传说杜霸天和城主有八拜之交的情谊,官匪勾结双方私下还不知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总而言之,广安城有两个城主,一个是明面上的城主王韬,另一个就是这个暗地里的杜霸天杜峰了。
“杜霸天凶狠得很,曾有街坊邻居带头反抗他,他把人家的脑袋削了挂在木桩上,每天让手下带着脑袋在城里游行!愣是没人敢把他怎么样!”叶母惊恐说道。
乐天皱眉道:“枭首示众?这等恶行就算是城主都要慎用,他一个无权无职的家伙怎么敢这么做!难道没人敢管吗?”
“谁人敢管啊?”叶母哭诉:“城主对他的行为根本不管不顾,我们又斗不过他,谁敢惹?”
“广安只是小城,往西可以告到推进城,往南可以告到止归城,到处都有人管,怎么会没人管呢?”乐天奇道。
“小伙子,你单纯啊!哎,自古以来官官相护,上面下来彻查不是一回两回了,有城主和守备军军团长为他保驾护航,谁人能把他怎么样啊。”叶母继续道:“可是等上面的人离开,我们的苦日子就来了啊!他们可是有数不清的办法收拾我们呢!哎,说多了都是眼泪,没人敢和他斗的,你们还是走吧!”
叶母苦苦哀求叶书仪离开,却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怒吼:“回来了想走?门都没有!”
顿时,一群人围拢了过来,将叶家堵得水泄不通!
一群五大三粗的雄壮汉子拱卫着一个中年汉子走进了叶家的屋子。
来人面如锅底皮肤黝黑,在暮光之地能有这种肤色的家伙实在是不多。黑脸汉子着一身紧束的作战服,服饰凸显出男子精壮无比的肌肉,两只拳头饱含着力量感。
乐天看着此人,一眼就猜出了此人就是所谓的杜霸天杜峰了!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这股子霸道气。
“你就是杜霸天?”乐天开口问道。
“你是谁?”杜霸天看着乐天问道。
“你管我我是谁!”乐天开口道。
此言一出,杜霸天没有回答,他手下的喽啰们就叫嚣开了!
“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这么和杜爷说话!”
“你想死的话不妨说出来,老子送你去死!”
“别和他废话,我们弄死他!”
杜霸天一摆手让众小弟们闭嘴,然后冲说道:“老子手下不死无名之辈,就算是一条阿猫阿狗,也得报上名来。”
乐天淡淡说道:“我不报上姓名,是因为你不配知道。”
“混账!那你去死吧!”杜峰不再说话,当即一拳打向乐天!
这一拳速度极快,一看杜峰就是经常打熬身体,练有非同小可的体术。
这个家伙居然没使用元力!
乐天暗暗一惊,随即也一拳打出,与杜峰对了一拳!
这一拳,乐天用上了搬山劲,勤练不缀的搬山劲在元力的世界仿佛微不足道,但是就肉体的对抗而言,搬山劲强横得很。
两拳相对,乐天岿然不懂,比乐天大了一号体格的杜峰却踉跄退开了几步。
瞬间,杜峰看向乐天的目光多了几分凝重。
“小子,身体练得不错啊。”杜峰开口说道。
“是你太差劲了!”乐天答道。
“那我不留情面了,来兵器!”杜峰大喝一声。
顿时,手下四个喽啰抬着一柄重型大刀走进了屋子。
乐天环视左右道:“这里太窄,我们出去打!”
乐天担心打起来把叶家给拆了。
“门都没有!”杜霸天抓起刀朝着乐天一刀斩出,刀锋直取乐天头颅。
乐天不敢怠慢,反手也是一抓,将破伤刀擒到手中。乐天连着刀鞘一起架在了头顶,硬生生挡了杜霸天一记刀斩!
“打坏了这里,你可要赔的!”乐天狠狠说道。
杜霸天双手持刀又是一刀斩下:“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
乐天举刀一挡,化解了杜霸天的又一次攻击,终于寻得时机拔去了刀鞘,露出破伤刀的血红刀锋。
“来而不往非礼也!”乐天一刀斩出,直接击向杜峰的腰间!
这一刀,乐天用上了元力!
刀锋掠过,杜霸天挡隔不及,腰间被划了一道长长的豁口,若非作战服十分结实,只怕这一刀之后杜霸天就开膛破肚了。
“啊!”杜霸天猛喝一声不进反退,手中的重刀猛然斩向乐天胸口!
这一次,杜霸天的刀锋上,也裹挟着淡淡金色元力。
乐天让过杜霸天的刀,又抢攻到杜霸天身前!
“小子,你中计了!哈哈哈!”
突然之间,杜霸天哈哈大笑,手中长刀一转,一记惊天动地的金行元力劈砍下来!
乐天大吃一惊,却是没有办法避过这一刀了。
电光火石之间,乐天算是明白了,这个黑脸的杜霸天,长得一副五大三粗的无脑样子,却是个十分狡诈的家伙。自己一直以为他没什么能力,才会以体术和自己战斗,其实他是故意示弱令自己迷惑罢了!
轻敌的自己竟然着了道儿!
说什么都迟了啊,刀锋已经砍到面前。
乐天面对长刀,努力扭动身体,避过要害。
“乐天!”叶书仪发出惊呼。
梁飒爽也傻眼了!
转眼之间,乐天就得被重刀劈成两截!
哐当!
一声重响,乐天倒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墙上。
而后,乐天从墙壁上爬出来,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他娘的,狡诈啊!”乐天怒骂!
杜霸天看了看手里的刀,又看了看乐天,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怎么没事?”
乐天扬起破损的衣衫,露出穿在内里的伏龙内甲,惊心动魄叹息道:“幸好有宝甲护体,不然老子就归西了!”
原来,乐天已经将伏龙甲穿在了身上,也因为这一点谨慎,才解救了自己一条小命。
“杜霸天,你这个家伙阴啊!老子和你没完!”
乐天一声怒吼,当场扑了上去,又与杜霸天打成一团!
这一次,乐天算是彻底的警觉了,脚下草木风行走八卦阵步,手中关注火元力的长刀连连劈砍,将杜霸天生生压制住!
这个杜霸天的元力修为比乐天高不到哪里去,元力神通更是一塌糊涂,加上乐天双元行木生火,火元力越战越猛,打得杜霸天喘不过气。
终于,抓住一个破绽,乐天施展出孔离真传的杀刀,一记火焰刀轮转斩出,竟然在半空之中将杜霸天手中的重刀砍成两截!破刀之后刀锋依然前行,直抵杜霸天的胸口。
杜霸天仓惶怪叫,立马一个狗吃屎,非常不雅观地滚地避开了攻击。
爬出叶家的大门,杜霸天对身后的众多手下喊道:“给我冲进去,干死他!抢下他首级的人,重重有赏!”
听到这个话,众喽啰立刻蜂拥冲向叶家,不过众人没有跑出几步就狼狈不堪跑了回来!
“来啊,不怕死的就来,大爷我送你去见阎王。”梁飒爽一脸霸气走出杨家屋子,两只手各自捏着一块土黄色的疙瘩。
梁飒爽手中捏着的,赫然是龙骑军方配备的元力炸药!
不止是手里!梁飒爽解开衣服露出了捆缚一身的元力炸药,活脱脱是一个不要命的炸弹人。
梁飒爽一个人逼退数不清的恶棍,当下得意洋洋运气元力点燃了手中一块元力炸弹,朝着杜霸天的手下扔了出去。
这还了得!
下城区空间狭小四周封闭,炸药扔出连躲闪的地方都没有!
轰隆一声响,杜霸天的小弟被炸伤炸死了一小片,剩下还活着的人顿时就****了!
没什么说的,众人根本不听杜霸天的招呼,纷纷拔腿就跑,只恨爹妈没有多生两条腿,自己跑得不够快。
开什么玩笑啊,大家当当黑恶势力欺压欺压良民,虽然是打打杀杀的干活,但也属于小打小闹啊。
这个用上了元力炸药算个什么事情?!
元力炸药可是屠尸车行严令管制的物品,配置秘方也只有车行掌握,一般都配备边防军和龙骑军团,哪里有私下斗殴使用这个的这他娘的根本不按套路来出牌嘛。
不止是喽啰们吓尿了,杜霸天也吓懵了!
看着浑身绑着炸药的梁飒爽,杜霸天脊背都在发凉,这家伙要是他娘的炸了,只怕半个广安城都得被活埋。
“朋友不要激动。”杜霸天扔掉手中的断刀,以无比坦诚的眼神说道:“朋友,你要相信,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烧酒解决不了的,如果一顿解决不了,那就来两顿朋友,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杜霸天说着说着就哀求起来。
广安城内部发生爆炸,托了梁飒爽的富,顿时让所有的城市百姓惊慌失措,纷纷朝着外面逃跑,几乎同时,一阵嘹亮的军号声响起,广安城的守备军团出动了!
打架斗殴大家见得多了,守备军根本不管这种事,但动用了炸药就不一样了!守备军必须第一时间缉拿要犯审问元力炸药的来源。
顿时,一大群荷枪实弹的守备军官兵在军团长马耀明的率领下浩浩荡荡杀到了现场!
“什么人,胆敢在我的治下使用炸药,这是想被诛杀全族吗?”一个雄浑的声音远远出来。
是马耀明!
一身衣甲尚未穿戴齐整的马耀明出现在现场,看来是对突发的状况十分重视。
毕竟,作为一名守备军官,马耀明知道元力炸药的重要性,这些东西是军方严格管制的武器,拥有巨大的破坏性,每一起元力炸药的走私案,牵涉者都是灭族的下场。
这是大案要案啊,由不得马耀明不紧张。
眼见马耀明来了,杜霸天连滚带爬来到马耀明面前开口说道:“老马小心,这帮家伙带着数不清的元力炸药,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我们快快退开啊,不然小命不保!”
说着,杜峰遥遥一指梁飒爽。
马耀明顺着杜峰所指看过去,瞬间被吓得闭了气,一身炸药包的梁飒爽实在是太惊人了,这要是炸了,真的就是不死个把人的问题了,整个城市都得塌陷。
马耀明傻了,如此吨量的元力炸药就算是一个龙骑小队都未必能够装备,这帮人哪里搞的炸药啊?
“来人可是守备军团长马耀明?”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声音清脆,不是乐天还有谁?
“你是何人?”马耀明遥遥相问,但见那人眉清目秀,看起来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子,却不知道悬赏令上是否有这么一号人物。
乐天开口答道:“马耀明,你上前说话!”
有个炸弹人在,马耀明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上前,只能干巴巴说道:“你怎么不走出来说话!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