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想通,便看到华亦飞快的朝着我跑了过来,显然是想要攻击我,我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我现在的身体虚弱的要命,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千钧一刻,我喊道,肥肥……
肥肥飞快的就朝着我们的方向飞了过来,可是这一次华亦学乖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包里面摸了什么东西,照着我们的方向凭空就是一撒,顿时空气中飘浮起了红色的药粉。
我知道不好,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就在这时从天而降一张淡黄色的符箓,自己挡住了那红色的粉尘接近我的样子,一大批黑衣人赶到了医院来。
这领头的人赫然就是许久不见的童珂,他此刻和以前大不一样,他神情严肃,原本的娃娃脸也瘦得露出了额骨,显然这段时间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自从上次婚礼那件事情过后童珂就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这一次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赶过来,还救了我,不过他带着黑衣人,难道说他的目的也是为了抢我的孩子。
我瞬间警惕起来,而童珂已经和华亦两人交上了手,华亦毕竟是警校出身,不光精通各种格斗术擒拿手,还不时的放几个暗器。而童珂显然对付鬼的次数比较多,和人打斗还是没有什么经验,很快就落了下风。
司雪刃想要冲上去帮忙,我却抬头将他拦住了,因为我已经看到他的身体快要接近半透明的样子,显然他现在的法力已经维持不了他的实体了。他现在上去无疑不是雪上加霜,一点作用的都没有,我不能让他在继续冒险了。
我赶紧掏出了自己的骨头项链,紧张的说道,司雪刃你现在受了重伤不能再上去了,你赶快回到项链里面来养伤好不好,算是我求你了,司雪刃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魂飞魄散啊。
司雪刃却转过头,看着我苍白的笑了笑道,如果我和季蕴两个必须要死一个呢?你会怎么选择。
我愣住再原地,不过很快我就反应过来,怒骂道,司雪刃你说什么傻话,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战友是我的好朋友好哥们,但是你和季蕴一样重要知道吗?你们都不可以死,谁也不允许。
司雪刃却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嘘,别太大声了,我只不过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我知道你心目中季蕴最重要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些。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司雪刃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就像突然变个一个人一样老是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现在那么危机的时刻。
童珂和华亦的打斗很快就分出了胜负,华亦似乎很忌惮那些黑衣组织的人,看了我们一眼,就跑掉了,而我手里依旧拿着那张我爸爸的照片不知所谓。
童珂将华亦赶走之后就一直没有了动作,就那样的站在原地,似乎是不愿意过来。
我一点也不敢放松,虽然我相信童珂,但是难保他不会被别人利用来想抢我的孩子,不过他只是在远处看了我一会,突然他手中捻起了一张符箓,飞快的就朝着我扔了过来,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不过那个符箓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在我面前燃烧。
而是直直的朝着我飘了过来,我看了童珂一眼,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干什么,于是伸手接了过来,便看到那个符箓上面写着五个字,你父亲没死。
就在我看完的瞬间,那符箓就无火自燃了,我愣在原地,又是一个我父亲没死,要是我父亲真的没有死,那他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找不到他,为什么他要和我玩这个捉迷藏的游戏。这一切究竟和他有没有关系,我感觉这样继续下去自己都快要被折磨疯了。
但是我别无他法,童珂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对他身后的黑衣人说道,我们走!
说着就率先的离开了,那些黑衣人没有说什么,居然很顺利的跟着走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些人不来抢我的孩子了,我还以为有一场大战呢?结果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童珂离开了,华亦离开了,钟月澜也死了,这个地方成了一个死人地,不知道多少年之后会有一个人来将这个医院重新开启,祭奠这些无辜惨死的亡魂,我叹了一口气。
结果眼睛一黑,也直接晕倒了,终于是支撑不住一下子就昏迷了过去,我最后一刻还在想现在季蕴没事,孩子没事,那我终于能够放心了。
三个月后。
我抱着孩子站在一个荒凉的十字路口的中间,我的面前摆放着整齐的纸钱和铜盆铁碗,还有一个插在萝卜上面的三柱香。午夜的十二点,周围鬼森森,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害怕。我低头看着孩子在我的怀里睡得很熟,他像是任何一个平凡的人类小孩那样活着,没有一点奇怪的地方,他眼睛鼻子依稀中能够看到我和季蕴的影子,然后忘记说了,他是一个男孩,季蕴给他取名叫做季漓。
我身后放着巨大的行李箱一个人孤零零的街头,此刻已经是深夜,街头早就没有了人影。但是偶尔也有几个醉汉走过,看着我手中抱着一个孩子,一个身体纤廋的女人,难免有些引人注意。
我却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我的身边没有任何人,我紧紧的抱着孩子,此刻他就是我的全世界,也就是我所有的希望。
时间退回一个月前。
那时候我们从上海被童沐他们接到了重庆,毕竟这是我老家所在,不管去到哪里我也总是会回来的,和鬼母的那一场交锋将我的身体彻底的拖垮了,加上刚刚生完孩子,虽然这个孩子在我的身体里面留下了一部分的阴气滋养我的身体。但是眼看着我的身体还是逐渐的虚弱了下去,季蕴因为遭遇雷劫身体再次被改造,我知道他逐渐在朝着人类蜕变,但是我没有问,他既然是不想让我知道,那么我就等待他想要告诉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