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灯扑通一声打开了,可是就在我打开电灯的瞬间,那个本来存在这个房间里面的庞然大物突然就变成了一道黑雾凭空消失了,无影无踪,再消失的最后一秒。
我看到那个怪物穿着巨大的灰色的斗篷,头上还带着一个斗笠,看起来有两米多高,像个巨人一样,
而季蕴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有些狼狈的蹲在地上。
我着急的走了过去,费力的扶起地上的季蕴,关心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这个究竟是什么怪物,为什么我一开灯,它就消失不见了。
季蕴伸手擦了擦我脸上的鲜血,脸上全是愧疚之色,他摇头道,这个怪物应该不是那个猥琐老头养的,是我大意了,你有没有受伤?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我赶紧证明自己没事,干笑道,流点血又不会死,这么紧张干嘛。
结果这话刚刚说完,我就感觉自己的肚子一阵剧痛,顿时疼得我蜷缩在地上,季蕴赶紧拉过我的手,伸手就扣住了我的手腕,皱着眉头许久没有说话道。
半响才道,刚才那怪物撞击到你的小腹了,胎儿受到了阴气的影响,容易反噬,你稳住本心很快就没有事的。
说完他就将自己的手贴在了我的小腹上,隔着一层衣服我仍然感觉到了他手掌心冰凉的温度,接着一股源源不断的凉气就从他的手心传到了我的小腹处,肚子终于在这股凉气当中渐渐的平息下来。
季蕴将我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自己守在一边,紧张的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的视线却停留在了他的胳膊上,他刚才为了方便搏斗拖掉了外衣,结果在打斗当中被那怪物给抓伤了,此刻伤口呈现黑色,一条大口子狰狞的挂在他的手臂上。
我伸手想要去碰他的伤口,却被他发现了,他干咳了两声,披上了外套,犹豫了一会才道,对不起,这一次是我大意了,才让你受伤的,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些人居然乘热打铁的跟到了这里来。
我躺在床上,奇怪的问道,你刚刚说那个怪物不是楼下的那个猥琐老头养的,那是什么东西?难道说……
季蕴点了点头,道,没错,这个怪物估计是那批黑衣人派来的……
原来是这样,我突然想到什么,之前我好像在张鹏最后的死亡记忆里面看到了的那个怪物,似乎就是刚才那一个!难怪我觉得身影那么熟悉,原来害死张鹏的就是这个东西。难道黑衣人一直在监视我们?刚刚才烧掉了殡仪馆,现在就追到了这个地方来,这下子是非要至我们于死地啊!
我到是无所谓,但要是季蕴因为我受伤的话,我会永远过意不去的,也没有办法安心的下阴间!
季蕴将我安置在床上,就站起身开始打量起来了,这房间里面的一个角落,很快他身影一闪,就从一个窗帘的顶上抓下来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恐怕就是所谓的针眼摄像头。
看来这个旅馆的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人,居然用摄像头偷窥来这家旅馆住宿的客人,这里面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有问题。
我咳嗽了两声道,那我们刚才的打斗那个老头估计也看到了,可是为什么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是我唯一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不但如此一开始我们听到的那上一层楼的声音也全都不见了,我们打斗得那么厉害也没有人来敲门,四周死一样的寂静,给我一种感觉这家旅馆不会就住进了我们一对客人吧,而所谓的三楼已经客满了,恐怕也是那个老头在撒谎!
季蕴也意料到了事情不对,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轻声道,肚子还疼吗?不疼就先忍一忍,我要是离开了,那些人一定会找落单的你下手,所以你必须要跟着我。
我听到自己似乎要变成累赘了,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证明自己没事,结果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这声音尖利刺耳,十分的难听,不过我怎么感觉是那个猥琐老头的!
季蕴和我对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将我打横抱起,然后速度的朝着楼下奔去,季蕴动作太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到了楼下。
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满眸的血腥,这前台到处都是溅起的鲜血,地板上面还有一滩血迹,血迹一直延伸到了柜台处,然后消失不见了。
我闻着这刺鼻的血腥味,右边的眉头一直在不停的跳动,只好紧紧的搂着季蕴的脖子,低声道,小心点,我怕有诈!
季蕴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显然听进去了我的话,然后一步一步小心的靠近那柜台,结果越走近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就越重,季蕴动作小心,我靠在他的胸口处手紧紧的拽成了一个拳头,心里也紧张到了极点。
结果等我们靠近着柜台,我忍不住探头一看,顿时差点把自己的隔夜饭给吐出来,季蕴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发誓我见多了血腥场面,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产生了一定的抗体,结果我还是远远的低估了这些妖魔鬼怪的创造力。
这柜台的地上靠着一个血淋淋的人,他皮被人直接活生生的给剥了下来,这皮一直被剥到了腰肢处,而他的肚子也被什么东西给撕碎了,黄色青色的肠子流了一地,而他的上半身只剩下个血淋淋的肉人,脸上的血肉只剩下了两个眼珠子,可关键他的一双眼睛还在转动,头上白色的脑花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连着他脸上的经脉,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他躺在地上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来抓我和季蕴,可是他却没有了手指,只剩下了一个手掌心。可是他还在撑着自己的最后一口气,一直伸着手臂,发出微弱的声音,让我们救他,血淋淋的拳头看起来十分的震撼。
我看了一眼,直接就扭过了头去,因为他的下半身是完好的,所以我分辨出来了这个被剥皮的人就是刚才一开始接待我们的那个猥琐老头,季蕴不是怀疑他再养僵尸吗?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刚刚一声惨叫,季蕴就抱着我下楼来了,我敢说着期间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分钟!
究竟是谁干的,居然能在一分钟之内将人剥皮杀害么?
我抓着季蕴胸前的衣服,低声说道,他还有救吗?
季蕴不答话,将我放在了地上,伸出手挡在了我的面前,低声道,没有救了,他现在这样活着也是受罪,我送他一程吧。
说着他伸手一挥,一道怪风从屋子里面刮了起来,将那柜台上面一直摆放着的一个铁塔造型的装饰品吹了下来,尖利的那一端噗呲一声直接插入了那他的胸膛。
他血淋淋的手掌这才无力的垂了下去。
我镇定的看着季蕴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逃吗?
季蕴抿着唇,摇头道,不行了,真正危险的东西已经出来了,我们走不了。
果然就在季蕴的这句话刚落,我就发现本来打开的旅店大门扑通一声被风吹得关上了,这大堂的灯光一闪一闪的,似乎有些接触不灵,映照着地上的鲜血,显得十分的阴森恐怕。
季蕴拉住了我的手,回头问我,怕不怕?
我苦笑了一声,摇头道,怕又能怎样?我早就免疫了。况且现在大家都是鬼,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吃了我。
季蕴看着我脸色苍白,他颤抖的说道,你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