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上去帮帮忙,于是我瞧准时机抄起了一旁的板凳,直接就朝着那干尸的脑袋顶拍去,季蕴和童珂同时收手,我这一拍直接的拍到了那干尸的脑袋顶上面,顿时,只听到清脆的声音。
那干尸的脑袋顶已经被我给拍扁下去了,而它顿时站立了一会,一动不动,最后扑通一声倒地了,不在动弹了。
我摸了一把冷汗,却看到身边的两人一脸错愕的看着我,我疑惑的说道,怎么了?现在这干尸是死透了吧?
童珂又去打开那扇被关上的大门,季蕴蹲到了那干尸的旁边,淡定道,这干尸本来就是死物,只不过死后怨气不散,导致它的身体不腐烂,其实已经没有灵魂在这身体里面了,驱动它的不过是我们进入这屋子的时候,呼出的几口阳气,所以它才会诈尸攻击我们。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那个花婆婆的鬼魂在作祟呢!于是我简单的把事情和他们说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们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哪怕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但是我有一种感觉这两个人曾经和我认识。不过我可没那么冒昧的问他们认识,估计会被误以为是在搭讪吧?
童珂推开了大门,外面的光亮照了进来,而那具干尸在接触阳光的瞬间变成了灰烬消失了,这店铺依旧和我昨晚走之前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柜子上面没有摆放着布料,四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一看就像是几年没有人住的屋子。
那我昨天晚上见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吗?我跟着季蕴的背后走进了这店铺后面的院子,这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只不过这里比起昨天简直是天壤之别,地上到处都是摔得支离破碎的东西,院子也没有昨天那样富有生机,唯一相同的是那口大大的石缸还摆放在院子里面。
我欣喜的跑了过去,发现那大缸被石板盖得严严实实,我想推开它,可是任凭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有办法将那石板推开,奇了怪了,昨晚我明明一推就开了啊。
还是一旁的童珂实在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来帮忙,我和他两个人合力才勉强的将那大石板给推开了,结果刚刚推开就扑鼻而来一股浓重的腐烂之气,我之前得到了教训,所以下意识的就屏住了呼吸。
结果这石缸里面的这一幕却让我震惊不已,这里面躺着三具骸骨,这骸骨的造型和我昨天晚上偷偷带出去放养的婴儿鳝一模一样!看着这尸体腐烂的程度,已经死去很久了!那我昨天晚上的带出去的三条婴儿鳝是什么?
我迷茫道,怎么……怎么会这样,我昨天晚上明明将它们带出去了啊,那这水缸里面怎么可能还有它们的尸体,不会的!
我错愕的看着季蕴,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
季蕴淡淡的扫了一眼那水缸,慢吞吞的说道,你昨天晚上看到的都是地缚灵,包括那个花婆婆,三条婴儿鳝,那水鬼母子,不过都是早就死去的人。花婆婆一家当年说是因为瘟疫而死的,事实上是因为她抓了这婴儿鳝,因为处理不当,其中一条婴儿鳝死掉了,那死后腐烂的气息让这一家人生了怪病。所以都没有逃得过去,花婆婆最后意识到是自己害死了一家人,所以在店铺的柜台面前上吊自杀了。
说道这里,季蕴看向了我,继续道,而你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些,只不过是受到了磁场的影响眼里面出现的幻觉而已,这些死去的亡灵一直重复着生前的场景,就是希望有人可以看到然后带他们离开这里。花婆婆死之前希望婴儿鳝被人救走,所以她才默认你带着婴儿鳝出去。而那三条婴儿鳝生前也希望自己被人带离这里,所以你昨晚带走的不过是他们的灵体。
魂魄已经离开了,那口怨气也就散了,这个屋子没有了阴气,阳光照射下,这一切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季蕴说着挥了挥手,果然在那阳光照射的瞬间,水缸里面的三具婴儿鳝的尸体全部都消失了,变成了灰烬消失在了空气中。
我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没有想到我昨晚经历的一切不过是这花婆婆和婴儿鳝的记忆里面,不过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花婆婆和婴儿鳝的亡灵都得到了我的救赎,现在可以不用被这个地方束缚,安然的投胎去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一扫之前的阴郁变得高兴起来,哪怕遇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一切都值得,想到自己做的事情不再是给别人添麻烦,心里就不由自主的高兴起来。
季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突然伸出手来碰了碰我的额角,我一动也不动,眨巴着眼睛看着季蕴。
他认真的伸出手摸向了我的脸颊,我正奇怪他在干什么呢,他却从我的眼角下边扯出了一层红色的薄膜,一点一点的撕开,我这才错愕的发现之前被治好后,脸上还剩下一大块红色的印记,没有想到现在居然被季蕴轻而易举的撕了下来。
童珂也张大嘴巴站在一旁吃惊的看着我,季蕴撕掉了我脸上的那层红色的皮之后,若有所思道,你这脸上……
我赶紧解释道,我本来是被一个朋友送到这里来治病的,就是这个花婆婆给我治好了脸,你不知道我之前很丑的,脸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色紫色的肿瘤……
季蕴伸手打断我说的话,只是重复道,你说你之前脸上长满了肿瘤?
我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故意这样说给他听的,据宋临越说,我脸上的那个肿瘤估计是从小就伴随我长大的。
而我现在又记不得以前发生的事情,但是我有一种感觉就是面前这两个男生一定认识我,但是我现在脸好了,所以他们才不认不出我来的,我要说脸上长满了肿瘤说不定他们会有什么印象。
可是我看季蕴只是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和童珂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他的并没有多说,显然是对我之前的面容没有什么印象,我只好颓废的低下头,有些懊恼。
季蕴以为我在疑惑这事,于是好心的开口解释道,你救赎了这院子里面的怨灵,所以脸上的疤痕消失掉了,算是他们给你的一点报酬吧,你不用奇怪。
我低声嗯了一声,事实上我并不是奇怪这个啊,只是懊恼为什么想不起来他,但是我有种感觉分明就是认识他的啊!
我突然想到什么,于是开口问道,那花婆婆和婴儿鳝是地缚灵,那对水鬼母子呢?他们为什么要找我做垫背的。
季蕴看了我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可能是生前死去的一对母子,死后凭着记忆来到了花婆婆家的寿衣店吧,死后的鬼魂是没有思想的,你付钱替他们买了衣服,他们就认为你愿意帮助他们,所以你就成了垫背的。
我擦!居然还能这样,因为我热心所以我就是垫背的,那句至理名言果然没有说错,好人都特么死得快!整天的管闲事你说能死得不快吗?
我灰溜溜的跟着季蕴和童珂他们出了花婆婆的那家寿衣店,刚刚踏出大门,便看到宋临越双手插兜,一脸淡然的站在门外。
他穿着一套黑色的针织衫,里面套了一件白衬衣,明明年纪不大,看起来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样子。
季蕴冷冷的看着宋临越,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就像突然之间走入了一间冰库一样,这两个人是认识吗?同时释放冰冻射线,可怜我和童珂两个人无辜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