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留个地址给我们,如果有赏金丰厚的军方外包任务,我介绍给你。”士官依然热忱。
王强自己尚未搭话,张菲菲闻言横眉冷对率先问道:“你又有什么企图?”
“不过是为了赚点介绍费,百分之十的提成而已。”士官呵呵答道。
“留我的地址,哼,最多给你百分之五!”张菲菲结果士官随身携带的纸笔,刷刷刷留下了自己的住处。
“好好好,答应就成,这年头当兵也不容易的啊。”士官急忙点头。
摆脱了城门检查,王强五人重新上路。通过城门的时候,王强才发现原来这城墙厚达十几米,晶黄的墙体内,各种各样的丧尸活灵活现,很多丧尸还保持着被冻结前的奔跑姿态,最厉害的丧尸已经快要奔到城墙尽头,却最终也没能穿过墙体。
“没有丧尸突破这道晶墙吗?”王强忍不住好奇,问道。
“怎么没有,还不止一只,足有三只。它们突破了城防,杀进黑山城里,当时死了很多人。”张菲菲声音低沉的回答,似乎在回忆。
“然后呢?怎么消灭的?”王强问。
“后来我知道。”张小三接话道。
“你说说看。”
小三一整嗓子:“那几只丧尸杀进黑山城,子弹根本打不死,炮弹又不敢用,城里死了好多人。然后我们北方军的英雄,铁甲军侯赵司令,还有前来助阵的独臂刀王秦老爷子突然空降黑山城,合力斩杀了这三只超级大丧尸。”
“铁甲军侯?”王强一愣,感觉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赵军侯可是我们北方军的传奇,他子承父业年轻有为,守护北疆十年。即便是他的那些叔叔辈军中要员,也都臣服在他的领导之下。多亏了他,北方军团才会凝聚成一股牢不可破的力量,让其他军团不敢惹!”张小三说道激动时候,忍不住一扬拳头,结果砸在身旁病恹恹的张盈盈。
“哎呀,痛死了,你这个家伙,讨厌。”张小妹咧着牙骂道。
“赵军侯?原来是他。”王强想起了那个面色如重枣手持方天画戟的军装大汉,忍不住说出嘴。
越野车瞬间踩停,大家都转过头看着王强。
王强摸了摸自己的脸,诧异的问道:“怎么不走了?看着我干嘛?”
张菲菲转过身子忙问道:“你说你认识赵军侯?”
“有过一面之缘。”王强答道。
“切,我就说,赵军侯谁没见过,每年他都要到黑山城巡视七八次,算起来我和他也有几十面之缘了。”张菲菲鼻孔朝天,哼哼道。
……
越野车环山而绕行,一路往上,到达半山腰车就停靠在一块聚居区里。
这是一片规划极其混乱的聚居区,比之下城的生活区还要混乱几分,有如蜂窝般搭建的住房鳞次栉比,紧紧排列拥堵在一起。
王强抬眼望去,只见聚居区里人头攒动,东边在磨刀,西边在打孩子,南边晾衣服,北边的老头正拉二胡。
“下车吧,我们到地儿了。”张菲菲说了一声,率先跳下越野车。
只等跳下越野车站稳,张菲菲一个深呼吸扯着嗓子非常爷们儿的吼道:“崔阿姨,牛婶,潘老爹,我们回来了。”
登时,整个聚居区有一小半都沸腾起来了。一大群三姑六婆大哥大姐老少爷们从宽窄巷子里杀出来,瞬间围满不大的空地。
一位手拿烧饼裹着大白葱嚼得喷喷香的气质流大婶喜悦的尖声道:“哎哟,我们的菲菲,她回来了哟!”
不远处阳台上,正端着面盆合着鼻涕吸溜个不停的花胡子老爹,猛然一抬被热气蒸腾得白蒙蒙两片儿的眼镜,露出豆点大的小眼睛,瞅过来。
“哇,菲菲回来了,快快快,快来俺家吃面条。”花胡子老爹嘿嘿喊道。
“死鬼,谁要吃你的鼻涕,滚一边去。菲菲呀,走,带上你的朋友和小妹小三,去我家,阿姨做一顿大餐给你们吃。”一位身着破旧旗袍浓妆艳抹的高龄老太太,一边抹着口红一边娇声对张菲菲说道。
王强看着身旁热情嘘寒问暖的人们,忍不住对张菲菲说道:“你的人缘真好,这么多热情的街坊邻居。”
“那是当然,老娘,呃,我的人缘本来就好,需要你去质疑吗?”张菲菲得意的一个笑。
在旗袍老太家中用过晚饭,王强跟着张菲菲在聚居区里七折八拐,来到一所老房子前。
“这就是我家。”张菲菲指着老房子说。
打开房门的挂锁,里面传来一股扑鼻的霉味。
“你有多久没有住在这里了?”王强忍不住问道。
“每个月就住几天,平时都在野外。”张菲菲走进房间,将手中的三节钢管和蛇形矛放在门边,然后边解着马尾的发结,边往浴室走去。
“我先洗个澡,你自便。”张菲菲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
王强打量着这个房间,老旧的墙壁还贴着腐烂的墙纸,脱落出斑驳的痕迹。桌上的器具满是灰尘,就连门窗的玻璃也支离破碎。
很快,张菲菲从浴室里走出来。王强瞬间看得呆了,只见张菲菲披散着头发,那故作阳刚的气质一去不复返。
“我好看吗?”张菲菲大胆而挑衅的看向王强,轻启唇齿问道。
“好看。”王强老实回答。
“那你想要我吗?”
“……”
“那你想要我吗?”
“我……我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如果你想要我,我就把自己给你,你要吗?”
王强深深呼吸一口,压抑住蠢蠢欲动的内心,想起江云惨死在面前的场景,内心的欲火想被浇了一盆最寒冷的冰水。
“在这座城市,很多有钱有势的人想要得到我。但我宁愿在野外打生打死,也不愿意依靠自己的面貌皮肉得到物质的满足,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但你,今天,是你,是你这个家伙,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强横又野蛮的俘获了我的不羁的心,让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我要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你!”
“对不起,菲菲。”王强哽咽着说道。
“为什么?”张菲菲眼皮红肿,美丽的大眼睛似乎即将撑破的死鱼眼睛。
“为什么?”张菲菲哭着喊着两只粉拳砸在王强的身上。
王强沉默以对,默默承受着张菲菲的捶打,直到她任性的哭喊任性的发泄到了尾声,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肩头,以示劝慰。
“为什么?”张菲菲抬起头,死死盯着王强,去看见王强眼中两行清泪缓缓滑落。
张菲菲惊呆了,印象中这个男人面对丧尸时写意轻松,面对强权时强大冷静,就算被枪口顶着脑袋也不会展现出丝毫恐惧。但此时,他那坚毅的眼里正滑落着两行泪迹。
“张菲菲,原谅我,不是我不想爱,只是我的心中,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王强强忍着哭腔,一字字吐出心声。
张菲菲脑海似乎打翻的浆糊,无法清醒,直到好久才感觉到呼吸又回到自己的身体。
她摸索着从外衣里掏出烟,摸索着点上,靠在王强旁边,一声轻叹道:“好吧,小强强,看来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快把你的秘密如实招来,不然老娘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