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我是同意,但是现在镜子出现了问题,你现在也受到了影响,万一你进去之后出现了什么事情怎么办?万一你也被交换了怎么办?”夏侯爱越说越激动。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不会交换的,你忘记了吗?我的影子,一直在我身边啊,所以不会交换的。”
“可是……”夏侯爱还是不放心。“你现在的身体……”
“没事的。”我安慰道。随即看了一眼周围的一群,“那我们开始吧,开始准备吧。”
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准备,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夏侯爱的店前,看着眼前的镜子,裂痕越来越深了,我叹了口气。
小武跟小艾一边给我系蚕丝线一边对我叮嘱。“一旦出什么事,立即拉动血蚕丝,还有,不管结果如何,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后,不管你有没有找到,我都会下令拉绳子的。”
“嗯,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小武试了试,系结实了,“还有,血蚕丝会自动隐形,所以除了拉绳子的,没有人看得见,你也不要多注意了,到了那边,不要让人发现你身上的血蚕丝。我担心他们发现后,会顺着血蚕丝跟着你一起回来。”
“没事,我会注意的。”我随口应道。
“还有,不要跟任何人说话。”小艾也一脸严肃的跟我说。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啰嗦啊,但也因为啰嗦,让我觉得很安心。因为有他们的存在。“不过我有点担心你们会不会半路松开啊。”
石清走过来狠狠的敲了敲我的脑袋,“瞎说什么,再乱说有你好看的。”
我笑了笑,因为知道你们是不会放手的啊。
最后,副市长交给我一根白色的蜡烛,“拿着这只蜡烛,它会给你照亮前进的路。记住,蜡烛千万不能熄灭,不然你就回不来了。”
“嗯,”我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蜡烛,攥在手里,看着镜子,转身迈了进去。
周围是一片的黑暗,能看到的,只有一层一层的阶梯,以及阶梯两边的白色蜡烛,阶梯是一路往下的,我顺着阶梯慢慢往前走,手中蜡烛的光照亮了眼前的薄雾。
脚下的路开始变得平摊起来,一路上还是一样的白色蜡烛,在这个地方,眼前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我看不清周围有什么人,除了一路往前的烛光,连路都看不清。
安静的四周,我仿佛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哒,哒,哒,哒。”在这安静的地方,就好像踩在了玻璃上一样的声音。
很快,四周又想起了乐声。欢快而悲伤的歌曲从迷雾中传来,“请在这里止步吧,不要再往前走啦,属于彼岸的人啊,那里的地方你无法到达。”
我停下了脚步,把手中的蜡烛举高了,“谁?谁在那里?”乐声还在,说明它还在那里,“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每一次都要提醒我?你到底是谁?”
迷雾中,走出来一个小小的影子,我只能看到他的影子,模模糊糊的,小小一团,“你是谁?为什么要提醒我?”
他就停在那里,忽然,我听到乐声顿了一下,换了另外的曲子,之后我听到了他又唱到。“孤单,寂寥,冷漠,你的心是冷的,即使是逃脱,神也不会快乐。你的时间已经终止,一直在慢慢消失,回到原来的位置,你还是你自己。”
这首歌让我愣在那里,迷雾中小小的那个人,仿佛拥有看透一切的眼神,他似乎知道很多事情,歌声在消失,曲子在消失,我心下一着急,忽然追了出去,手中拉住倒了一地。
“等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喂,你到底是谁?”我着急的喊道。拔腿追上去。
迷雾中再没有一点声音,我往前迈一步,面前一道闪光划过,我只是掠过一眼,忽然眼前一花,还没站稳,就感觉到一阵光从头顶照了下来,我稳住身体,看向面前,是那面镜子。
我穿越了吗?我还有些不解。直到我看到周围一群人头上的汗,我还有些懵。
“小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身上的血蚕丝会忽然断开?”小武惨白着一张脸问道。
我看到了他手上断裂的血蚕丝。血蚕丝断了?什么时候的事?
“还有,蜡烛呢?”副市长也黑着一张脸问道,“我不是说过蜡烛绝对不能熄灭。”
我看着周围一群人心有余悸的脸色,忽然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镜子里发生了什么已经来不及追问了,这一次我病的格外厉害,昏迷之后开始发高烧,怎么退都退不下去。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不注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天空的橙红色,像是路灯下的光芒一样,有种说不出的犹豫。
我好像坐在很高的地方,很困,很累。熟悉而陌生的气息充斥着周围的一切,白色的鸟儿飞过,落下雪白的羽毛,在夜空下熠熠闪光,我两眼发晕地望着远方那条模糊而深远的地平线。
这里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是一个谁都无法记住的地方。滢琉。
没有人知道滢琉到底是什么,或许是一个人,或许是一件宝物,又或许,是一个地方,没有人清楚,连神都不知道。
一切就好像回归了原本的一切,我静默的坐在那里,一直坐着。有人在我到了我身后,不用去想也知道是谁,我也不会去在意,更不会去计较。这就是以前的我。
“天空很美啊。”身后传来一阵悠扬的声音,长长的叹了口气。
“嗯,很美。”我淡淡的回应。
我扭头愣愣地望着身后的人,并没有听清他后面说的话,视线有些模糊,我想努力的看清那些画面,却又不忍心去看清。
这次的发烧来的有些突然,我这样昏昏迷迷的睡了半个多月,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退不下去,烧的厉害的时候医生都已经下病危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