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你还差不多!”张敬轩照着何进锋的头顶就是一记爆栗,何进锋也照例是没躲过去。这一下打的还真重,疼的何进锋眼泪都差点下来了。不过一开始嘴里还不肯饶人。
“对,鬼打我,鬼打我。”
只不过很快的他就改变了态度。
“好了好了,教主教主,我服了,别打我了!”
别人若是在这里看到大东国升斗教的国主教主和自家的大将在此等危机四伏的地界里还这么的不知所以,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反正李浣青和柯连呙二人倒是觉得那害怕之情总算是被二人这么一闹减少了许多。
“我说啊,你们也真是胡闹,这么闹闹嚷嚷的,这谷里有敌人的话怕是早就知道咱们来了。”半是无奈半是认命的曹乾皖见张敬轩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知道展示自己才能的时候到了,终于开口道。
“不过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谷中如果只是这么点布置,反倒让人失望了。刚刚我在林中也仔细观察和计算过,如刚刚杨兄弟所说,我们是几乎不可能再走回到这出发地的。
如此一来,也只能是有几个解释:第一,真的有鬼,不管是障眼法还是搬运大法,总之是让我们最终回到了原地。如果是这样,大家也都不是茅山道士,都不会什么画符捉鬼之术,我看大伙干脆还是赶紧巡原路撤了吧。”
张敬轩闻言心道,找道士,眼前不就有半个吗,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家伙。
曹乾皖可不知道他肚子转的什么念头,自顾自继续道:“可是这就有个疑问了,这陷忠谷不是号称十者难回其一的么,为何如今却好似偏偏并不欢迎我等一般,倒急着赶咱们离开一样。这好像也不太正常吧?难道就因为我们都是奸的?”
被曹乾皖这么一说,各人也都觉得事有蹊跷,这陷空山陷忠谷虽说也有不少怪异之处,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实在也不若传说中那样的惊人,大家在其中走了好几遭,除了一开始李浣青被割伤了手指之外,根本就是毫发无损。而且这处处透着的诡异,却好似在吓阻大家让众人知难而退。
“第二,如果不是真的有鬼,那就一定是有假鬼在捣乱了。其实要验证这一点也很简单,我们之所以始终在这丛林当中绕老绕去也绕不明白,其中一个原因也在于可做参照物的东西太少了。现在有一个办法立刻就可以一查究竟,我们只要登上这山谷的半坡以上,不让这些薄雾遮挡视线,只要是能看到峰顶,有了明确的参照,也就可以知道我们到底是不是一直都在原地打转了。”
“曹先生说的倒是没错,那到底是派一个人上去看呢,或者说咱们大家一起上去看呢?”何进锋的话也道出了大家心中的问题。
“自然还是不那么兴师动众,要不这样,我上去查看就是了。”自己出的主意,自然是自己去践行为最佳。曹乾皖此刻也是毫不含糊。
“不妥!也许敌人正是藏在暗处等我们落单,这谷中的薄雾看似不浓,可是遮挡视线的厉害,曹先生你只要是走出十丈开外,就会被雾气笼罩。到时候一旦遇险,我们想救援都是麻烦,刚刚这个主意我也想过了,可是大家一起上去太过劳动,分散开来则可能让敌人有机可趁。如果实在要走这一趟,那还是我去吧。”张敬轩否决了曹乾皖的主动请缨,自己倒是跃跃欲试。
“还是不要吧。我觉得这个山谷里面邪门的很,一边是炎热的外在温度,可又总让人心底冷飕飕的。若是非要上去,我建议大家一起上去,说什么都别分开。你若是自己上去了,万一,我是说万一,这山谷的邪门发作了,回来再找不到我们,可怎么办?”
李浣青一段时间以来都不怎么轻易说话的,此刻看来也是着急了。而她的一席话也确实让张敬轩感到内心一阵害怕。
是啊,一旦这山中的迷魂阵不止一处,与众人这一分开回来便找寻不见,那可让自己如何自处,之前小甘他们的事情前车之鉴犹在眼前。若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自己会不会急得疯掉?
“好吧,那我们就下一点笨功夫,大家伙受点累,一起登上去看一看,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真正的鬼打墙。”张敬轩做了决定。并一马当先,率先前行,边走边拔出了腰间的天纵剑。柯连呙又吓了一跳,以为是来了敌人,却见张敬轩边走边在山壁之上一戳一点,留下了记号,这才知道张敬轩是在做什么。
众人反正是身形甚快,为寻答案此刻并不惜力的登攀,没用多久就登临了碗壁状的半山坡之上,脱离开那些薄雾的包围,视界重新变得开朗了起来。
只见来时正对着众人高悬于头顶的山峰,此刻移动到了右手侧,一轮红日此刻堪堪西垂,被那山峰已经遮挡了半边,看来下午的申时已到,白昼留下的能量已经不多了,很快它就会把接力棒传到兄弟黑夜的手中,自己跑去休息了。事情很明显了,此鬼打墙非彼鬼打墙,他们并非是在同一个地点打转,只是他们一次次的穿林而过,一无所获。可是那些做好的标记,又为何会鬼魅般的总是出现在众人面前,从不爽约呢?几个人也都看着张敬轩,看他做什么打算。
“既然不是什么鬼打墙,那就说明,这一切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了。这捣鬼的人,武功应该很高。天色将晚,大家再下去探探,若再是不行,就只能撤出去再说了。”
张敬轩也是心中着急却有劲儿没地方使,每耗上一段时间,袁洛远、甘示持、丁叮叮他们几个都可能多一分危险。而叶士元、米偶平和石彦雪的下落也仍旧不明。来到陷忠谷这一段时间以来都如竹篮打水一场空,几乎毫无收获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