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回头看,敲门声响了两下后就停下了。
我猜得出此刻在门外的人应该不是陆烨,一来陆烨的性子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二来陆烨刚走没有五分钟,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走动门口,在门缝中看到一抹黑色的布料晃动。
心口微微一紧,我心里面下意识十分的胆怯抵触。
又是他。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如此的胆怯他,但心里面却又对他有一些熟悉?
我放轻呼吸静静的站在门口盯着门看,过了大概有十五分钟左右,我站的两腿有些发麻,外面没有一点动静。
我心中料想他应该已经走了,就吐了口气准备转身回床上休息一会儿。
刚一转身,一抬头就差点撞到一堵黑色的墙壁。
“啊!”
我惊叫一声,几乎下意识的转身就朝门口跑。
还未到门口,脚下就绊到了个东西,一头撞到了门上。
身后,缓缓传来脚步声,我捂着头,双手泛起冷汗,刚准备去拉门,肩膀就被人抓住。
“放开我!”
“你叫靳晨?”
“我不是靳晨。”我立刻反驳:“你认错人了。”
他抓着我的肩膀不肯松手,问道:“你知道靳骁吗?”
“什么靳骁?不认识!”
尽管我心里怕的要死,可还是强撑着转身去打开他的手,刚一转身,他就拿开了手,一双碧蓝色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心里发寒,硬着头皮说:“我虽然也姓靳,但不代表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出来在魁拔镇那次,我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你不用帮我回忆,我自己想过了,我从小学的同学到大学的同学和朋友,都没有带美瞳的外国友人。”
他眼睛微微一眯,似乎是笑了笑:“我一直在找靳骁,但见了你后,似乎不用找他了。”
我愣了愣问:“为什么?”
他没答反问:“你愿意跟我走吗?我可以给你荣华富贵,和至高无上的修为灵力。”
听完他的话,我几乎差点就说出来‘你神经病啊’几个字。
我摇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要,只要您以后别再用那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我就行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以后求你别再来骚扰我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碧蓝色的瞳孔里刹那间像是有两只团成一团的蛇在里面。
纵然我自小就与小白和各种蛇类都打过交到,可是每次看到眼前的男人,总觉得浑身发寒。
我稳住心神,转身拉开门说:“你快走吧,虽然见识过你的实力,但是陆烨也不是好惹的人,他应该快要回来了。”
说完这话,我心里还是十分的忐忑,毕竟见识过他的手段,那是任凭一个正常人怎么修行,都不会达到的高度。
不料,他听完我的话,竟然点了点头,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吊坠递给我说:“如果你想好了,可以随时对着它召唤我。”
说完,他拿着吊坠的手微微一动,那吊坠眨眼间就系在了我的脖子上,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抬脚朝门口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叫……嗯……就暂且叫我九歌吧。”
望着他转过去的背影,我忍不住摸了摸脖子里的吊坠,手指刚触碰上去,一股热意就从上面传递到我的指尖。
陆烨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迷迷糊糊在床上睡着了。
陆烨叫醒我,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摁到桌子上,然后变戏法似的弄来一只烧鸡出来。
香味还十分的浓郁。
我饿的两眼放光,也不顾忌有没有形象,流着口水先拽了只鸡腿塞嘴里,一边吃一边问他这鸡是从哪弄的。
陆烨坐在我面前,一边给自己倒水喝一边这鸡是刚才我们带进来的那两只白公鸡,他刚才去这么久,就是去捡鸡去了。
刚巧两只鸡都已经被放了血,他乐的捡了两只死鸡回来,偷偷摸摸的潜到后厨自己弄的。
本来我是不在乎的,但是听到他给我讲他血淋淋的制作烧鸡的过程后,我就差没把咽到肚子里的鸡肉给吐出来了。
我白着脸猛灌了几口水后,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说:“陆烨,你就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他翘着二郎腿,痞笑的看着我乐道:“老子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看你这样我心里就很舒坦。”
“你是不是没吃药!”
“吃药也没用,看到你就犯病。”
“……”
收拾完后,陆烨坐在桌子前,从身上掏出剩下的几十张的道符朝我说:“你六叔交你画过咒符吗?”
我想了想说:“教是教过一次,不过我六叔说,道符不是每张画出来都有用的,我那次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陆烨从衣服的内兜里抽出一叠黄纸和两只毛笔说:“道符不够用了,我一个人画太慢,你跟我一起画,我们用到的地方还很多。”
我说:“我可以吗?我怕我帮倒忙。”
陆烨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已经是个大学生了,别这点小儿科的东西还要让我教你三天。”
我撇撇嘴,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接过毛笔,沾了点朱砂说:“那开始吧,画不好不要怪我。”
陆烨嗯了一声,拿出一张黄纸摆好说:“道符不比别的东西,画的时候心神一定要平静,不要有什么杂念。”
他这话让我有点惊讶,倒没想到他这么脾气暴躁的人也会这么说。
我点点头,看着他画的方式跟着一笔一划的画。
但是画好第一张,陆烨就给我扔了,吼道:“跟你说了画的时候一定要心神平静,你看看你画的什么!”
我不满道:“比你画的好看多了好不好,你是不是嫉妒我第一次画就比你画的好看。”
陆烨气的要跳脚:“靳晨你是不是脑子有屎,道符让你降妖除鬼的,不会让你比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