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中也觉得刚才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就一下子把安小红给弄出了血?自己什么都没干啊?反而是那股流出的血,刺激了他,让他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对安小红下了狠手,不过还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吧。
听陈娟惊恐地叫起来:“没气了,她没气了!”
这才神智回来了,他定睛一看,这可真是出了大事了。
安小红的身体,刚才不知为何被一根玻璃柱子戳进了身体,却被他打了几下,那根玻璃刺断了,而断了头的那一股,正插进了安小红的脑门中。
就是刚才那几下,安小红已经断了气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你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啊!”陈娟几乎要哭出来了。
王守中也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愣了小半分钟,他才讷讷地自言自语:“这怎么可能?哪里出来的这一根玻璃刺?”
陈娟还想催促他叫救护车,却见王守中就是不动,急忙要去推他,他突然转脸压低声音说:“不能叫,叫救护车干什么?”
“赶紧送她去医院啊,她都没气了。”
“我这时候叫救护车,她能救得活吗?”王守中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十分阴沉。
陈娟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守中赶紧把窗帘全部拉上,自己定了定神,又摸了安小红的脉搏,摇了摇头说:“不行了,叫救护车也没用。”
“你的意思是说,她已经死了?”陈娟开始哆嗦起来,反倒是王守中显得镇定,站在客厅里一言不发。
那张有着一大块玻璃台面的餐桌倒在一边,令人费解的是玻璃桌面居然会断裂出一条如同长剑一般的玻璃刺,那根刺不偏不倚地,刺进了安小红的脑门,之前那根东西,不过只是刺进了她的身体,却被失去理智的王守中一顿痛打,那根刺断了一截,又刺进了她的脑门。
这才是致命的一击!
“她死了,没办法了。”
“怎、怎么办?”陈娟慌乱得不成样子,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王守中似乎突然反应过来了,他马上一把抱住了陈娟,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不要慌,不要慌,听我说。”
陈娟在他怀中不断点头,身体还是不停地发抖。
“我们要把她处理掉。”
“你是说,不让别人知道?”
王守中点头,又说:“她在西州没有亲戚朋友,谁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现在她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天知道地知道,人不知道。”
陈娟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又问:“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王守中放开她,开始在客厅里踱步,踱了几步后,突然眼光一冷,说:“我有办法,让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让他们死无对证。”
他马上让陈娟把所有的灯都关上,自己拉着陈娟进了屋,往床上一躺。
这时候,只有稳住陈娟,而她刚才看到他眼光中的寒气,心里也产生了另外一种恐惧:王守中会不会把自己也杀了,做到真正的天知道地知道?
瞬间,一股求生的欲望充斥着陈娟,她竟然主动地靠近他,说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们马上把这里清理干净,弄得谁都看不出来,你也别担心了。”
“你不害怕了?”
陈娟果然是个天才,她居然莞尔一笑,黑暗中王守中都能感觉到她的媚态,他哪里想得到,陈娟可不是第一次经历过死人的事情,她的前夫王国华,便是被她一脚活活踢死在家中的,第二天送医,便再也没救活回来。
他心里一感动,竟然凑上去亲吻起这个关键时刻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女人,二人如胶似漆地缠在一起,不多会儿,她的手便开始探索着他的鸟窝,被这种怪异的气氛刺激着,他的根上汹涌地冲进一股热流,顷刻间,强劲的“反弹”令他忍不住舒出了一口长气。
她又把他的手拉到了自己胸上,王守中被她撩拨得异常激奋,三两把就把自己脱个光,又伸向了她的衣衫,不一会儿,两个白光光的身体就紧紧贴在一处,谁都不想放开谁。
一阵翻滚,他的大鸟熟门熟路地进了美妙的窝,便抽送了一番,而她愈发屈意奉承,不时变换姿态,直到波涛阵阵,才如被电击一般,他强忍住大叫的意念,一股激流涌出,二人这才偃旗息鼓。
不知在黑暗中过了多久,陈娟主动推了王守中,说:“起来,我们出去。”
“几点钟了?”
黑暗中,手机屏幕的光线显得很刺眼。
“快23:00了。”
王守中掀开了一小段窗帘,见外面整个小区里已经留下不多的灯光了。“大家都该睡觉了吧?”
陈娟慵懒地答道:“是啊,时间很晚了。”
二人不约而同地起身,穿好衣服,齐齐出了房间,来到客厅里,王守中首先把安小红的尸体挪开,开了一盏卫生间的灯,马上就找齐了东西,小心翼翼地将玻璃渣子一一收拾干净,几乎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
王守中家里还有两个装乳胶漆的空桶,把碎玻璃渣子都放进了桶里,再仔细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玻璃渣子了,陈娟拿起扫把就要扫地,却被王守中拦住了。
他指了指阳台上的拖把,说:“拿那个东西拖,多点水。”
陈娟心领神会,马上用拖把湿了水,将沾有血渍的客厅里里外外拖了个遍,王守中想了一下,跑进房间里,找出一条毛毯,先将安小红的尸体裹了起来,说:“不能再出血了。”
“对。”
直到全部收拾完,已经是1:30了。
王守中找出了一个最大的蛇皮袋,和陈娟二人一起用力,居然把安小红完整地塞了进去,二人对视一笑。
见屋里应该万无一失了,王守中便说:“走吧。”
“上哪儿去?”
“去工地。”
王守中简单地说了一句。
这时候,陈娟最大的心愿,便是马上摆脱王守中,逃得远远的,却不敢露出自己的心思,只得跟着他抬着包下了楼,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