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暗门”其实非常明显,或者是压根儿就算不上暗门,只不过时间太久,这室内又黯淡,一下子看不出来罢了。
这道门轻轻推没用,重重一推打开一点儿,剩余部分就自动慢悠悠弹开,吓了众人一跳,古代就有自动门?方芳解释道:“不过是个机括而已,走吧,过会儿又会自己关上的。”
果然,等众人全部进来之后,这扇门换换自己关上。
女神一进来就说道:“我就是从这里出来的,诸位,请跟我来。”带着众人继续往里边走。
这里头却并不黑暗,不只是有通风口,还有阳光洒进来,照得很清楚,众人看到这里是个甬道。
饶华问道:“想不到这里面还有光?太阳怎么照进来的?”
白启瞄了一眼:“估计是在山上采用很多镜子不断反射将阳光照射进来的,难怪要建造在半山腰,建造这的人真是个人才。”
甬道并不长,几句话间就看到了前面的一道门,女神伸手就要按动开关,在这一刹那,白启心里头突然跳动,似乎有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连忙阻止道:“慢着!”
女神一怔回头:“为何?”
白启摇摇头,说不清楚为什么,饶华已经说道:“别理他,他经常犯病。”
女神素手轻轻一推,这道门缓缓打开,众人看清楚了里面的环境……仅仅一张石床和一个枕头,不知道什么材质造就,通体黑漆漆却又晶莹剔透,有时候还散发出异样的光芒,而白启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加严重。
“我醒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躺着的,”女神说道,拿起那个枕头若有所思,然后眼神变得清亮,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我当时手里头抱着这个盒子。”
原来这是盒子?
“小白,你读的书多,能不能知道这床是什么材质?看起来挺值钱啊!”饶华悄悄说道。
白启非常鄙视他这种行为,但饶华的话让他心里一惊,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跑到门边摸了摸门,才大惊失色:“我们都完蛋了!”
“什么意思?一惊一乍的。”鸭舌帽不满地说道。
白启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们看看这石床,肯定是什么强辐射的材料,再看看那门,是铅做的,铅就能够防大量的辐射啊!”
这话说的众人莫不往后退一步,除了女神不懂他们说的话。
“不对啊,如果有什么辐射,那这女孩……”方芳质疑道。
白启一怔,是啊,如果真是什么危害,这女孩不早就应该死了么?不对,或许就是因为辐射,她才能够“冬眠”一百年,或许就是这石床降低了她的新陈代谢,同时还能够提供些微能量,否则,一百年,饿也饿死了。
这话说的众人一阵头痛,根本想不通这是为什么,而女神思索完,回过头对众人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叫做朱婧媞!”
整整一百年前,连日的大雨让整个村子的人心里头莫名的焦躁起来,而当时刚满十八岁的朱婧媞却恰逢大病,当日年过八旬的闫慧大师为她诊病之后,整个人开始惶恐不安,她对这个重病中的女孩说:“我们即将遭受灭顶之灾,随之而来的将会是天下大乱。娃娃,你是否愿意救我们一族?”
朱婧媞虚弱地道:“大师,我能做什么?”
闫慧大师重重一叹:“想我族人在此避世四百余年,可惜啊,我们做了太多有违天道的事情,现在,报应来了,这,我们死不足惜。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天下陷入这场灾祸之中。娃娃,我思来想去,只有你才能化解这场灾难,你愿意么?”
虽然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是朱婧媞已经感到一种本能的恐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闫慧大师也不勉强她,继续说道:“十八年前,在你出生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你的不平凡,只是,想不到这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大师,我能做什么呢?”朱婧媞问道,虽然恐惧,但是想起自己这十八年来都是闫慧大师收养,忍不住想要为她排忧解难。
闫慧大师赞赏地点点头,又有些不忍:“娃娃,这事情说难也不难,如果要你牺牲自己,你能答应么?”
朱婧媞想了想,缓缓点头:“只要能救村子的人,我愿意!”
闫慧大师悲悯地看着她:“孩子,村子里的人,是活不下去了,这是天谴啊!”
随后,闫慧大师让朱婧媞喝下一碗药,让后叮嘱她躺在石床上睡好,在以后会有人来叫醒她,醒来之后打开枕头,拿出里面的东西,一切都明白了。只是谁都不知道,这一睡,朱婧媞就睡了一百年,而这个村子也确实如闫慧大师所说,一夜之间全部覆灭。
听着这聊斋一样的故事,白启这个唯物主义者很难相信,霍方和方芳等人倒是颇有想法地点点头,而饶华的重点不在故事,而在于眼前的妹子,只不过,如果是事实,这一百多岁的“妹子”也真够味的。
“看来你们就是闫慧大师所说的来叫醒我的人了。”朱婧媞不再排斥这些人,翻来覆去看了枕头一圈,找到一个按钮按动开关。
“咯吱咯吱!”
一阵齿轮运行的声音,这个枕头向四周散开形成一个花瓣状的东西,里面是一条绸缎包裹着的棱柱形金属物,大约二十厘米长,手臂粗细。
“真厉害,这枕头有意思,古代就能够造出来了?”饶华看得津津有味。
鸭舌帽淡淡一笑:“这还是小意思,真正有意思的在这里。”说着他用手去抓那个棱柱形物体。
雪亮的刀光在密室中闪出直劈鸭舌帽的手,鸭舌帽早有防备,闪电般缩回,那抹刀光一闪而没变成一只纤纤细手随手一卷,将绸缎包括金属物体一并收入囊中,而纤纤细手主人则巧笑倩兮地看着眼前几个人:“想不到还有理智的人。”
这变故太快,让人回不过神来,方芳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似的,脸色一变:“你是黑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