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不是偶然的。
什么样的东西会让脑组织煮熟而体表看不出伤痕？
鸭舌帽想着，心里面慢慢有了个答案，只不过这个答案有点儿难以让人接受。
“我知道在你们的调查过程中出现一个神秘人物，代号是‘医生’，”邵庄说道，然后坐在老板椅上面晃了晃，“这个人据说是擅长精神控制，换句话说也就是可以影响人的大脑和思维。这绝对是新兴领域，我们将这种影响理解为某种脑电波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是电磁波的话，就不足为奇了。你想想，如果将这种电磁波的效益增大，嗯，具体多少倍说不好，就增加到合适的倍数吧，你再回过头来看，这时候是什么样的？是不是足以引起人脑组织的病变？”
鸭舌帽点点头：“确实是。林月娥，也就是当事人，她的大脑就出现永久性的损伤，看不出病理原因，也看不出物理创伤。我怀疑就是利用类似的手段施加的结果。只不过，这个医生应该没有这样的能力，这么一来，显然在凯州还有一个也擅长精神能力控制……或者说擅长利用精神手段来杀人，这样的人比医生还要恐怖。你们有没有线索？”
“还真没有，”邵庄无奈地摊摊手，眼看鸭舌帽有点儿失望，然后又说道，“不过这个医生我们倒是有了点儿线索。”
“怎么说？”
邵庄又从办公桌抽屉里面拿出一沓资料递给鸭舌帽：“这个人来历比较奇特。”
“嗯？”鸭舌帽抬头看了邵庄一眼。
“这份资料不在我们安全部，而是在军情处，你也知道这是个什么部门的。”
鸭舌帽点点头：“这个部门，一直以为都不存在，或者很多人以为军事情报局也在我们安全，这绝对是误解，其实我们是相对独立的部门。”
邵庄叹口气：“就是这样，才造成很大的麻烦。我还是说说这个医生的来历吧！”
鸭舌帽翻翻白眼，明明是这货一直在扯淡。
“医生，原名易名森，绰号医生。最开始是在军事情报机要处任职。他出生年月日不详，1976年加入军事情报局。你知道那是个什么年代吗？”眼看鸭舌帽点点头，“之后改革开放，无数的外国人涌入中国，一方面为我国的经济带来大复苏，另一方面却为我们的安全也带来很大的威胁，因为无法分辨里面有哪些人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易名森就现在这个时期。”
鸭舌帽举起右手：“这有问题，进入这类部门怎么可能出生日期不详？政审是怎么通过的？”
邵庄叹口气：“事情就是这么不合理。所以我们怀疑，他其实是故意被人安插进来的，然后又将一部分档案给销毁了，显然是包藏祸心。有件事情你应该也清楚，也就带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一方面是经济大复苏，另一方面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各类骗子组织也开始横行。其中一个就极为令老百姓向往，那就是，特异功能。”
“特异功能？”鸭舌帽皱眉道，“难道真有？我只记得在一些香港的电视剧或者电影出现，从来没有想到过现实世界也会出现。”
“你呢，隶属一处，这类事情理论上来说就算没有直接接触过，但应该是可以知道写风声，”邵庄说道，“当然，通过一些内参文件可以知道，在那个年代确实有一些能人异士出现，要注意，也就是那个年代出现，前后都没有。”
就在那段时间出现？鸭舌帽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这句话。
“你再想想影视剧里面是怎么描述特异功能的？是不是以脑力控制为主？”
鸭舌帽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起来，当时所谓的特异功能，其实跟现在医生这些人差不多？”
邵庄点点头：“更加准确地说是，现在这些超乎科学常识的手段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出现过了，这些人一方面是继承，另一方面则是更加的进化。这个叫做易名森的医生，就是其中极为关键的人物，据资料显示，当年他就参与了那个代号为‘天启计划’的项目，是基因领域举足轻重的人物。只不过，在拨乱反正之后，他却失踪，同时还有大量的资料文献下落不明，现在看来，肯定是他自己销毁的。”
“军情处为什么要隐藏这些资料？”
“不知道，或许是一个污点，他们不想多说，如果不是的话，这个问题就严重了。”
鸭舌帽知道什么意思，当年的“天启计划”规格之高，就纠结了一些高端领域、机要部门，军情处也参与其中，更准确的说，军情处还是带头人之一，但后来出现问题，所有机密文件都封存在军情处，而且还敝帚自珍，不得不让人感到这里面有值得玩味的地方。但以自己这个层面还接触不到上面的人物，也就不敢多说，也就是因为这样，邵庄才故意打马虎眼，他既然能够从上头拿来资料，肯定是已经产生了怀疑。
邵庄看了鸭舌帽半晌：“上头思考问题比较复杂，或者说权衡利弊比较多，我们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现在也只是告诉你一个方向。”
鸭舌帽撇撇嘴：“还有没有其他事情？没有的话，我可要走了，我特么现在还是病人呢，哪能跟你比，天天坐办公室。”
“说这话可要凭良心啊，我也是大雨之前刚回来，你那时候还在睡觉吧？”邵庄说道，“不过还真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对于这个易名森，军情处希望我们能够让他们去发落，毕竟这个曾经是他们的人，而且还掌握一些机密东西。”
“我就知道肯定有什么破事儿。话说，这些人也未免太不要脸了吧？做坏事的是他们的人，现在出问题了不想着先擦干净屁股而是想着怎么欺上瞒下加护短？怎么跟西游记一样一样的？”鸭舌帽翻翻白眼，不过想了想又觉得无所谓，“行吧，我只能保证能留活口就留活口，但不能保证肯定能够留下活口，毕竟他可是想杀我，碰上了可从来没有手下留情，我还得保命。”
邵庄笑了：“我说了，他们并不在乎谁的死活，不过医生手里的资料他们很感兴趣，尤其是你想想，特异功能啊！如果真的能够批量生产，那可真是21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了。”
“关我屁事啊。现在说第二件事情。”
“第二件事情对于我们很关键，”邵庄说道，语气转为严肃，“一定要将白启找出来……”
鸭舌帽翻翻白眼：“废话，我不是一直在找嘛……”
“你听我讲完，”邵庄打断鸭舌帽的抱怨，“还有一个人，饶华，也非常关键，一定要找出来并且保护好，据上头猜测，这两个人很有可能是我们转败为胜的关键。”
“这两个人？”鸭舌帽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他们两个废柴，无论是体能还是智能都是极为普通的，能够为我们带来什么？慢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肯定会说既然别人抓了白启，那肯定有值得我们去追寻的地方，但我真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重要，上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邵庄正儿八经地说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鸭舌帽点点头，无语的道：“现在我也不知道从哪儿着手，不过邵大主任你想过没有，既然医生在凯州出现，而且还带着一个巨大的变形人，总不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是不是在凯州也有基地呢？”
邵庄叹息摇摇头：“我们早就派出人查找了，差点儿将下司翻了个底朝天，可惜一无所获，也许像你所说，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嗡嗡嗡……”邵庄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鸭舌帽起身告辞。
站在安全队的大门口，鸭舌帽没来由的感到一丝丝难过，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又莫名的感到心烦意乱，头一次不知道何去何从，然后电话就振动起来，他接听之后第一句话就是：“邵大主任，这么快就想我了？”
邵庄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在电话里头说道：“别贫了，快回来，我们找到一个实验基地了，在剑河县。”
……实验基地在凯州市和东黔市的交接地带的剑河县，就在剑河江畔。
开车兜兜转转沿着320国道还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在路上邵庄就跟鸭舌帽说了经过。
实验基地需要大量的水资源，而且不能在闹市区，这样的话，周围几条水系都进入了邵庄的眼中，一一排除之后，在剑河发现了一个刚刚废弃的实验基地。
进入到实验基地，鸭舌帽才知道为什么邵庄说的是废弃两个字，因为这个临江而建偌大的实验基地，这时候不但一个人都没有，甚至于连一台设备都没有留下，唯有一台破旧的显示器，上面什么数据都没有。
“主任，沿途没有发现有大量人员行动的迹象。”一个随行人员跟邵庄报告道。
邵庄点点头：“肯定是化整为零逃了，晚来一步啊！”
“主任，这里有一个密室。”又有人报告。
“马上围起来，注意安全。”邵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