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今晚就交待在这儿了,虽然跟个美女死在一块儿倒也不算是太亏,但是白启是真的不想死啊!
反观杨淅晴倒没那么紧张,作为一个外勤,似乎是这种事情经历多了并不是很在乎眼前的危险,她的心里头想的是另外的事情,就是怎么样才能想办法把这里的事情调查清楚然后再将这些人给绳之于法。
两人刚刚藏好身形,几个老头就打着手电拿着猎刀走了出来,四周探查一番之后没有发现踪迹,然后略微一碰头就决定分头行动,林世进留下来负责清理现场,明尚贤和另一个老头往村子里面跑,像这种事情他们并不敢假手于人,只能自己动手。
很快,林世进扛着刚刚被他杀死的特情走了出来,隐藏在黑暗中往山上跑去,看他扛着一个人还能够跑得这么快,看样子身手差不到哪儿去。
白启眼看一个活人都跑光了,心想是不是去林世勋的屋里再探查一番,但是杨淅晴却拉着他不让他去。
果然过了两分钟,那两个往村子里走的老头又跑了回来,蹑手蹑脚地往林世勋家里走。白启一凛,想到了这是这些老头刷了个滑头,如果他和杨淅晴进去探查,这时候估计已经被逮个正着了。不由得佩服还是杨淅晴脑子清醒。
但是想到了更加紧急的事情,拉着白启躲开亮出,在黑暗的掩饰下往明继先家里跑。
看杨淅晴这么紧急,白启也突然想明白了是为什么,这些个村子里头的扛把子没有一个傻子,一出现问题肯定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几个外来的人,现在说不定就已经要上门去找,如果没看到人,是个傻子都能想得到之前偷听的事情跟他们有关。到时候,别说是调查了,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个问题。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跑回明继先家里装睡。
可是,这村子里白启和杨淅晴显然没有这些人熟悉,如果一个不小心,运气再差点儿,说不定在路上就被带个正着。但这时候,也没有其它办法了,只能祈祷自己跑的比他们快喽。
事实上,就在两人走后没多久,明尚贤就真的往明继先家里走,而且走的并非同一条路,只要速度够快,凭借着对于道路的熟悉,完全可以在半路将人给截下来。
在这个村子里面混了几十年,虽然闭塞,但是好不容易混出了地位,一天之后自己就是掌门人,在这种地方,村长基本上就和土皇帝差不多了,各种利益面前怎么能够允许出乱子?
想到这里,明尚贤眼神里面的光芒愈发旺盛,手中的刀握得更紧……敢做我成功路上的绊脚石?那就把你碾得粉碎。
其实他的心里面已经有了计较,这时候,能够来搞事情的,除了那几个人也没有其他人,虽然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伤害这些人,但非常时期非常之法,如果真到了那时候,踏实不会手软的,就像……就像当年对付自己的亲兄弟一样。连亲兄弟都能够下手,其他人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所谓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大丈夫可不能心慈手软。
近了,近了。
就要到达明继先家门口了。
如果明继先想要阻挠怎么办?
能怎办?
杀!
就那么几个小兔崽子还能闹出什么浪来?
所谓乐极生悲,明尚贤一切都想象得太过美好,就这么一晃神,一个不小心就忽略了眼前的危险。
一个黑影突然从路边的树上窜下来,一把寒光闪闪的弯刀往明尚贤的脖子抹过去,看这架势不将他脖子切成两截誓不罢休。
明尚贤混了这么多年,虽然偶然之间想到兴奋的事情有所心神失守,但硬桥硬马的功夫可做不了假,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脚下奔跑的姿势没变,只不过上半身一拧,然后整个人摔倒在地,骨碌碌往前打了好几个滚儿,虽然姿势不好看,但在毫厘之间仍是闪过了这一刀,所谓险之又险,差点儿就将他嘴边的胡子给刮了下来。
但是那个黑影显然不是跟他闹着玩,一击未中,另一刀又接着出手,寒光闪闪,仍旧是切向脖子,似乎就跟他的脖子杠上了。
明尚贤此时身子仍在地上,匆忙之间,挥刀一挡。
“锵!”
两把风格迥异的兵器相交,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极为惹人注意,有一些附近的村民已经被惊醒过来,拉亮了床头的灯。
眼看第二次出击仍未奏效,而村子里的有些居民又亮起了灯光,黑影明显有些慌张,立刻加快了进攻的趋势,想要速战速决,毕竟如果被村子里一群彪悍的人围攻可不是闹着玩的。
明尚贤一招错,步步错,几乎没有还手的机会,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在地上不断打滚和闪避,每一次都在毫厘之间闪过那闪着森森寒光的弯刀。
黑衣人一刀再次劈空,而明尚贤总算是找到了机会一个懒驴打滚再加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动作狼狈之中带着一丝潇洒,如果旁人看到,肯定会喝彩连连。
但明尚贤有苦自己知,即便站了起来,但肩膀仍旧被一脚踹中,然后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到明继先院子外面篱笆的一个木桩上,退无可退,心一狠,不顾三七二十一开始反攻。
可惜的是黑衣人体态轻盈,刀法刁钻诡异,在晃晃悠悠间一个拐弯划过他拿着猎刀的右手,吃痛之下,不由自主的猎刀脱手,变成了赤手空拳。黑衣人并不打算放过他,仍旧是一刀劈过来,目标仍旧是脖子。
“什么人?”
一声暴喝响起,紧接着几个人拿着各种武器走了出来,正是白启、饶华和明继先等人。
黑衣人被这一吓,估计是料想行凶无望,索性收刀遁走,将刀一收,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狼狈不堪的明尚贤捡起猎刀,看着匆忙出来的白启等四人,心中不由得感到疑虑,难道之前偷听的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