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逸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特别痛,像要炸开了。
“你醒了?”
千墨手里拿着一杯波尔多红酒慢慢走过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
白千逸似乎记不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这不是重点。”
千墨有节奏得摇晃着手中的红酒,然后一口饮尽。
白千逸越想回想之前的事情,他的脑袋就越痛。
“你对我做了什么?还有……苏宁呢?你把她怎样了?”
白千逸唯一记得的是他今天约了苏宁吃饭,后来的记忆都是空白一片。
“你放心,我没对你做什么,至于苏宁嘛她很安全,这个你不用担心。”
白千逸蜷缩着身子躺在地毯上,他的手脚都受到了束缚。
千墨高高在上地看着有点狼狈的白千逸,就像在看一只不堪一击的蝼蚁。
“千逸,好歹我们都是有血缘关系,何必赶尽杀绝呢?”
千墨对白千逸做的事情至今还耿耿于怀。
现在的他就像潜伏着的夜行者,根本见不得光。
学校的教授导师当不了,公司被兼并,财产全部被银行冻结,徐莉又被秘密转移……
千墨现在地处境很是穷困潦倒,不过他最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反而是白千逸有没有从徐莉口中知道当年的事情。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不属于你的永远不会是你的,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这怎么能怪我?”
白千逸冷笑,醒来看到千墨在旁边他早就明白了。
“你说什么?少用你那上帝的眼光来评判这一切。”
千墨墨快速蹲下来,用力掐住白千逸的脖子。
白千逸自然动弹不得,他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何必恼羞成怒,你需要保持冷静,对你的儿子也这么心狠手辣?”
白千逸一点都不惧怕千墨,额,更确切地来说,是他那所谓的去世多年的父亲。
“你……你都知道了?”
千墨掐住白千逸的手微微一僵,有点震惊,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你紧张什么?这么多年你藏得也够深了,所有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
说实话,千方百计查明真相,他恨他这是毫无疑问的。
想想当初他佯装死亡,给整个白家和母亲带来的是各种不可估量的伤害。
每每想到母亲一个女人在承受丧夫之痛之余,还要努力守住白家,保住快要被四分五裂的白氏集团……
他就恨得他咬牙切齿。
“呵呵。”
千墨松开了白千逸,他没有说话,走到酒柜那边又倒了一杯红酒。
“你这么多年以表叔的名义活着不累吗?”
白千逸只知道了一部分真相,他没有轻举妄动主动找千墨,没想到他倒找上门来了。
“别给我提这个名字!”
千墨突然恼羞成怒,把手中的红酒杯砸向白千逸。
顿时白千逸的额头处留下了一行鲜血。
“你霸占了他的一切,在背后操控了多少事情,你想过年迈的祖母,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妻子?”
白千逸从小就失去了父亲,他是一个极度渴望父爱的人。
面对种种真相,他企图逃避,他真的没办法面对自己拥有这样一个父亲。
“我爱千墨!”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白千逸惊呆了。
“我没有霸占他的身体,我们都是双性恋,你们根本就不明白,我们爱着彼此……”
千墨fumo着自己的脸上,似乎在fumo着另一个人。
“我们为了能够在一起,不惜一切代价将两个人融合在一起。可是因为某些差错,我们没办法同时出现,只能依靠植入人格的方式共存。”
千墨一边流泪一边说,神情里满满都是他对爱人的思念和爱意。
“你们不懂我们这样有多痛苦,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这些年我努力砸钱研究这个项目,谁也别想阻止我。”
千墨眼神坚定地看着白千逸,没有一丝疼爱,根本不像一个父亲。
白千逸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结局是他从来没想过的,甚至是他不敢想,也无法相信的。
“你真的很狠心。”
的确他成功击碎了一个人多年的梦。
以前别人都有爹地妈咪,而他只有祖母和母亲。
小时候总是追问母亲和祖母,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从小就对父亲有一种神圣的向往。
现在,他厌恶了。
“是的,我对不起很多人,对不起白家,但是想要得到的东西总是要付出代价。植入人格是有时间限制的,我必须救他,你明不明白?我没有时间了……”
千墨神情慌乱,一个人神神道道地自言自语,不知所措地极了。
此刻的白千逸心早已凉透了,他不再对这个非人类抱有任何的希望。
“放我走吧!就当从来没见过,我也不会阻挡你的计划。”
白千逸觉得自己早已烦透了这样的人生。
“不,不能放你走,我需要白氏集团。”
一听白千逸要走,千墨的神情变得狰狞起来。
“千逸,实话告诉你吧!白氏很快就不是你的了,不过我尽量不伤害白家。”
白千逸清楚看到了千墨嘴角的一抹冷笑。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干了什么?”
白千逸听到千墨的话很慌乱,不停地挣扎着。
“忍忍就过去了,我答应你不会伤害任何人。”
在白千逸眼里,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很快你就会学着接受一切了。”
“你不可能会得逞的。”
白千逸很害怕这个疯子,他很担心公司还有白家,林帆现在也不知道怎样了。
白千逸失踪了半个月了,林帆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好过。
肚子大的速度很惊人,每天浑浑噩噩,精神状态是愈来愈差,和其他孕妇的滋润模样不同。
前几天苏安安把林帆接回白家,这样更加方便照料,也在一定程度上隔绝了林森。
一般公司的事情,苏安安都是通过电脑视频会议处理的。
虽然不在公司,但是她安排的都是平时能力不错的亲信,所以还是比较放心。
这段日子,她又要忙公司,又要照顾林帆,忙得两头大,所以也没怎么在意白千逸。
苏宁这段时间也时不时会过来白家,虽然不受欢迎,但是她还是坚持一周来三趟。
林帆看到她,心情也没多大起伏了,两个人也没什么话说。
“亲家公来了?”
白家祖母在庭院晒太阳得时候看到林森来了。
“是啊!老太太,来看看帆帆。”
“嗯辛苦你跑来跑去了。”
祖母很客气,她一般看人很准,林森贼眉鼠眼的她心里也不欢喜,奈何他是林帆的父亲。
“爹地!”
林帆躺在*******养胎,精神不太好有点恍惚。
林森见林帆脖子上还戴着自己从庙里求来的护身符,那个神仙水也还放在她的chuang头,觉得很开心。
“怎么精神这么差,没什么地方不舒服吧?”
林森表现得很关切。
林帆摇了摇头。
其实这几天,她得性情变化很大,动不动就发脾气,还乱砸东西,一点都不像以前的她,特别烦躁不耐烦。
“来,今天给你带了份文件,是你别墅的,最近政府有文件下来,要业主……”
林帆拿过来看都没看就签了字了。
“那就好,我马上把事情搞定,过几天再来看你。”
“嗯。”
林帆感觉头好重,很昏沉便什么都不想睡了过去。
晚上,苏安安神色匆匆从公司回来,今天下午开股东大会,所以她不得不当场。
“母亲。”
苏安安回来得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老太太。
“怎么了?”
老太太看苏安安脸色不对,也变得严肃起来。
“公司出事了。”
还没说完,苏安安就控制不住自己大哭起来,白千逸的父亲去世她都没这样哭过。
“别哭,乖,怎么了?”
老太太也跟着急起来。
今天下午,苏安安作为最大股东去开股东大会,谁知道在大股东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人。
千墨居然坐在那里,大摇大摆地发号施令,她都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短短时间内,千墨就变成了白氏最大的股东,掌握住公司的生死大权。
现在苏安安在公司的亲信,都被裁得差不多了,过不久她也要被赶出去。
特别的是今天股东大会,她还看到了林森和苏宁两个人出席了,这本来就是一个局。
这些不要脸的人都把公司架空了,苏安安一下子慌了神。
凭白千逸,母亲和自己的股权,其他人不可能超过他们的,但是下午她看到林帆的股权转让合同。
虽然对于林帆转让股权的事情一头雾水,但是苏安安保持理智,没有马上上去质问她。
这肯定都是林森搞的鬼,是自己小看了他。
公司都要没了,苏安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