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跑进去,迫切的想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我想知道自己待过十多年的寝宫,究竟是咦怎么样悲惨的结局结尾的。
朱红色大门被我使劲一推,“吱呀——”一声,那门就被推开了。里面灰尘扑扑,好像很久都没有打扫过的样子,我的眼睛在四周不断扫来扫去,金丝楠木的座椅上是空的,镂空的屏风后面也是空空的,房梁上是空的,我走进最里面的卧房,只是里面仍然是空空如也,一个鬼影也没有。
我转过身,看着跟着我进来的北海清明和司徒姗,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而北海清明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走到我的床铺前,我唉声叹气道,“喂喂,现在不是你休息的时候,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们走过的每一个房间到处都是恐怖的鬼魂,为什么就我的地盘没有……”
“你很希望有吗?”司徒姗将大枪的口子对着地面,用手撑着枪杆最上方,面上带着笑,好像又在笑话我说的话。
我忙摇摇头,嘟着嘴吧,“可是这也太奇怪了吧!”我感叹道。
然后我转过头去看北海清明,只见他已经坐在了我的床铺边,将那层绣着王莲的被子一把掀开。我哈哈一笑,“你还想睡我的床吗?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语气中直感叹北海清明肯定是走累了,毕竟是人类,我觉得情有可原。
而就在此时,他一把从被子里捏住一个东西,我吓了一跳,忙将脑袋凑过去,司徒姗也拖着大枪走了上来。只见北海清明的手中,竟然是一个手掌大小的木偶娃娃,披着一头秀发,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红嫩的嘴巴,几乎泛出光泽的肌肤,好像被晚霞晕染过的脸蛋……
“这怎么会是诗诗的样子?”司徒姗代替我先说出了我的震惊。
我呆呆的看着那个宫装模样的我,竟然可以将我的神情和模样刻画得如此唯妙唯俏逼真传神,而就在此时,“她”的眼睛珠子好像动了一下,北海清明的动作很快,右手食指和中指一点,就将“她”的动作打住了,顷刻间,只见北海清明的食指上渗出了血珠子,打在那娃娃的额头上,我只感觉身体好像被火烧着一样。
“你是不是准备烧了它?”虽然那娃娃被捏在北海清明手中还没被点燃,只是滴了几滴血珠子而已,但我已经感觉到浑身在发烫,好像要着火了一样,特别是我的额头,像是被滴了毒辣的药水,只需要一句咒语一个手势就可以将我的皮肤灼烧破。我捂着额头呜呜呜的抽泣起来,却是没有眼泪。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清明……”我念叨道自己心中的难受,一把握住北海清明的手臂,不让他去碰那个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娃娃。而北海清明显然不让我如愿,而是避开我仔细查看着手中的人偶,随后哗啦一声,他几乎将整个娃娃的宫装全都撕毁掉了。
我啊的一声,感觉自己的衣服好像被撕裂了一样,瞬时间,我只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木偶娃娃,我想赶紧抢回“她”,但不管我用怎样的速度去抢,都慢了北海清明一步。司徒姗见状一把将我的双手别在身后,一个擒拿手将我束缚在她的手掌中。
憋屈和痛苦在我心中扩散,“清明,我感觉那个娃娃就是我,你不要伤害“她”。”我大吼一声,希望北海清明能引起重视,不要轻易妄动。但可气的是,他把娃娃的衣服撕掉了,那赤身果体的小娃娃,明明就是我的缩小版,该有的全都有了,而且还挺标志的,我脸上一阵发烫,只想用手去挡住那个娃娃。
他回我一眼温柔的笑,然后摸了摸娃娃的脑袋,我如同身受,感觉他在安抚我一样。他的笑容是对着我的,而不是那个人偶,而动作是对着人偶的。这一刻,我感觉自己被安抚了心中的躁动。而北海清明的手掌附在娃娃的眼睛上,然后慢慢移动,一阵微微的光芒在他的手下绽放。奇异的是,那娃娃头顶上的血液慢慢渗透进“她”的脑袋里,我只觉得心中一阵难受,想要抓狂,用踢又挥舞双手,我要挣脱掉司徒姗的束缚。
北海清明究竟在干什么?明明告诉我承受着娃娃的痛苦,为什么他还要让我难受?我心中开始悲愤起来,愤怒的看着他。而北海清明只是对我说,“诗诗,马上就好,我不会让你难过太久的。”
我睁大了眼睛瞪着她,此时,那木偶的眼睛再次转动,也怒瞪着北海清明。我以为北海清明会再一次用折腾我的法术去控制那个木偶,却没想到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一把将木偶人头上的长发撕下来。
“啊——好痛——北海清明你这个恶毒的男人。”我只感觉自己好像被拔掉了头皮,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头颅之上蔓延。我痛得蜷缩起身体,跌倒在地,却瞬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愤恨的想要从他身上起开,却因为那股透彻心扉根本没多余精力推开他。
“诗诗——诗诗——清明,你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明明知道诗诗会痛的。”司徒姗忙放开我随着我落地一把将我的胳膊拉住,语气里全是担忧,冰冷的呼吸扑打在我的脸上,几乎寒了我半张脸,我难受的一掌将她挥走,她竟然一下跌落在地上。但此时我哪里管得了她怎么样,我的手指不知不觉抓住北海清明的头,指甲慢慢暴涨,生生抓进了他的肉体中。
心中竟然有一道声音在说,我痛也要让他痛。我摇摇头,而此时剧痛中,我只感觉头顶被覆盖上一层柔软而神奇的力量,我晃眼一看,竟然是北海清明在我头顶轻轻呼出的气息,只是那气息带着绵长的力道,不伤身体不说反而让我舒服了不少。
而再看那娃娃,此时已经满头是鲜红色的血,头发被扔在地上,她也死气沉沉的倒在血泊中,只见她浑身都是血,如同少女肌肤一般的表层向外翻涌着一根一根如同丝线一样的虫子,浑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