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歌手王铮亮在马年央视春晚演唱的《时间都去哪儿了》,令观众感慨万分,不胜唏嘘,因为这首歌触到了我们的痛处。
时间即人生,时间没了,人生即告结束,但时间留不住,也不可能延长,这是人生最苦恼也最无奈的事情,诚如但丁所言:“一个人越知道时间的价值,越倍觉失时的痛苦!”人生苦短,转眼百年,没有不想寿比南山的,尤其是历代皇帝,几乎都在不惜重金寻找长生不老药,命术士炼丹,令徐福出海,寻灵丹妙方,最后都无一例外以失败告终。
时间都去哪儿了?面对这个人人都会遇到的终极问题,谁都忍不住要说上两句。睿智淡定的孔子在冷眼旁观:“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多愁善感的东坡则长叹不已:“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浪漫豪爽的李白想拉住飞逝的时间:“恨不得挂长绳于青天,系此西飞之白日。”洒脱达观的陶渊明则自我激励:“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时间最公正无私,绝对的不偏不倚,既不会特别厚爱谁,也不会对谁格外吝惜。无论你是横扫千军、雄踞万里的亘古一帝,还是富可敌国、财倾天下的世界首富,无论你是才华横溢、学富五车的艺术大师,还是红极一时、名满天下的明星大腕,大限一到,都要按时“熄灯”,想延缓一秒都不可能。
既然时间没有弹性,不可能用金钱、权势、名声或其他东西来交换,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珍惜时间,提高时间利用效率,在有限的时间里干更多有意义的事,这样,也就等于变相延长了属于我们的时间。
时间都去哪儿了?从时间总数来说,每人情况不同,或长或短,大约是两三万天;就每天而言,时间又可分为工作学习、娱乐休息、睡觉各三个三分之一。所谓珍惜时间,就是合理分配时间,适当向工作学习方面倾斜,节制过多的娱乐游玩,更不能睡得昏天黑地。少年时要发愤读书,提高素质;青年时要敢想敢干,努力拼搏;中年时要奉献社会,建功立业;这样才能换来问心无愧安度余岁的老年。
时间的长度是一定的,但单位时间里的利用效率是有弹性的。常会看到这种情况,年底岁末,盘点全年工作时,有人在不无自豪地总结:今年读了多少书,做了多少事,得了什么奖,取得什么进步,成绩丰满得令人嫉妒。也有人在哀叹:我这一年怎么啥都没干就稀里糊涂地完了,时间都去哪儿了?于是,年复一年,成功者与失败者,名流贤达与庸常之辈,人与人的差距就这样拉开了。
人生有涯,活得有无价值,不在时间长短,而在于是否做了有意义的事。王选以一生时间换来了汉字激光照排技术的问世;袁隆平的全部心血都倾注在杂交水稻上;邓稼先为中国的两弹一星殚精竭虑;王进喜为摘掉中国贫油的帽子鞠躬尽瘁;莫言几十年笔耕不辍终于摘取诺贝尔文学奖桂冠;杨善洲不辞劳苦为百姓换来一山碧绿;吴孟超九十多岁还在手术台上老当益壮。他们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无比充实;他们的时间换来了硕果累累,青史留名。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一般来说,有两种人最喜欢追问时间都去哪儿了?一是胸有大志,贡献卓著,但又恨自己做事太少的人,每每提醒自己要珍惜时间,“莫等闲,白了少年头”;再一种是无所事事、碌碌无为的人,回首平生一事无成,才会伤感地自怨自艾,但已经太晚,印证了莎士比亚那句名言:“谁抛弃时间,时间也抛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