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六锦宫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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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锦侯夜长空,风骨倾城姝

六月的碧湖,一望无际的翠绿荷叶覆盖,朵朵荷花蒸蒸日上的开放。一声“百禄锦侯到”惊鸿四座。

浩仗宫宴,富丽堂皇,威武声势,却不及一个传闻中的锦侯夜长空。光影靡靡中,弱小的她生硬的拉着他的衣袖站在他的身旁。

那时,她十四岁,他十八岁......他们站在一起格外的讽刺......

光辉照耀下,他那独世绝有的脸,媚可惑众生,倾可乱天下。他并不知道他那样的脸本就是凡尘所承载不了的......

只是三年时间,大王却已鬓发丛生,太后早已白发苍苍,“百禄夜长空拜见大王拜见太后,儿臣灵瑶拜见父王,拜见太后。”

大王:“平身”,看不出是何表情。只是他的双眼一直落在夜长空的身上,只是三年,谁人不奇那惊鸿的长相,行事手段则是大径相反。

当灵瑶看到座下的季瑶依旧和自己长着一样的脸,内心一阵暖流涌动,即开心又雀跃。而季瑶看到如今的夜长空,惊愣在座。

她不曾想过三年前还平不出众的他,如今当真如传言所说,池国第一人,当属百禄锦侯。

她也不曾想到,那个和自己拥有着同样一张脸的灵瑶,茫然出嫁却嫁得了这么一个才貌出众的良人,虽传言并不得宠,但是能留在这样的夜长空身旁,是多少姑娘梦寐的事。

夜长空独傲得看不进任何人,只是拉着灵瑶坐下坐席。他们静静的坐着,相坐无言,许多人的眼睛也都放在了他们那里。

不知何时,卞玉出现在不起眼的宴桌上,他痴痴的看着灵瑶。眼里全是道不尽的话。大王敏锐的看到了卞玉的痴傻,先是轻皱了剑眉,后又打算着什么,平复了惊愕之情。

大王:“卞玉”。

听到卞玉的名字,夜长空脸色微变,用着眼角余光看到了角落里的卞玉方才看的方向就是灵瑶。正如他所想,哪里有那么简单的青梅竹马。

大王成功的把卞玉展露锋芒,引起了夜长空的注意,继而还是平淡的语气:“好歹是中枢令的儿子,怎么坐到那儿去了?坐前来。”

卞玉礼貌的回到:“于我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谢大王好意。”

大王:“卞清老来得此一子,才貌双全,秀外慧中,卞玉也到了成家年纪,为何迟迟不婚?是眼光太高了吗?孤着王宫里那么多优秀的女儿,可曾有心仪的。如若有那孤即刻给你指婚。”

卞玉无奈一笑:“谢大王好意,我不曾建功立业,无所作为,自是不想早早成家立室。心仪姑娘......更是从未想过。如果没有丰功伟绩,卞玉自是不想成家。”

大王:“建功立业非一日两日可达,再说这少年成家建功伟绩的人不是没有。这百禄锦侯便是人中龙凤,十五岁娶了孤的公主,虽是年纪轻轻,却能打理好整个百禄。所以,这成家立室不碍男儿建功立业。”

卞玉:“百禄锦侯本就不是这凡尘池中物,他的才貌天下人又有几人能比。卞玉自认平凡,只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大王:“卞玉你何必这么谦虚,要说这京都公子风貌才绝的,你卞玉也是数一数二的出众。这样把,在座的公子个个都是名贵之门,才华刀剑自然是不在话下。素闻锦侯自幼就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不如在座公卿以才武论,最后胜者,赏。”

最后那个“赏”字说得格外的爽朗音重,其中深意却有人能领会。

大王继而又故作交代:“不过这刀剑无眼,如若谁被伤到,却莫伤了和气。我大王宫太医令在场候命,今日就痛痛快快的来个才武论。”

一位二十出头的青衣公子,腰别一把玉石镶嵌的古剑,就是看剑上的吊饰也都知道那是把极为珍贵的长剑。

青衣公子起身对夜长空礼貌的作了一个耶,微笑里却是张狂傲慢,“素闻锦侯自幼才华横溢,这几年的文才更是胜过武艺。听闻你这几年都是深居府中,早已疏忽了这武艺。那我就不出余力,在文采上着重赢你。”

夜长空抬眸看着他,那冰冷绝艳的惊鸿一瞥,比胜女人的阴柔却满带英气。“凭你?我自认才疏学浅,武艺虽是没有着重,不过我认为一个人只要有谋略就够了。”不屑的一个轻笑转头看向大王:“这才武论大王做的公证,既知刀剑无眼,拳脚无轻,谁要是死了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不知大王是否追究?”

大王冰冷一笑,夜长空的行径正入了他的怀,“不追究,过比试中适可而止点到为止最好,不过也如锦侯所说,刀剑无眼,敢弃生死者上,胜者,孤必加官晋爵。”

宴上众人听到加官晋爵此话更是悦悦细语,一阵轻微的涌动。

青衣少年笑的更是自信狂妄,“我正有几题联酒令,不知锦侯敢不敢接。”

夜长空没有微笑,没有其他的多余表情,只有双眼摄人心魄的寒,灵瑶看着他的脸,自是知道夜长空杀意已起,毕竟是太后的寿辰,虽是太后年迈已有点癫傻。不过怎么来说她都不想看到冷血暴戾的他。

灵瑶在他没起身前拉住他的双臂试图制止到:“长空,适可而止行吗?”

夜长空冰冷的看着她,狠狠的拿下她拉着自己手臂的手,也未顾及宴上众人的目光:“我的事何时有你说话的份”。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灵瑶自觉羞辱难堪,也未再开口说什么。夜长空却毫不在意,淡定从容的站起身走上前:“至今输在我手里的人只有死这一条路,今日太后寿宴,我意不想杀人,输者自断一手筋我可放一条生路。可别说你承让,就由你来题联酒令,我劝你最好倾尽余力,不然连自刀的机会都没有。”

青衣少年对于他的轻淡狂妄之言甚是愤怒不屑,“这话说得太早了,今日我会让你为你的狂妄自大后悔,你接好了”宝剑离鞘朝着两手空空的夜长空刺去,“苍松翠竹带梅花,岁寒三友。白李碧桃兼杏萼,春风一家。”

夜长空侧身避开,出手打在他拿剑的手腕,回了下对面的长剑:“尺蛇入谷,量量九寸零十分。七鸭浮江,数数三双多一只。”

青衣少年:“双镜悬台,一女梳妆三对面。孤灯挂壁,两人作楫四低头。”

夜长空:“北斗七星,水底连天十四点。南方孤雁,月中带影一双飞。”

青衣少年剑剑紧逼,杀心渐重。夜长空却只是抬手抵挡不让他近身。

青衣少年:“一百八记钟声,唤起万家春梦”

夜长空:“二十四番风信,吹香七里山塘”

青衣少年:“净土莲开,一花一佛一世界”。

夜长空:“牟尼珠现,三摩三貌三菩提”。

青衣少年:“耀武扬威,得意须防失意日。粉白黛绿,上台终有下台时。”

夜长空:“东鸟西飞,满地凤凰难下足。南龙北跃,一江鱼鳖尽低头。”

青衣少年明显才穷,武艺更不是夜长空的对手。在那样的场面,夜长空才学渊识自是非凡,他能挽回颜面的做法就是杀了夜长空。

夜长空一记侧身抬手一掌打在他的手腕,狠狠一掌打退他,一个转身瞬间夺下了少年手里的宝剑,然后双眼充满杀意的把长剑仍甩在青衣少年的脚下入木三分。

青衣少年吃愣的看着脚前的长剑,胸口一阵剧痛,刚想开口说话,一记血腥从嘴里冒出。面前的夜长空对于自己的刺杀,毫不费力的一一避开,只是在最后把自己打成了重伤,可见武艺高不可测。

在他看清楚夜长空的实力时,也听过夜长空行事怪癖,暴戾狠毒,如今面前的夜长空双眼摄人得叫人畏惧。他最终选择抽起脚前的长剑,闭眼挥剑割断了自己的左手筋。”

场下一片哗然唏嘘,青衣少年苍白了整张脸,无话可说,握着已废的手黯然失色的转身退下。

对于夜长空如此残忍的行径,台下有人气愤却畏惧,也有人不屑却畏缩。就在大家低头细语评判时,一个白衣公子站起身。

只见白衣公子身旁的两人制止到:“少卿”。

少卿公子对于夜长空的手段似乎没有畏惧,更是不屑,在他的脸上挂着很是邪气的微笑,“锦侯的少年脾性虽然狠毒了一点,不过我很喜欢。这加官进爵我暂且不要了,不知大王可否换个赏法。”

众人一头雾水,人人都惊奇是什么赏赐比加官进爵更重的奖赏。

大王:“少卿你要的是何赏赐?”

少卿嘴角一个抽动,悠然开口到:“奖赏就是夜长空”。

此话一出惊木堂下众人,灵瑶亦是不敢相信还有人敢提出要夜长空,那样的做法无疑是找死。

闻此一言,夜长空脸色突变,脸上隐隐透出邪气味儿和愤怒,对于灵瑶来说,夜长空那样的表情杀意已明,少卿是必死的。

少卿:“锦侯生得如此俊美,一句风骨倾城姝也难以形容你的出尘出俗。这样俊的人,男女何妨,如果你输了,我就要你,你不妨就留在我景少卿的身边做个伶人。像你这种男人最合适不过做个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