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纪天宇的手法太不熟练,这一张脸,愣是让他弄了一个小时,而这一个小时里,另外的三个人,只是傻愣愣看着他在那熟练自己的手法。
这并不是纪天宇动用钢笔的能力做到的,而是他的一个创想。他用自己的念力临时改变自己的面部轮廓,细小到一颗小痦子,之前,他也只是偶尔对着镜子,扯一下自己的脸,做个鬼脸而已。
今天终于把这项专利发明用上了!看着纪天宇最后完成的那张脸,蔡昌南不置信的伸手摸了摸。
这张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也,是真的,不是面具啊!朱清河和柳庆已经麻木了,以他们的身份,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是拥有着普通人所没有的特殊能力的人,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事情。
这还是人吗?一个可以把别人的声音学得丝毫不差,又把对方的脸克隆到自己的脸上,遇到这样的人,谁还能知道,这个世界上,谁才是唯一的那个人!
这根本就是孙猴子嘛!想变谁就变谁!要是哪一天变成某个人,人家的老婆又恰巧认错人了呢?会发生什么样的悲剧呢?朱清河和柳庆的心里想着的问题,竟然不是纪天宇冒充哪个重要人物做坏事,而是怕误睡了哪个人的老婆!
接下来的行动,纪天宇手法就显得熟络了许多,不一会,蔡昌南就变身成了纪天宇!
“蔡爷爷,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你回去养伤!外围的警戒保持原样。柳队,蔡爷爷的安全就交给你了!”纪天宇把蔡昌南抱坐在了轮椅上,“蔡爷爷,你这模样,也许过不多久就会变回来,别太担心!回去时,最好还是不要出门多见人!”
纪天宇不得不嘱咐,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改造过的脸会保持多久!如果正在见人的时候,突然变脸了,不是得被人当做怪物了?
“我知道,你自己小心!”蔡昌南不敢学着纪天宇说话,只得以唇语说着。
“你们走吧,一会会有人来检查,他们也不会只听信我们的对话就完全相信我们的。”纪天宇躺回了床.上,对着蔡昌南几人摆着手,看那样子,还真的像个花甲老人受伤的样子。
果如纪天宇所料,在蔡昌南三人出了病房后,迎面走来一名美丽的女医生。
“首长,老将军有没有什么适的感觉?”此女在蔡昌南的身上扫视了一下,蔡昌南也回视了过去,见惯了众男人迷恋的眼光,对蔡昌南的目光,她反倒没有任何的疑心。主动和朱清河打着招呼。
“将军身体恢复得不错,只是年纪大了,聊一会,就睡了!”
“我过去看看,老将军要是休息的时候,最好保持安静!病人休息好了,才能身体恢复得好。”女医生对着朱清河笑了笑,婀娜着身姿向蔡昌南的病房走去。
“唉,子弹还是她取的呢!”看着女人的背影,蔡昌南叹了口气。
在自己住进病房前,手下人已经彻底检查过,纪天宇来了就取出了三只窃听器,可心想见,能把窃听器安装进自己病房的人,除了朱清河等几名手下亲信部将之外,就只有医院负责自己伤势的医护人员了!
在纪天宇推断出会有人来的时候,此人就出现了,如此巧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蔡昌南还是牢记着纪天宇所说的,这张脸还不知道能保持到几时,遂招呼着柳庆,一路回了蔡昌南的家。
柳庆推着纪天宇出现在蔡奶奶的面前时,老太太惊呼一声,“天宇,你怎么也受伤了?”
看着老伴关切的脸庞,蔡昌南苦着脸,不知道得叫她什么?叫奶奶?可自己是他老公啊!叫老伴,现在这张脸可不是自己的!
“您别担心,我家姑爷跟人动手时,不小心伤到了喉咙,医生嘱咐不让多说话!”柳庆憋着笑,为蔡昌南找了个好理由。
“伤到喉咙了?那要不要紧啊?还能吃饭吗?”蔡奶奶用手在蔡昌南的头上摸了几下,心疼问道。
“伤到喉咙怎么坐轮椅了?”看来老太太也不好糊弄,想起不对劲的地方,老太太追问了一句。
“呃,是这么回事,我家姑爷也伤到腿了!听说蔡司令受伤,特意赶过来看望老司令。姑爷,您倒是给老夫人点个头啊,看把老夫人急的!”柳庆对着蔡昌南挤了挤眼睛。
蔡昌南可以保证,自己在这个小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促狭的光芒。并且他敢肯定,一会回房后,他一定会把自己的糗事报告给岑东烨那个老不死的!
虽然明知自己被人家占了便宜,但也没办法,只得对着老伴点了点头,并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可怜的孩子,上次来还活蹦乱跳的,这回来,就跟老头子一样,受了伤!你说你们这些男人们,多让女人跟着操心啊!小柳,你把天宇送到上次他住的客房!”老太太唠叨了几句,神情显得有些寂寥。
柳庆得令,推着蔡昌南回了房间。虽然柳庆心里在笑,可他却是没有胆子当着蔡昌南的面笑。小心的搀扶着蔡昌南上.了床,安置好之后,柳庆退出了房间。
纪天宇把保护蔡昌南的责任交给了他,他不敢有半点的疏忽,布置好手下人,把整间房子布控好。
纪天宇躺在床.上,等着对方的人来打探消息。
门被打开,一名三十岁上下的女医生走了进来,进屋之后,环视了一圈,见屋内自己放置东西的地方并没有异样,才施施然走到纪天宇的床前。
纪天宇睁开眼,看着这名可以算得上是美人的女医生,只可惜,无论她是什么身份,都注定了这朵还在盛开的花儿要提早凋零。
“您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痛吗?”女人微俯下身,问着纪天宇。
纪天宇的眼光从她的白大褂的领口处掠过,一道深深的沟壑在纪天宇面前展现。如果此刻躺在这里的男人是普通男人的话,或许会把目光胶在那里一时移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