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院落中,左慈和张发丘坐在那已经被捏碎了一个角的石桌边上。
这一下子,张发丘注意到院落中的树木,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原本绿意很深的树叶,只是三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变得枯黄,然后坠落下来,再然后,几颗长得非常好的树,就这样枯死在张发丘眼前。
“记住,这一次和你说的话,我只能说一遍。”左慈又一次认真的告诫张发丘。
张发丘也被这个阵势吓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要说的话,天地不容,不是我推演出来的……”左慈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原本晴天白日,忽然变得阴沉起来,这苍天之上就像是有一张遮天蔽日的鬼脸,凝聚在虚空中,阴冷的目光就落在院落中。
张发丘打了一个寒颤,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来自于苍天的力量。
只是……天威!
张发丘咽了咽口水,左慈目光很凝重,他凝视着阴沉的天空:“天不绝人,老天爷在任何时候,都会网开一面,这些事情我本来是打算等你成为天尊以后,再和你说的,但是你现在葬经气息显露,已经被妖物盯上,我就不得不提前和你说了!”
“轰!”
阴沉的天空中,一个炸雷劈了下来,顿时就将枯死在院落中的死树给点燃了!
“嘭!”
一团火燃烧在死树上,张发丘盯着那死树,眸子里边倒映着这死树的样子。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天威不可冒犯!”左慈认真的说道:“有些本应该你自己知道的东西,但是我提前和你说了,这就违背了天道。”
张发丘一阵害怕,这种冥冥之中、出现的力量,一直都叫他心生畏惧:“要不……咱别说了,反正你都说了,这东西我以后也会主知道。”
“你想的还真好?”左慈无语:“要不是我今天来这里,看到你遇到的问题,我又怎么会冒险提前和你说?”
“我问你,你知道葬经是怎么来的吗?”左慈直接开始了谈话。
“轰——”
天威隆隆,压碎九霄,震裂寰宇。
“这个……我还真不是知道!”张发丘缩了缩脖子,生怕发一道雷电下来把自己给劈死了,不过看着左慈衣服中气十足的样子,却又觉得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情。
“具体是怎么来的,不可考证,但是我曾经偶然间看到残本的孤本,为周文王姬昌手书本,提到了葬经的由来,说葬经是宇宙洪荒的最终归宿,只有这样一句话,那孤本的时间太过于救援,依旧在空气中腐朽掉了,无法翻看,我只是看到这样一句话,其他的东西就变成非会消散在空气中。
“宇宙洪荒的……?”张发丘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左慈猛然出手,两根指头往下一拖,就把张发丘的下巴给卸了下来,一脸苍白的看着张发丘:“不能说!”
“轰!”
左慈这句话刚刚落下,天空中就是一道惊雷劈落下来,把他们两人面前的石桌劈了一个粉碎!
碎石头飞溅在脸上,张发丘吓得浑身发抖,竟然都不感觉有什么疼痛感,天威的力量如此真实的展现在人的面前,无论是谁的,都会在这时候,觉得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
左慈脸色苍白,不过幸好他的动作够快,一伸手就把张发丘的下巴卸了下来。
张发丘看着左慈,这时候才感觉到颌骨上阵痛。
左慈伸手拖住张发丘的下巴,向上微微一拖,只听到咔擦一声响,这下巴就对接上去了。
张发丘张了张嘴巴,感觉还是有些疼痛,不过却不是不可以忍受。
“那些话只能说一遍,不能告诉任何人。”左慈面色恢复了一些:“所以我才把二李和那小子支开的。”
张发丘点头,继续听着左慈往下说。
“除了你以外,葬经传人被我们所熟知的,就只有一个人,这个人你知道,就是张良。”左慈说到了这里,脸上忽然露出一些愧疚之色:“当年我道门领袖是一位方士,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
这一次,张发丘学乖了,没有开口说话,但是他心中浮现了一个名字:徐福!
除了徐福,还有谁的名气最大?
“那人就是徐福。”
果真不出张发丘所料,就是徐福。
“当初谁都没有想到,葬经会在那时候现世。”左慈看着张发丘,忽然笑了起来:“你有什么话可以说,只要不重复那句话就行。”
张发丘好奇的问道:“既然这样说,那徐福就是那一代的天尊?”
“没错。”左慈点头,但是却又有些痛惜:“只不过徐道尊有了私心,想要逆夺造化,夺取张良葬经传人的身份,我之前和你三友火锅,道门中有人一种禁术,可以叫人一个被认被别人吃到了肚子里,还能有感觉的秘术,就是徐道尊开传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张发丘浑身上下都是冷汗,看着左慈的眼睛也有些发毛,道门中人还真有人做过这样的事情,乳很能好叫人不害怕?
禁术施展开来,捏剁成了肉泥,都是有感觉的!这就是欺天之术,足以欺瞒上天。
左慈深吸一口气,似乎有些难以回味过往:“徐道尊道法高深娴熟,方士一门和道门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他以一己之力,强行整合到一起的,所以后人才会把道士混同为道士,道士也混同为方士,便是由此出处。”
张发丘追着问道:“据我所知,张良以前只是一个诸侯国的贵族,肯定没有本事阻挡徐道尊的,那张良最后又是如何逃走的?”
“因为我朝的高祖皇帝。”左慈深吸一口气:“你应该听说过,高祖皇帝是赤帝之子的传说,其实那就是真的,但是就是他出手救下张良,不过也附带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张发丘问道:“是不是叫张良协助他夺取天下?”
“不是。”左慈脸上的表情变得跟古怪,“这件事情在道门中流传下来,有很深的渊源,据说条件就是叫张良供奉高祖皇帝。”
“高祖皇帝不是人?”张发丘惊悚不已,眼珠上都带着血丝。
不是人,有时候是一句骂人的话;但是在这里,却不是,而是代表了另外一层意思。
“先朝有一个太史公,叫做司马迁,这人和道家颇有一些渊源,所以在写他的那本太史公书的时候,就提到了一句,说告诉的生母在大泽中睡觉的时候,梦到与神灵****,钠石灰正好告诉的父亲去大泽中寻找高祖母亲,就看到一条真龙盘踞在高祖母亲的身上,没有多长时间,高祖就诞生了。”
张发丘明白左慈说的,太史公书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史记,只是在汉朝这边,很多人都把这个当做司马迁的一家之言,而不是正统的史书。
“所以这一次我叫你去高祖的帝陵中去,应该可以获得非常浓郁的龙气。”左慈说道。
“今天我进来以后,和你交谈了一会,就发现你身上那一个供奉咒印,便想到了当年的张良供奉高祖皇帝,后来发生不祥,所以我才会如此生气。”
左慈补充了一句:“那妖蛇看重的是你的秉承天运的葬经传人身份,以后切记不可以做出这等糊涂事情来,能持否?”
“能持!”张发丘郑重说道。
左慈又道:“还有曹操,他做的事情我虽然看不上眼,但是却不能说他做错了,你就把李摸金留下来祝他获取各种财务就行了,你还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
张发丘迟疑了一下,最终点点头,确实也是这样的,李摸金能带着很多人去,这个是国营,不是私人,就算是遇到再怎么凶险的地方,只怕都可以请以化解,这就是国家政权的力量,人世间最强大的意志体现。
左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这时候天空已经恢复了常态,唯独有院落中那些被雷电劈中,燃烧起来变成了一堆灰烬的树,证明着之前发生的不是虚幻,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你出去把李摸金叫进来,我们要是都走了,这尸魇就没有人能镇得住。”左慈非常疲惫的向着张发丘挥手说道,张发丘这时候才注意到,这左慈不仅是一个修道有成的高人,更是一个年岁很大的老人。
“小青……”张发丘张嘴吐出两个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等等,你是不是见过一个人?”左慈忽然问道。
“那个人?”张发丘也好奇起来。
“先不急,你先去把李摸金叫进来!”
张发丘来到院落外边,李摸金立刻贼兮兮的问道:“张哥,左老头渡劫飞升了?”
“飞你的头!”张发丘直接就给了李摸金一个白眼,而后恶趣的说道:“你进去吧,左老头准备收你做关门弟子,传授你九阳神功!”
“挖槽!真有这东西?”张发丘吃惊的喊道。
“嘿嘿!”张发丘神秘一笑:“我实话和你说,我可不是在虫洞里边基因异变,其实就是左老头传授我九阳神功,我才能驱使飞剑,都是兄弟,自然不能亏待你了,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