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亮回到北定王府,除了江海天,他把皇宫里发生的事都如数禀告李文月。李文月看完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那封信,沉思片刻后,吩咐李文亮急速回皇宫审问被抓的那个刺客,弄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以免他把这份信的情况泄露给别人。李文亮见兄长严肃的神态,也不敢问信的内容,就马上起身返回皇宫。
李文亮再次回到牢房,可那刺客还在昏迷状态,他只好亲自动手,用自己的内力给刺客输送一些真气,那刺客慢慢地缓过气来,翻着斜眼朦胧地看着周围的情形,李文亮又给他灌了一些人参汤,刺客面色改变了苍白的神情。
李文亮见他喘着粗气,问道:“你是燕子帮吗?来皇宫有何贵干?打伤你的那个刺客是谁?”
那刺客深呼吸一下说:“我还活着,我以为我死了呢?”
李文亮呵斥道:“回答我的问题。”
那刺客轻蔑地一笑:“我说了你保我不死?我就说。”
“你擅自闯进皇宫就是死罪,还想给我讨价还价。”
“那好啊,左右都是死,你还是杀了我吧。”
李文亮见他视死如归,想跟我玩花招:“死还不容易吗?生不如死的滋味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尝到的。”
那刺客一想到牢房里的各种毒辣的刑罚,就不寒而栗:“你想怎样?”
“只要你老实交代,积极配合就有立功赎罪的机会。”
那刺客低头想了一会,说:“你是不是抓了我一个人?”
李文亮知道他要问那个女飞贼的下落:“是又怎样?不过你的同党很快也会落网的。”
那刺客有一点着急:“那么说你们没有抓住她,如果我不回去她会有危险的,你赶快去京城外向南二里地的半庙坡,有城隍庙去救我的徒弟,如果你救了她,我什么都说。”
李文亮见他急切的神态不像是作假:“那好,在我回来之前,你不准向任何人泄露任何事情。”
那刺客满口答应李文亮的要求。李文亮又嘱咐牢房的看护没有他的手令不许任何人接近刺客。
李文亮快马加鞭赶到那刺客所说的地点,那是一座破烂不堪的城隍庙,当他进入庙中四处一看,到处都有打斗的痕迹,在庙门口发现一具爬在地上的尸体,他把那尸体翻过来一看是一个矮小糟老头,摸了一下他的身体还有一点温度,看情形死的时间不长。
李文亮又仔细把周围情况搜寻了一遍,发现有一道血迹向前方延伸,他沿着这道血迹寻去,在一个土坡下找到了一个人,只见那人蜷缩在岩缝里。那人见有人过来,先是一楞又喊:“快把我弄出去,我都快憋死了。”
李文亮看这岩缝非常狭小,不知道她是怎么钻出去的。李文亮运用内功把她一搡一拽就扯了出来,也许摩擦的作用使那人疼的哇哇直叫:“你轻一点行不行,疼死我了。”
李文亮见她长的一双与众不同的大眼睛,确定她就是那个昨夜深入皇宫盗走日月神璧的女飞贼。那女飞贼揉着自己肩膀手肘,直勾勾看着李文亮:“是我昨夜害了你,不过你也出来了,也用不着对我下狠手吧。”
李文亮奇怪道:“你害我?”
随后他就意识到她把自己误会成江海天。
李文亮问:“你拿的日月神璧呢?”
那女飞贼说:“被人抢走了,那浪人真不讲道理,不等我师父回来就抢玉璧,害的我情急之下钻进这岩缝里,躲过了他的追杀,怎么就出不来了,幸亏你来了,不知道我要在这岩缝里呆多长时间呢?我师伯呢?”
她所说的师伯恐怕就是庙门口的那个死老头了。她飞快的跑过去,抱起那个老头,发觉那老头早已气绝身亡。她恶狠狠地大喊大叫:“那该死的浪人,得了玉璧还想赶尽杀绝,够狠毒的了,我要杀了你。”
李文亮此时不明白她口中声讨的浪人是谁?
“你说的浪人是什么人?”
那女飞贼瞪着牛眼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师父呢?他在那里?”
李文亮见她如此倔强的神情,表明自己的身份:“你师父在皇宫大牢里,你老实说出玉璧的下落,不然我连你一起抓回去。”
“你真是宫廷里的侍卫?你过来我告诉你。”
李文亮看看周围又没有其他人,她为何有这样的举动?李文亮在疑虑中把头凑到她面前,陡然,李文亮感觉眼前乌光一闪,暗叫不好,本能地侧身一仰挥掌后发,一枚燕尾镖擦着他的鼻尖飞驰而过,而他那一掌把那女飞贼击到在数丈之外,他回过头来心中大叫,糟糕,下手太重,她不会死吧。
他跑过去扶起那女飞贼,只见她口角流血,气若游丝,显然他那一掌使了全力,可是他不强有力的发那一掌,他就不可能地反弹地躲避那枚致命的燕尾镖。她受重伤不能全怪自己,但也不能让她就此死去。
李文亮用手掌抵住她的后心,给她输点真气以免她一口气上不来而咽了气。那女飞贼张 口吐了李文亮一身鲜血,缓缓睁开眼睛:“你……不见我的师父,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李文亮不知道她能否活命,还有疑问?她身上为什么有一块跟自己同样的玉佩,他拿出玉佩问:“这个玉佩是你的吗?他是那来的?”
那女飞贼看见那玉佩挣扎了一下:“快还给我,我……”
她未说完就昏厥了。李文亮见她这情形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就把他带回北定王府。府上岳老伯给她把了一下脉,吃了一颗药丸,那女飞贼脸色有惨白转成红润,说:“再调养调养,性命就无大碍了。”
李文亮把受伤的女飞贼交给岳老伯照顾,又派几个家丁去那个城隍庙里蹲守,希望在那里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自己又急匆匆地赶回皇宫的大牢里,只有从那个刺客的口中才能得到真相。
那刺客听完李文亮说了城隍庙的事情,慢悠悠地说:“唉,我就知道那个浪人非我中原之人,根本不会守什么江湖道义,我那大哥呀,当初我把你从死牢中赎出来,你终究还是死于非命,我那徒弟呀你做什么事怎么就那么卤莽,惹了一连串不该碰的事,她死了没有?”
李文亮见他没完没了的哀伤,不耐烦的说:“别悲痛了,你的徒弟没死。说正经的事,你身份是什么?那浪人又是谁?和你一起逃跑的那个刺客是谁?日月神璧又被谁拿走了?”
那刺客翻着白眼说:“我说了是不是也得死?”
他见李文亮不理睬他的问题,大声嚷道:“拿酒肉来,我喝好吃好 再慢慢说来。”
李文亮见他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就给他整了一桌酒菜。那刺客拎起一壶酒一口灌进肚里:“兄弟,你真够仗义的。这酒儿就能治伤,不管心里有多痛快,只要喝了酒死都不怕。如果你能喝倒我,我就全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