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喋血剑影录
21669100000073

第73章 沧海恨事 1

范银江听到萧沧海要废自己的武功,呆楞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又听到二师兄陆天星说:“三师弟从未离开过七星岛,想不到这一次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出乎我的预料。”

萧沧海说:“嗯,他练这么多年武功,意志还如此不坚定,禁不住花花世界的诱惑,自甘堕落。最可气的是他失身于女色,贪婪****,真是让我痛心。”

陆天星接着说:“我已经打听清楚那个女人了,她原本是燕子帮的一个女贼,三师弟挑了燕子帮,她就委身于三师弟。不知道她是真心相随,还是有其他的目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三师弟跟她一刀两断。”

萧沧海说:“如何让他们一刀两断?那你就去杀了那女贼,让三师弟死了这份心。”

范银江听到这里,惊讶的“啊”了一声。萧沧海闻声而道:“是谁,是三师弟吗?”

范银江踉跄地进了屋跪到在地:“师兄,求你别去伤害她,我和她是真心的。”

萧沧海见他竟然私自出来,又不只悔改,感觉怒火中烧:“既然你不知反省,我现在就废了你的武功,,免得你受到无穷无尽的痛苦。”

说着,聚起丹田,挥起右掌劈向范银江的天灵盖,这一举动吓的范银江都不知道反抗,就在着生死之间,陆天星伸臂挡住了萧沧海的落下的那一掌:“师兄,不可卤莽,多给师弟一点时间,让他好好想一想。”

萧沧海挥手一摆:“那我再给一次机会,你去青崖洞面壁十年,若是再出洞半步,我非废你不可,谁求情都不行。你就对那个女人死了心吧,明儿我就去杀了她。”

此时,范银江吓得浑身是汗,脑子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祈求望着二师兄,希望他能够给自己说句话。而陆天星摇摇头,示意他赶快回去,免得再受惩罚。

范银江懵懵懂懂地回到青崖洞,仰天长望,是继续留在这里忍受无穷痛苦的寂寞,还是逃离七星岛,找见春十三娘,和她从此隐姓埋名地长相守。就这样他反复无常地难以抉择,弄得自己精神恍惚。他还经常在梦中梦见满身沾血的春十三娘喊着范郎救命,使他惊醒后更是担心春十三娘的安危。每当有人给送饭菜时,他总想打听一些消息,但仆人始终摇头一副不可告之的样子,只说萧沧海让他照着一本经书练功。

范银江见那是混元功夫的经书,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早已滚瓜烂熟,上面记载着混元点穴法和混元明阳功要旨,自己从五六岁就开始练此功,此时,大师兄给字这本经书,是什么意思?难道让自己在练功忘记一切?可是范银江怎么能做得到,心烦意乱地把经书扔到一边去。当他想到春十三娘时,就心血来潮,怎么也压抑不住内心真气到了肚脐之间,盘旋而不上走,使他无法提气,把混元真气运送到手掌,无力而发,这是以前没有遇到的事。从前他一有非分之想,就运功相克,把所有的欲念转化成无形的掌风,那是威力无穷。而此刻,他却僵在那里,无法交叉手臂,掌心之间失去了相互吸引和排斥的气力,因此无法把小腹那团燃烧越来越旺的真气转化出来。范银江感觉窒息难受之及,他大喊一声,头顶倒置,双臂张开,浑身像是一泻千里,虚脱似的横躺在地上。过了一会,他慢慢坐起,发现浑身已经大汗淋漓,他下意识地触摸了一下下体,有一种黏糊的液体,湿漉漉一片,像是他和春十三娘交合时的那种。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保持的三十多年来的清白之身一旦失去,就无法练功了,不可能?以前不是这个样子,那里出错了?范银江联想到萧沧海对他失身痛心疾首,难道自己练得是一种童子功,染指女色就功败垂成。他捡回那本经书,仔细阅读,才发现首页要旨中说明,练这种功到成年的时候,必须到元气混合全身,方可吸收精气为元气,两者合而为一,方能转化阳气之火而不上身。范银江再往后看,就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混元口诀,直到翻到最后,也没找到和失去童子之身有什么关系的词句。

他平时只记住口诀,前面的要旨并没有重视,既是在那春十三娘极其能事地勾引他,使他欲推欲的时候,也没有意识到有这被他模糊的要旨,事后痛快的感觉告诉他,这是男女之间应该有的自然而然的事,难道还跟其他东西有关系吗?现在,范银江似乎明白一点什么,可是他还是难以置信。就这样,在他心情平静的时候,练一程序的混元功,没什么障碍,但他一想到和春十三娘翻云覆雨的情景,那折磨他的情节就无情地出现了,这种难堪的事情不但弄的他很心烦,而且正常发掌的威力也大不如前,难道自己在排泄欲火的时候,消耗了不少的精力?想到这一点,他真有一点害怕。难道彻底忘记春十三娘才能解决 问题?他越想越痛苦,不知此时对春十三娘是爱还是恨,对自己是悔还是痛?他茫然四顾,无言以对。

范银江失魂落魄地在潮湿的青崖洞又度过半月,春十三娘天仙般的美貌似乎慢慢地消失了,但在他欲望来的时候,春十三娘那妖娆的身体死死地缠绕着他,使他欲火焚身,难以自拔。一天夜幕降临,他躺在一石头上任凭带着咸味的海风吹打着他几乎僵硬的身体。直到他感觉肚子饿的时候也没有反应。这个时间本来有人按时给送饭过来,但今天却迟迟未到,范银江也不在乎,四目空洞地仰视着斗转星移。他正想着没人送饭正好,看看饥饿能否压制欲望。

就在他异想天开的时候,送饭的仆人步履缓慢的走进洞里,那仆人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打招呼:“三爷,饭菜来了,请慢用。”

而是径自洞穴深处,才喊了一声“:该吃饭了。”

范银江听那声音有一些深沉,跟平时不大一样。他起立瞧了一眼那仆人,并无异样。他叹口气,该吃就吃吧,没身什么大不了的。他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而那仆人睁大双眼怔怔地看着他,使他好生奇怪。平时送完饭菜就走,不停留一时片刻,等下次送饭过来再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