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而她已意识出,这是发自内心深处,一种不克自制的****在冲动!
叶雄听她忽然沉默下来,情知有异,忙侧过身来一看。只见她满脸通红,彷佛喝醉了似的。而她的神情,却是那么的促局不安,好像正在极力抑制自己,忍受着什么痛苦的煎熬。
“秦女士,”他急问:“你哪里不舒服?”
秦玉珠忽然双手握紧了拳头,咬了咬下嘴唇,只说了声:“这酒……”便说不下去了。
叶雄惊诧地问:“这酒怎么了?”
秦玉珠突然咬牙切齿地说:“这可能就是你说的那种酒!你快离开我远些,我,我……”
叶雄大吃一惊,但他喝的较少,酒性尚未发作,尚能保持冷静,急问:“你能把酒吐出来吗?”
秦玉珠用力把他一推,说:“没有用,你快离开我!”
叶雄只得起身,离开了木床,站到一旁去。但他又不忍心置她于不顾,一时无所适从起来。
秦玉珠等他一走开,便倒身在木床上,两手紧紧地抓住床边,两腿紧紧交迭绞夹在一起,浑身却不住地扭动。就像戒烟的吸毒者,突然烟瘾大发那样痛苦,难受,而她却在尽最大的努力,极力忍受着这种煎熬……
叶雄不敢走近床边,只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听她发出一声声的轻哼,简直如同猛兽垂死的哀呜,令人不忍卒闻!
她已愈来愈冲动,哼声渐大,两腿愈夹愈紧,抓住床边的两手,也愈来愈紧,身体更是愈动愈厉害了……
突然,她忍不住狂叫起来:“你过来!”
叶雄犹豫了一下,终于心有不忍地走了过去。谁知他刚在床边坐下,秦玉珠竟一骨碌坐起,出其不意地将他紧紧抱住,嘴里直嚷着:“抱紧我,抱紧我呀!……”
叶雄只好抱紧了她,在她耳旁说:“秦女士,你冷静一点……”
秦玉珠痛苦万分地说:“我知道这是酒在作祟,可是,我心里难受极了,我,我无法克制自己……”
这也难怪,她一向洁身自爱,不像白芙蓉那样放荡不羁,仗着庞大的财势,任意为所欲为。把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公然带到岛上去销魂,根本毫无顾忌。
秦玉珠却比较保守,虽然她不是洪老头的正式太太,但她仍然恪守妇道,从不背着他乱来。也就是为了这缘故,洪老头才对她信任,放心把产业交由她经营,而没有交给白芙蓉。
不过,秦玉珠毕竟是个少妇,她目前的年龄,正值女人对某方面特别需要的关头。洪老头既不能满足她,而且不经常在米萨米,来了又得两边应付,自然使她多半的时间都是独守空房,一个人睡在冷被窝里。
她能洁身自爱,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了。但怎经得起这冲掺有强力兴奋剂的酒,在她体内兴风作浪,刺激生理上的****,使她进入意乱情迷之境呢?
克制了太久的****,一旦被酒力激发,就像河水的突然汜滥,狂奔直泻起来!
偏偏就在这时候,叶雄体内的酒性也渐渐发作了,一团无名的欲火,在他心里燃烧起来,愈来愈狂炽,终使他情不自禁地,拥住了她一阵狂吻。
双方都明明知道,这是酒的力量在作祟,使他们彼此在极端冲动下,被欲火吞噬了一切。然 而,谁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把这股狂炽的欲火扑灭。尤其秦玉珠喝了整瓶的三分之二, 份量比叶雄多一倍,更是形同疯狂,呈现了“歇斯底里”的状态。
她已若痴若醉,紧紧地与叶雄吻合在一起,舌尖攻入对方的嘴里,不停地卷动,翻腾……
秦玉珠的全身一丝不挂,而叶雄的身上也仅保留一条短裤,两个人紧紧拥吻抱在一起,肌肤相触,纵然没有藉助酒的力量,彼此也经受不起这种诱惑。何况那种特制的白兰地酒里,掺有强力的兴奋剂,专门刺激男女的****,发生振奋性神经的作用,他们哪能抵抗酒力的兴风作浪!
叶雄终于极度冲动地,把她推按在木床上,扑压在她身上,双手情不自禁地在遍体活动起来……
就在这时候,上面的活动地板开了,一个女郎手持照像机,腰间紧系着长绳。绳的另一端由上面几个大汉拉住,缓缓地放下,使她从木槽里坐着,渐渐滑落下去。
当她滑至距离地面还有一丈多高时,上面的绳子拉紧了,使她停止向下滑。
于是,她举起那最新式的自动照机机,对准木床上浑然未觉的一对男女,镁光灯连闪,“嚓嚓嚓”地一连抢了好几个香艳镜头!
强烈的闪光,顿使叶雄猛然一惊,急忙放开了秦玉珠。回头一看,又是闪光,连连被抢了几个镜头。但他犹未及跳下床,那木槽里坐着的女郎,已被迅速拉了上去……
从马尼拉来的班机,准时到达,降落在跑道上。
机舱门开处,旅客相继走下接在门口的铝梯,其中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女,便是洪大爷收养的义女,被称为三小姐的童小娟!
她刚步出机场,便是张得禄迎了上前,巴结地笑着说:“三小姐一路辛苦啦!”一面接过了她手里提着的小皮箱。
童小娟不疑有他,大大方方地跟着张得禄,走出机场大门,登上一辆豪华轿车。
在路上,她才关切地问:“张经理,那位叶先生来了吗?”
“昨天晚上就来了,”张得禄不动声色地回答:“现在问题已经差不多解决啦!”
童小娟喜出望外说:“哦?真的吗?”
张得禄表情逼真地说:“本来事情自然不会这样简单,但由叶先生出面,情形就不同了。白芙蓉那女人大概也知道他不是好惹的,所以只好答应,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她只在岛上发展她的,绝不过问我们这边的事……”
“这次她怎么这样好说话?”童小娟深感意外。
张得禄笑笑说:“这当然是那位叶先生的功劳,如果换了别人,白芙蓉才不会买账呢!”
童小娟毕竟涉世未深,竟然信以为真,不禁喜形于色说:“那真太好了,我就是不太放心,才特地赶来的,那女人有没有其它的条件?”
张得禄回答说:“条件倒不苛刻,因为她岛上装修古堡,急需要一笔钱。洪大爷本来答应给的,但这次他回马尼啦突然中了风,钱恐怕一时不可能寄来。所以要求我们这边先垫付一部分,将来仍然如数归还。”
“她要求的数目是多少?”
张得禄从容不迫地说:“她要求的是五十万美金,但秦老板娘只答应一半,所以她们双方面还在讨价还价。无论哪方面让步,事情在今晚就可以全部解决了。”
童小娟忽然发觉,车子驶的方向不对,不是去“卡尔顿大饭店”,而是朝三宝颜驶去。
她不禁诧然问:“张经理,现在我们到哪里去?”
张得禄一本正经说:“她们正在岛上商谈,三小姐不去见见她们?”
童小娟摇摇头,说:“我还是在饭店等着吧,白芙蓉要知道叶先生是我请来的,见了面反而大家尴尬。并且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为这件事特地赶来……”
张得禄却说:“其实也无所谓,叶先生已经告诉她,这次他是受小姐之托赶来的。同时她也知道三小姐今晚要来,所以要我到机场把你直接接去,假如三小姐认为……”
童小娟犹豫了一下,终于说:“既然她知道了,那我就去岛上吧,不然她还以为我作贼心虚,不敢去见她呢!”
张得禄不禁暗喜,他本来打好主意,先是用计骗她去岛上。她如果不愿意去,那就只好用武力强迫了。
现在她既已同意去岛上,自然不必再用武力,于是车子一直驰到三宝颜码头。
码头上早已停候着一艘小型快艇,他们下了车,立即登艇出发。
由三宝颜到那小岛,只有一海之隔,近得多了,快艇不消二十分钟,便已到达。
张得禄对这位三小姐,仍然执礼甚恭,陪同她乘坐吉普车,直趋古堡。
等他带着童小娟,进入古堡,到了楼上的那个厅里,终于露出了狞狰的面目,皮笑肉不笑地说:“三小姐,你上当啦!”
“上当?”童小娟茫然问:“我上了什么当?”
张得禄狞声说:“当然是上了姓叶的当!你以为他真是那么热心,受你之托,特地跑来帮助秦老板娘?其实他是另有目的,想人财两得哦!”
“我不相信!”童小娟断然说:张得禄冷哼一声说:“不拿出证据来,你自然不会相信,好在事实胜于雄辩……”
童小娟怒问:“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把我带到这里来才告诉我,这是什么用心?”
张得禄笑而不答,正在这时候,白芙蓉突然出现。从薄幔后的六角门里,带着四名穿纱龙的女郎走了出来。
她没有再戴金色面具,但身上仍然穿着金色的“比基尼”泳装,浑身曲线毕露,走到童小娟面前,突然把脸一沉,冷声说:“你的胆子倒不小,居然敢跟我作对,让那姓叶的小子跑来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