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一号传承大厅中的角斗士,已经全都被郑伯清走,只接待龙剑一一位。由此便可看出,纪家对龙剑一的重视。
“老先生,这是您的剑。”龙剑一将宝剑物归原主。
“这把剑,就送给你吧。”郑伯笑呵呵的看着龙剑一,在他眼中,龙剑一可比他的佩剑,值钱得多。
“无功不受禄。”
“好吧。”
郑伯拿回宝剑,并将龙剑一挑战所获得的奖金结算了一下,然后旧事重提。
“龙少侠,我们纪家正值危难之时。只要您肯屈尊加入,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你。”
“让纪嫣然嫁给我也可以吗?”
龙剑一本想一句话,点住郑伯的死穴,让他不要再纠缠。哪曾想到,纪嫣然本人竟然会在此时出现。
“别说是嫁给你。只要你有本事让我纪家起死回生,哪怕是为奴为婢,我纪嫣然都心甘情愿。”
看着一脸认真,仿佛又有些置气的纪嫣然,龙剑一当即摇头苦笑一声。
“老先生,我要晋升一下角斗士的段位,还请您帮忙办理一下手续。”
见龙剑一转移话题,纪嫣然竟然主动上前一步,咄咄相逼。
“你不是叫龙剑一吗?你不是跟一代剑帝重名吗?现在怎么怂了呢?”
“激将法对我无效。”
此时,郑伯已经将龙剑一的一段角斗士手续办完,并取出一枚仙灵石,握在掌中。
战神印记,除了最低等的奴印。其他等级的授予,都需要以仙灵石提供能量。这也是为什么,高等级印记如此稀少的原因。
只见郑伯,先用手排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便携带着一缕印记黄光,点在了龙剑一的眉心处。
随着仙灵石的消耗,龙剑一的奴印渐渐由红色转为橙色,印记图案也更复杂了一些。
十分钟后,印记传承结束。
龙剑一对疲惫不堪的郑伯抱拳一拱手,然后连看都没看纪嫣然一眼,便直接转身离去了。
……
龙剑一牵挂着高禹婷的安全,所以从斗兽场离开后,他便直接回到了客栈。
“兄弟,挣到钱了吗?”
龙剑一冲着小二微微一笑,“帮我再多开一间房,另外再准备一些酒菜,送进房间。”
龙剑一与店小二擦肩而过,本想快些去看高禹婷。但在这一刻,其却听到了几名客人的小声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项三少被高家村的人给杀了。”
“以下犯上,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
“谁知道呢?反正高家村的人,都已经被项家擒拿归案了。”
龙剑一煞气骤生,然后几步便踏至那知情客人的身前,拽起他的脖领子问道,“高家村的人,现在在哪?”
“我凭什么告诉你?”
“就凭这个!”
龙剑一额头上的一级印记闪耀,整个客栈中的人,全都在这一刻瘫在了地上,那知情人更是吓得面如血色。
“别……杀我。”
“那还不快说!”
“高家村的人,全都被项家拉到了北城外的乱葬岗,说是要……就地处斩。”
龙剑一将这知情人随手丢在地上,然后便扭头冲向了高禹婷的房间,破门而入。
“龙大哥,你回来了啊。”
“快跟我走。”
“怎么了?”
龙剑一一边拽着高禹婷急步匆匆,一边满脸凝重的道,“高家村的乡亲们,出事了!”
……
今天通往北城的街道,人格外的多。大家一个个全都洁面新衣,就好像要去参加什么盛大的节日活动一般。
龙剑一与高禹婷混迹在人流当中,正好与刚刚进城的战虎军擦肩而过。
“快看,那就是项家大少项乘风,他可是咱们葬龙城的第一天才。”
“我听说高氏一族,就是他一手擒拿回来的。”
“你们快到城外去看看吧,那下手叫一个狠!”
在众人嘈杂的议论声中,龙剑一死死的盯着马背上的项乘风。
项乘风修为高玄,其当即就感觉到了龙剑一目光中的敌意。只可惜,当他举目寻找之时,龙剑一和高禹婷的身影,早就已经淹没在了滚滚的人潮之中。
随人流出城不到十里,便到了处斩高家村的乱葬岗。
鲜血横流,人头遍地,但却不见尸体。
高禹婷情绪失控,当即便分开人群,扑了上去,拼命的在土里挖着什么。
龙剑一不明所以,便从身旁随意抓了一个侃侃而谈的围观者。
“说,项乘风把高家村的尸体,都运到哪去了?”
龙剑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围观者当即便面露惧色,如实而言。
“尸体……不就埋在土里吗?”
“埋在土里?”龙剑一环视一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蹊跷,“把话说清楚!”
“风少先把高家村的人,全部埋在地里。然后再……”
“再怎么样?”
“然后再驾着牛车,套上铁犁。像犁地一样,把高家村乡亲们的人头,全都给……割了下来!”
“这也太狠了!”
龙剑一情绪失控,五指本能的一用力。若非纪嫣然及时出现,这个围观者就被他给活活掐死了。
“别这样,他只是在旁边看看热闹而已,真正的凶手是项乘风!”
龙剑一深吸一口气,将那围观者丢至一旁。然后望着,那用手在土里不断挖着尸体的高禹婷,目光中骤然生出了无尽杀机。
“我同意暂时加入你们纪家。”
“条件。”
“我要你们纪家配合我,一起对付项氏一族。”
“只要你能证明自己的价值,我纪氏愿意举全族之力助你灭掉项家!”
纪嫣然欲与龙剑一击掌为盟,但龙剑一却仅是冷冷一笑,连手都没有伸。
以修罗传承目前所表现出来的潜力,龙剑一完全可以将修为,在短时间内提升到,让纪、项两家仰望的程度。
所以说,他是真瞧不上纪家这点实力。
若非项氏一族人数太多,龙剑一难以以一人之力将其屠尽,他是绝对不会选择与纪氏联手的。
在龙剑一的眼中,纪、项两家的权势之争,就好像是两个孩子在争抢蜜糖,无论打的再凶,都只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