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一听那寒雨散人说出那样一番话,连忙稽首,道:“那请先生赐教。”
说时迟,那时快,寒雨散人的一柄带着寒光的宝剑已经抽出腰际,并随势直刺向苏南的脑门。
苏南快速一闪,剑落空而滑向一旁。寒雨散人旋即转身来,勒马回刺,苏南随用剑鞘阻挡,只见剑与鞘在半空中撞击出火花来。
同时两人各被对方的剑气迸出丈许。
双方在心里都各道对方好内力。
寒雨散人腾脚离马,飞入空中,随又迅疾刺下来。
苏南轻运内力,把剑鞘抛向半空,只听得“噌”的一声响,寒雨散人的宝剑被那看似钝拙的剑鞘撞为两半,寒雨散人借势腾回马上,还未等他坐定,只听得那剑鞘里一声大笑。
旋即剑鞘立地,从剑鞘里腾出一人,很快立于地上。
寒雨散人视之,不觉哑然,因为他发现那人竟半人半鬼样。青灰色脸膛,怎么看怎么慎得慌。
他不禁心里一惊,莫非这就是眼前的小伙子白天所言的灵剑圣魔?
未等他想全,只听得那半人样的怪物道:“寒雨散人,你不用再想了。我就是你想要见得那个灵剑圣魔。”
寒雨散人又是一惊。他不禁有些心里没底气地道:“你是人还是妖?”
那半人怪物听此,有点生气,道:“你娘的七八,我不是人,还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寒雨散人有些愕然,不过还是强打精神,道:“你既然是人,我看以你的功力,杀死梁山仙道那样的凡虫,不是易如反掌?为何还要请我去送死?还有,你怎么会选择我去除梁山仙道?”
灵剑圣魔哈哈大笑,道:“人和魔,各有各的事情要做。再者,请你帮忙,又不是白干,我会给你一直想得到的东西。”
寒雨散人听此,不禁心里一惊:“你难道知道我想要什么?”
灵剑圣魔示意他过去。
寒雨散人心里有些惊惶地走到灵剑圣魔身边,还未离近,一股浓烈的异味满面扑来,他屏住呼吸走上前去。
灵剑圣魔贴耳对他言了几句悄悄话。
不过,我们从寒雨散人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的心理已经被灵剑圣魔猜中。
只听得寒雨散人道:“如果你真能让我实现自己的愿望,我一定也会给保质保量地办好这件事。”
灵剑圣魔听此,又是哈哈大笑。
苏南此时搞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三人商量定此事,灵剑圣魔掏出一柄小巧的银剑,交给寒雨散人道:“刺剑毒性极烈,我就送给你去更好地完成这件事。”
寒雨散人忙答谢。
随后,他便骑马远去。
苏南与灵剑圣魔目送他离开,然后,灵剑圣魔给他说出了关于寒雨散人的一些事情。
最后,灵剑圣魔又给了苏南一道令:如果寒雨散人杀了梁山仙道,就让苏南把寒雨散人除掉。
苏南不解,灵剑圣魔也没有给他多做解释,只是告诉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事情,到最后他自然会明白的。
苏南一头雾水。灵剑圣魔此时消失。
他眼看着西湖的夜色,突然好像变为里面的一条游来游去的小金鱼。
如果真能够那样的话,该有多好,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和自己爱着的人生活,不用再像现在这样被别人要挟着生活了。
哎,真的好想啊。
苏南一声短叹过后,又回到了原来的那家客店。
这寻人的日子最难熬,此时的寒雨散人凭着印象画出梁山仙道的画像已经派出一帮探子去全国各地寻找。
可是这转眼他们已去了近一个月,仍然没有返回一点消息。
他有点坐不住。
一日午后的吃茶间,他的一个探子急匆匆地从外面风尘仆仆地打过招呼进的屋里来,向着寒雨散人笑了笑,道:“老爷,那个人已经被我们寻到了。”
寒雨散人听到如此一个消息,由不得身体一机灵,并快速地放下了手上正打算往嘴里送的普洱茶。他下的座椅来,走到那个探子的面前,道::“小山,你赶快道来,如果事情属实,等爷我回来必定重赏你。”
那叫做小山的贱笑道:“爷的赏,俺就不要了。这点事是小的应该做的。”
寒雨散人笑了笑,道:“小山懂事了,看样子长大了。好,你就随你爷我去会会这个梁山仙道。”
说完,寒雨散人让小山回去吃了点东西,他自己回房间收拾些家伙。
随后,两人乘坐一辆马车赶往海宁城。
用不多时,两人到了地方,寒雨散人对着小山道:“难怪人家都往杭州城跑,这海宁城到底不如杭州城的繁华啊。”
小山只是点头称是,其实在他心里哪儿都一样,只要有人给饭吃,给钱花就行了。做下人的其实都是一样的心理。
寒雨散人与小山两人在一客店里住了下来。
随后,寒雨散人便让小山领着他去见那位据说是江湖上最牛叉叉的梁山仙道。
两人来到一家赌馆,此时这里正是人山人海,吆喝声此起彼伏。
寒雨散人在心里不禁笑了笑,对着小山道:“没想到这眉山老儿竟和爷我一样的爱好,也是一个爱赌的老家伙。今天就看看他到底能不能赌赢他自己的老命。”说完,他一声大笑。
两人进的赌厅,小山指着一个留着白胡须的老头,道:“那个老家伙就是爷你要找的人了。”
寒雨散人道:“你怎么这么确定啊?”
小山嘿嘿道:“爷你的吩咐,我哪次不是给您保质保量地完成?您尽管放心,我早已经打听好了。”
寒雨散人对着小山笑笑,道:“没想到你小子的嘴是越来越甜了啊。好,事成之后,爷我一定会重赏你。走——”
两人随走到梁山仙道玩的那桌前。
寒雨散人先是站在后面观察了一下眉山的赌法,然后小声对小山道:“此老儿的赌法属于那种超烂型的。我估计你们两人的水平差不多。”
小山嘿嘿笑笑,道:“爷抬举我了。小的怎么会赌这玩意。我只是一个打杂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