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儿无奈的摇了摇头,面色为难的道:“白公子若是觉得为难的话,那么此事,银儿找人来做。”
白一峰断然拒绝了银儿,白一峰自嘲的说道:“不必了,既然是连若水亲自交代下来的,还是本公子亲自来做吧,反正做过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在乎是一次还是两次了。”
银儿只得提醒白一峰道:“白公子,我家小姐这次心情不悦,大都是因为徐夫人。”
白一峰不解,便问:“徐夫人不是在国公府呆的好好地,连若水怎么会因为徐夫人而动怒的?”
“昨日徐夫人深感身体不适,便要小姐相陪,小姐查看了徐夫人的身子之后,才发现了徐夫人的身体里居然有着微量的毒素,虽然并不是很明显,可是却也是长久累积下来的,并不是下了一日两日了,小姐连夜为徐夫人调理身子,逼出了毒素,今日晨起,小姐与徐夫人在一起用早膳的时候,我偷偷的跟出去,发现一个丫鬟鬼鬼祟祟的往小姐和徐夫人的点心里下东西,我重新的换了一盘点心才敢段在了小姐的面前。”
“下毒的人,就是今日你送来的这个人么?”白一峰似乎明白了,触了连若水的痛点了,还真的是该死!
银儿摇了摇头之后,又点了点头,弄的白一峰很是莫名其妙的,“究竟是还是不是?”
“今日送来的这个探子是今日被我明明白白的撞见往徐夫人和小姐的吃食里下毒的,可是徐夫人身上之前的毒,究竟是不是她下的,我就不得而知了。”银儿解释道。
白一峰心中一惊,“这么说来,连若水是怀疑国公府上有奸细……”
银儿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小姐如此做,大约就是这么怀疑的,否则的话,完全可以在国公府上就审问的,根本就无语送到了白一峰这里来的,百草堂到底都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地方,在这里做着折磨人的事情,终究是有损阴德的,小姐从前不信这个,但是自从有了小少爷之后,小姐便一直如此了。
“若是连若水的怀疑成真的话,那这个问题就大发了!”白一峰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了。
“的确,若是小姐的猜测成为现实的话,这问题可就大了,牵扯到的估计不只是现在的国公府,还有国公府上二十年前的命案,徐将军的死兴许还得牵扯出来,若是一直都有着奸细在国公府上已经二十余年了的话,那么,徐夫人的病,自己一直以来医不好的疯癫之症,大学都是与此有关……”因而也深感事情远非如此的说道。
白一峰面色凝重的说了下一句话,“连若水若是猜想的话,基本上就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连若水不会凭空的做此猜想,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大约心中已经确定了才对。”
“小姐是猜想了什么?”百草堂的门口停下了一辆装饰简单的马车,从中有一名青衣女子缓缓而来,走进了百草堂问到了白一峰和银儿。
“表小姐。”银儿微微点了点头问候了娉婷一声。
娉婷也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白一峰却是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了,都迟迟不敢上前相认,“娉婷,你怎么……”
娉婷面色不悦的反问道“怎么,我还不能来么?!”
白一峰讪讪的笑了笑,“那倒不是,只不过你现如今不是应该还在卫国的么?怎么会忽然之间就来了齐国了?”
娉婷缓缓地说道:“我家小姐长久的逗留在齐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人又远在了卫国,心中担忧不已,因此特地来找寻我家小姐,倒是白公子,看着似乎很是不欢迎我……。”
白一峰顿时一脸的委屈状,“真真是冤枉啊,我不欢迎任何人,也绝不可能不欢迎你的,你心中分明都知道,却还要拿我来打趣的。”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家小姐在齐国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你们两个人,面色一个比一个的难看?”娉婷方才见这两人谈起了连若水,面色为难且凝重,便以为可是那连若水出了什么事情。
“还真是一对姐妹情深的好姐妹,与那连若水比起来,我分明就是一个二娘生的!”白一峰忍不住的为自己在娉婷心中的地位抱不平了起来。
“什么二娘生的……?”娉婷没听明白的问到了白一峰。
白一峰撇着嘴道:“不只是二娘生的,也有可能是三娘,四娘生的,总之就是不是亲娘生的!”
“表小姐,白公子这是在埋怨你冷落了他。”银儿在一边还算是“好心”的解释了到。
娉婷不满的撇了白一峰一眼,便直接略过了白一峰,问到了银儿,“小姐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小少爷呢?怎么都不曾得见?”
“表小姐不用紧张,小姐如今安然无恙的住在了国公府上,只不过这两日发生了些事情………”银儿一一的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说与了娉婷听。
娉婷听了之后,眉头一皱,便道:“此事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照顾小姐,小姐的身边不能无人照顾,此事便交给我了,等到问出了之后,聘婷会带着结果亲自的去摆件小姐。”
“表小姐,……”银儿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表小姐是发了疯的节奏了么?
“娉婷,你在胡说什么,这等严行逼供的场面根本就不适合你,还是我来吧。”虽然对手是一个女人,这让白一峰觉得有些的难为情,但是语气让娉婷来做这样的事情,白一峰觉得还不如 房还是不可行的,终是会被人发现的,于是便只能将牢房设在了地下,娉婷好歹也是出身于皇家的,不可能这点的事情都不知道的,更何况,这几年来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你就是那个想要毒死我家小姐的女探子?”娉婷看着被绑在了架子上,看上去瘦瘦弱弱地女子问道。
那女子只是不屑的瞥了娉婷一眼,并未作答,完完全全的并未将娉婷放在了眼里,娉婷也不介意,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承认不要紧,你既然已经被人送到了这里来了,那就说明此事错不了了,不管我能不能从你的口中撬出什么,这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这几年一直都在守丧期,可实习就都不曾动过手了,今日就拿你练练手,也无所谓说与不说了。”
娉婷冷冽的看着那女探子微微一笑,那一笑,可是笑得让人心寒的,即便看的分明来人是一个女子,那女探子的心里也不禁生出了一种恐惧,似乎很快的,这个看似柔和的女子就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很可怕的事情来。
“你现在害怕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我,已经打算动手了!”娉婷狠戾的笑了声,下手也没有丝毫的不客气。
白一峰还奇怪自己在外面并未听到了任何的惨叫,怎么这娉婷进去了之后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难不成还是那女探子把娉婷给怎么样了么?白一峰也顾不得这许多就立即的闯了进去,结果竟然看见了惨不忍睹的一幕,即便就是白一峰一个男子都看的不忍直视,胃里翻江倒海的,一个没忍住,转过身竟是吐了出来,直吐得胃里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白一峰才勉强的站住了身形。
“怎么,白公子这可是身子不好,若是身子不好的话,那便回去好生的休养着,这种血腥的场面还是不要出现的好。”娉婷倒是怡然自得的很,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了,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人行刑。
白一峰都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见了一个假的娉婷,娉婷从前是个温婉善良的女子,怎么现在会连这样的刑法都能够想得出来,而且也看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的。
“娉婷,你从前不是这样的……”白一峰深感自己以前认识的娉婷再也回不来了。
娉婷却连看都懒得去看白一峰一眼,见那女探子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血染尽了,看的竟是有些不耐烦了,直言道:“去,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省的看着这么多的血,扰了我的兴致,都没有心思品茶了!”
行刑的两个女子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了,白一峰在一边一脸的黑线,现在根本就是应该在品茶的时候好吧,娉婷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说白大公子,若是看不下去的话,你大可以离开,没有必要在这里伤春悲秋的,这里没有人会接受你的可怜的,无事的话,你就先走吧,这外边可还有着无数的事情等着白大公子您去亲自处理。”娉婷可是见不得白一峰这幅要死不活的伤心模样,自己变了模样,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自己早早的在六年前就变了模样了,又不是从今日开始才变了模样的,若是真的那么的不能接受的话,那大可以不接受,没有必要还待在自己的面前刷着这无谓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