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仔细的推敲下来的话,皇甫修也是能够猜到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的,毕竟都是生在了皇室的,有些事情见的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大约也知道了在什么样的事情上面,作为一国之君的那个人才会被动的选择隐瞒,一般情况下来说的话,一旦牵扯到了皇室的颜面问题的话,皇帝就会想办法将难堪的事情掩盖过去,或者是揭过去,来防止别人知道了自己曾经还有着那么不光彩的过去。
但是倘若是这个原因的话,那么连若水的存在便就是让卫国的先帝颜面尽失的那个存在,倘若如此的话,那么连若水与卫国的先帝之间是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连若水与现在卫国的皇帝唐凌暄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连若水的身上似乎有着太多的迷是皇甫修猜不透的了,而现在,竟是连连若水的来历都不曾搞清楚了,皇甫修想想也是觉得挫败得很。
“本王问你,夫人与卫国的先帝之间可有着什么关系?”皇甫修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似的,问到了银儿。
银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姑爷的思维是如何跳跃的,但依然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是,我家小姐当年就是先帝托付在了连家收养的,于是当时的大小姐就将小姐带回了连家,不过具体的,究竟是什么关系,奴婢倒也不是很清楚,小姐这些年来也不肯明说,尤其是在与陛下有了心结之后,小姐对于卫国的一切就是更加的三缄其口了,也不会轻易的让旁人提起来的。”
“看来不只是有关系,这关系可能还大了。”银儿虽然没有给了皇甫修确切的答案,但是皇甫修的心中已经大致的有了自己的猜测了。
“那你可知道夫人与唐凌暄之间的关系如何?从前的时候!”皇甫修问到了银儿,但是又觉得银儿可能会不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于是就又补了一句,说是从前的时候。
皇甫修想着,远的不知道,那么近的总应该知道了吧,皇甫修料想银儿也断然不会在这种自己可以追溯到的事情上面来欺骗自己,因此干脆也就放心大胆的直接问了。
“小姐……从前的时候与陛下之间,甚是亲近。”在连若水与唐凌暄之间还未曾有过什么嫌隙的时候,唐凌暄与连若水之间的关系的确还是不错的,唐凌暄对小泽也是很好的,因此小泽与唐凌暄之间看着也很是亲近。
“很是亲近……么?”皇甫修的醋坛子又一次毫无预兆的打翻了,“究竟是有多么的亲近?”
银儿顿时又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异常的压抑了,姑爷的醋坛子可真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大发了,说翻就翻了,根本就一点的预兆都没有的,银儿都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承担不了这样神经大条的姑爷了。
“小姐自一开始就与陛下很是亲近……”话已出口,银儿顿时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一开始?”皇甫修面色难看的问:“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
一开始,那也就是说是很早的时候吗?很早的时候竟然就开始认识了么?而且还是在自己之前认识的,这唐凌暄难道是占了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宜吗?
“姑爷,小姐自小就是在卫国长大的,小姐自小的时候就与陛下的关系很是要好,这些在奴婢来到了小姐的身边之前就是如此的,奴婢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只是大家都这么说。”银儿弱弱的解释道。
“大家都这么说……!”皇甫修一惊,“那看来,早就识得了,根本就不是一日两日了,本王都还不知道的时候竟已经开始了,这唐凌暄看在在卫国还是太子的时候,也是不务正业得很!”
一时间,皇甫修对唐凌暄这个卫国皇帝的印象直线下降了!
“唐凌暄如今是在什么地方?”皇甫修一惊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下这个卫国的皇帝唐凌暄了,能在最终的时候坐上了皇位,打败了自己所有的竞争对手,这个唐凌暄应该的确不是一般人,还能够和连若水之间结仇的话,那可就更加的不是一个一般人了,就是只是为了连若水,皇甫修觉得最也不能对唐凌暄的到来坐视不理了。
“陛下早已经知晓了姑爷会如此问,因此陛下交代了奴婢,若是姑爷问起来的话,那么就让奴婢代为转告,说是陛下约了姑爷就在醉云居里面见面,想必在姑爷的地方上,姑爷会很放心。”银儿一一的将唐凌暄的话代为转告的说给了皇甫修听。
皇甫修表面上看似云淡风轻的,一言不发的,实则心中早就已经是波涛汹涌得了,内心深处深深的觉得唐凌暄就是一个绝对的不能小觑的实力对手,尤其是从唐凌暄早早的在自己之前就已经认识了连若水这一点上。
“既然地点都已经选择好了,那想必唐凌暄应该也已经想到了本王向来就是一个不守规矩的人,一向都喜欢择日不如撞日,那今晚辰时,本王会准时的到醉云居里恭候他这个卫国皇帝陛下的大驾,酒菜什么的,本王也会提早备好,自然不会怠慢了这个一国之君!”皇甫修酸酸的说到。
“是。”银儿应了一声,便道:“姑爷放心,这话,奴婢一定为您带到。”
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便能够放心了,也不知道这唐凌暄怎么当上了一国之君的,怎么大脑的回路如此的简单的,自己可是一个能够提前的嗅得到危险的老虎,一旦有人闯进了自己的地盘的话,最先开始的可是起了杀心,除掉了这个所谓的威胁,根本就不可能放心的下的!
辰时出门之前,皇甫修还特地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平日里的时候,皇甫修看上去严肃得很,也不善于收拾自己,因为常年在外,身边无人侍奉,所以一切基本上都是从简的,遇见了连若水之后,皇甫修就变得很是注意自己的模样,今日出门,皇甫修更是难得一见的将自己好生的收拾了一下,衣服都是挑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开始换上了。
门外的不少侍卫都觉得今年的王爷可是惊掉了别人的下巴了,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墨迹了很久之后,皇甫修才出了门,只身前去了醉云居,那唐凌暄说得对,醉云居是自己的地方,如果自己还是那么的大张旗鼓的带着不少的人前去的话,那么就只能说明自己不够放心,不够淡定,他可是连若水唯一的男人,绝不能让别的男人小瞧了去!
“未曾踏足齐国之前,常听人提起齐国修王爷的名号,如今一见,果不其然。”眼见皇甫修走了进来,唐凌暄不免感慨道。
“是吗?”皇甫修饶有意味的反问了一声,“也不知道陛下在贵国的时候常听人提起的本王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虽然未曾谋面,但是皇甫修余唐凌暄都是几乎一眼,那么一瞬间便就互相的想到了彼此的身份,不需要别人来指认,也不需要任何的证明。
“有很多,不知道修王爷是想要听好的呢,还是不好的呢?”唐凌暄竟是顺势的和皇甫修聊了起来。
“常听人说修王爷器宇轩昂,面相严肃,不苟言笑,今日一见,深知果然如此,这是在来到了齐国之前听人说起的,在来到了齐国之后听得就更加多了,版本很多,也是褒贬不一,有说修王爷只爱美人儿不爱江山的,也有说修王爷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更有人说修王爷是个眼中只有女子而且昏庸无能的人,如此等等……”唐凌暄百无聊赖的说到。
皇甫修似乎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多少年来都不曾回到过齐国的京城来了,可是在齐国之中却就是一直都有着皇甫修的传说,不管是好的坏的,却就是不曾断过。
皇甫修莫然一笑,看着也是严肃得很,“不过就是些流言蜚语而已,做不得数的,有太多事情不足为外人道,外人往往也无法体会,因此,既是流言,那么听过也就罢了,不必往心里去。”
“修王爷的心倒是大得很,果真是令人佩服。”
“过奖了。”一声客气之后,皇甫修又继续道:“身为他国的一国之君,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之下就离开了自己的国家,来到了一个甚至可以称之为敌国的国家,陛下才是真的勇气可嘉,真的令人佩服……”
唐凌暄听了之后,不禁一笑,这皇甫修竟是在怼自己?是为了谁呢?为了连若水,吗?
看来即使是在容貌上不占优势的连若水,无论走到了哪里,依然还是最招人喜欢的那一个,追求者从不曾断过的,想想,自己也是惆怅的很!
“修王爷过谦了,我不过就是一个放不下世俗太多东西的俗人而已,在洒脱上面是比不得修王爷了。”唐凌暄若有所思的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