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王别过脸去,冷笑一声,便高声的吩咐道:“你们这些个没眼力劲的下人,还不赶紧的将这只猛虎抬出去!”
一听说要将猛虎抬出去了,众人无不是松了一口气,但是连若水却觉得轶王这根本就不像是要将猛虎抬出去,倒像是在发布某种暗号!
一行穿着黑衣铠甲的人上来将黑布重新的将笼子盖住,连若水似乎嗅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尚未来得及分辨是什么,猛虎忽然之间便发起了狂,疯狂的叫嚣着,疯狂的撞击着铁笼子,那锁链,竟然在猛虎的撞击之下断开了。
“糟糕,保护好小泽!”连若水惊叫之下,之想到了离得那猛虎最近的小泽。
而那猛虎却是略过了小泽,直接的就朝着连若水扑了过来,皇甫修紧抱着小泽都尚未反应过来这猛虎怎么就冲着连若水一个人去了,一边的徐明远刚将徐夫人拉开,便眼见了这惊人的一幕,立即拔出了腰间的短小匕首朝着猛虎的颈上刺去,本已经离地几尺的猛虎忽然之间掉落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竟是没了气息。
连若水惊魂未定,徐夫人也一样的惊魂未定,却慌忙的爬起来踉跄着走到了连若水的身边好言安慰,连若水靠在了徐夫人的怀里,尚未回过神来,皇甫修也抱着小泽赶紧的靠了过来。
徐明远上前查看,才发现这猛虎已经死了,但是真正的让猛虎死去的却不是因为徐明远紧急之下投出的那把匕首,那把匕首刺出的时间上着急,位置上也并不精准,并非是伤到了猛虎的要害之处,真正让猛虎死去的原因是猛虎喉间的一只箭羽!
徐明远心下惊异,这事何人才能够有此功力,这样紧急的情况之下还能够一箭命中猛虎的要害之处,力道也拿捏的如此精准,发箭之干脆,力道之狠,令人咂舌,简直世间难寻。
“究竟是什么人,竟有如此本事!”徐明远心中都不得不佩服的感慨道。
轶王站稳了身子,随即拔出了近身侍卫的佩剑,一剑结果了其中一个黑衣侍卫的性命,愤怒的骂道:“没用的东西,连一只牲畜都看不好!”
连若水心中鄙夷,那轶王的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指不定是在说着,“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杀不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
“王爷,这一只箭羽,见血封喉,不曾借助任何的外力,就能如此的精准,此人的箭术是绝对的深不可测。”轶王的一名属下查看猛虎的尸体的时候看出了端倪,就立即禀报了轶王。
说罢之后,轶王也壮着胆子去看了一下,发现那一箭真的射穿了猛虎的喉骨,只剩下箭尾一点的部分在猛虎的后颈之处了,这样的力道之狠,连衣物都觉得心惊肉跳的!
轶王还算冷静的看了看四周,便大声的说道:“不知道是国公府上的哪一位宾客出手相助射杀了这只猛虎的,劳驾出面承认,本王今日重重有赏!”
轶王的声音说的很大,在场的人几乎人人都已经听到了,但是在场的人都是女眷,哪有人能够射杀了一只猛虎的,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一个个吓得瑟缩在了一起,只有几个男子,都已经站在了宴席中央的猛虎的尸体旁边了。
“是阿正!”连若水惊讶的想着。
“是我!”连正语至人现,与银儿一同出现在了宴席之上,缓缓的走了进来,直奔着连若水的方向。
“姐姐你没事吧?”连若水关切的问到了连若水,那眼神之中的关切打破了轶王的幻想,本还想将此人收为己用的,看来也是绝无可能了。
连若水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小姐。”银儿附在了连若水的耳边解释道:“是姑爷要奴婢将公子偷偷的请来的。”
连若水不满的白了皇甫修一眼,这只狡黠的狐狸什么时候将自己身边的人都一一的收买了的!
“你是什么人?”轶王好似又发现了什么似的,出声质问到了连正。
连正撇也不撇轶王一下,之高傲的道:“我姐姐的弟弟!”
轶王简直是气的肺都要炸了,你不是你姐姐的弟弟,那你是谁的弟弟,这句话说的还真的是一句实话的!
“本王问的是你是什么身份,如何能够出现在了国公府的宴席之上的!”尽管生气,轶王还是再一次的质问到了连正。
“我的身份……”连正依然还是不该说辞的说道:“我的身份自然该是我姐姐的弟弟。”
轶王真真是气的青筋直起,说不出话来了,便转向了徐夫人,质问道:“徐夫人,这可是你徐家的宾客,无缘无故,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在了国公府的宴席之上的?”
徐夫人一时被问住了,徐夫人也不认识连正,这该如何回答,徐明远便上前一步道:“他是我国公府的远房表亲,自然是我国公府的家眷之一,算不得在宾客之列。”
“国公府的远房表亲……?哼,你国公府什么时候多了这样厉害的远房表亲了,本王可是记得徐国公前些日子面见父皇的时候还说了国公府上甚少有亲戚来着,这怎么忽然之间就多出了一个亲戚来了?”因为冷声的质问着。
“真是不巧了,国公府的确是甚少有亲戚来往,本公子便是国公府的少数亲戚之一,怎么,瞧着轶王殿下的语气,这国公府上下,连个沾亲带故的人都不能有了!”寒翎羽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冷不丁的说了句。
国公府宴席上的不少女眷眼见寒翎羽出现,那眼睛简直都要直了,这天下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男子呢?作为一个男子的话,本来都已经觉得轶王已经是很好看了,竟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比轶王殿下更加好看的男子呢,虽然长相柔美,但是一点都没有让人觉得有意思的阴柔女气,简直了……
忽略了到了女眷们的口水,寒翎羽似早已习惯的走了过来,熟稔的与徐夫人站在了一处,“姑母,这宴席之上出了事情,怎么也不叫我一声的,我在后院待着可无聊紧了,你也不赶紧的让着远远来陪着我这个表哥的,还有我这貌美如花的表妹,都和小时候的模样一般无二呢。”
在座的女眷们,没有一个人觉得寒翎羽说的话有何不对之处,谁让人家寒翎羽长得好呢,长得好就是硬道理!
只有因为铁青着一张脸,寒翎羽若是真的见过了小时候的连若水的话,那也该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若是说是见过了徐明远的话,这倒还说得过去,可时间过了连若水的话,一两岁的时候,真心的想知道你是如何的看出来的,竟是能够与二十多岁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模样的!
“这位公子还真的是好眼力啊,二十年前的时候便能记得徐小姐一两岁时的幼年模样,还能在二十年后就一眼的认出来,这眼力,还真不是一般人!”因为冷言说道。
一语却也提醒了在座的众人,寒翎羽却偏偏摇着扇子,只遮了半张脸,来了一个迷倒了万千少女的笑容,从容的说道:“本公子的眼力就是这么的好,因此眼中只容得下美丽的女子,我家这表妹生下来就是一个美人坯子,当年可是本公子陪在姑母的身边,与我家中的母亲一起看着表妹来到了这个世界上的,话说,表妹的身上有什么胎记,本公子心里可都是一清二楚!”寒翎羽大言不惭的说道。
徐明远顿时睁大了眼睛,怒视着寒翎羽,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那时候还小呢,本公子可什么也不知道呢!”寒翎羽用扇子挡着回给了怒视着自己的徐明远一句。
徐明远的脸色也未曾好了半分,倒是另外一边的皇甫修心中也开始窝火了起来,我家夫人的身上有什么胎记,我怎么是不知道的,这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怎么会知道的,这滋味,简直了!
感受到了两方怒视的目光,寒翎羽不禁背脊一阵的发凉,因为偏偏还在这种时候还嫌不够乱的来添乱,“那这位公子你倒是说说那徐小姐的身上是有什么胎记的,不然的话,谁能够证明你的话是真是假的!”
“你!”徐明远顿时就怒了,却被连若水拉了一把,只得怔怔的站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轶王心中冷笑,皇甫修却不满的道:“本王的王妃是什么身份,难道还需要别人用怀疑的目光来打量的,更何况,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怎能够将这样的事情说出来!”
“为兄只是为了证明这位公子的话是真是假,修儿你倒是怕什么!”轶王得意的反问道了皇甫修,那眼中的得意之色无论如何都难以掩去。
“本王的话从来都不喜欢说第二遍,今日谁再敢说一个‘不’字,本王就让他横着出去!”皇甫修也是急了,顾不上这是什么场合了,只知道连若水即便就是真的是徐家的亲生女儿,也不该受此质疑!
寒翎羽心中汗颜不已,这皇甫修,还真是一个护妻狂魔的,和自己那老爹完全是一模一样的,这样的两个人才应该是父子的才对,怎么这样不好宿命就轮到了自己的头上来了!
“我表妹的后颈之上有一颗殷红的朱砂痣,此事可是本公子亲眼所见,绝不会假!”说完寒翎羽还未来得及去看怎么一回事,就被徐明远拉了一把拽到了一边。
寒翎羽的身子重重的闪了一下,磕在了一边的柱子上,寒翎羽刚想张口大骂徐明远两句,却发现皇甫修拿着一把长剑正杀意凌然的对着自己呢,吓得赶紧的躲在了徐明远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