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灵宅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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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变化

我和老张哭笑不得,小偷恨恨离去,我见他目光怨毒,担心他会回来报复,提醒永信他却并不在乎。

永信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十分可恶?”

我和老张一起点头,永信诵佛号道:“佛度有缘人,我与这位偷先生一见如故,眼见他在苦海浮沉,岂有不度他的道理?”

老张提醒他:“你这是敲诈勒索。”

永信严肃的对老张说:“年轻人,这就是你的无知了。佛度人有很多种方式,我本想用我的善感化他,没相当他当我傻逼;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恶毒的方法教育他,让他明白,即使行恶,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奸诈恶毒的人,令他幡然悔悟。”

老张不写道:“然而,他并没有醒过来,还对你充满仇恨,我怀疑他会找你报仇。”

永信淡淡一笑,说:“一次度不了,可以二次,二次不成,还能三次……如果他的钱包够充实,他可以慢慢来……”

我倒吸一口冷气,与老张对望一眼,都永信的手段十分惊诧,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治那小偷吧?

他眉头一抬,未卜先知的说:“你俩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又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我将我们宿舍发生的怪事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永信听得眉头发憷,吃惊道:“短短一个月,死了三个?”

老张补充说:“他们出事后的惨状,一个比一个可怕,我简直不敢用语言描述,想想都怕。”

永信念了声佛号,说:“救人就是修佛,早走一步,能多拯救一天人命,咱们这就去你学校。”

永信的态度,我和老张求之不得。

我们直奔学校,我室友的尸体已被清理干净,地上有一抹暗褐色的印记,正是冲不干净的血迹。永信拿手指在地面上抹了一把,拿到鼻子下闻,正跟林隐的动作如出一辙。

我和老张都盯着他的动作,永信突的眉头一皱,吃惊道:“蹊跷!”

“什么意思?”

永信沉着脸,我们带他去了趟宿舍,现在别说我们宿舍了,整层楼的学生都搬走了,楼道里空荡荡的,鬼屋一般的阴森。

一上我们这层楼,永信的脸色更难看了,推门进去,他在各个角落嗅探,鼻子跟狗一样灵活,我和老张悬着胆子,胆战心惊的看着永信的举动。

永信在我们宿舍呆了整整一个小时,他各种检查,只恨不能掘地三尺,将我们宿舍拆了再拼凑起来,期间他一句话也没说。

我和老张惴惴不安,又不敢打扰永信和尚,后来我们实在憋不住了,老张追问他说:“大和尚,到底怎么回事儿,看你唉声叹气的?”

永信说:“这件事一定有玄机,可以我的修为,居然查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作祟,你说怪不怪?”

永信的法力我们都很清楚,饕餮诅咒那么可怕的东西,连小云姐和大张飞都怕的玩意儿,他居然能看清楚饕餮真身,更厉害的是,他还能以无上梵音镇住邪气,让我们不受恐怖诅咒影响,可见其实力。

这么厉害的永信禅师,竟对害死我们三位室友的东西束手无策,甚至连他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不令我感到害怕?

永信在我们宿舍留到深夜,临走的时候,他赠给我们五只平安符,让我分别交代我们几位室友。有他的平安符加持,一旦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捣乱,他便能察觉到那东西的真实身份了。

我闻言大喜,连夜将平安符送给我们的五位室友,忙到后半夜才回到宿舍,洗漱躺在床下。

我抚摸着那只平安符,香囊里丝丝缕缕的幽香飘出来,令人心旷神怡,这香味有安神的作用,我内心的担忧和疑虑,也随之划开了。

不知怎的,我又想起白天出现在尸体身边的林隐,他古怪的举动和阴郁的眼神,好像他与这件事有着脱不开的干系。这个人太奇怪了,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味道,好像哪儿都不太合理。

接下来的几天,学校一片风声鹤唳,领导和辅导员成天围着我们大讲安全教育,让我们有什么心事尽量找老师开导,不要有过激想法。我却留了个心眼,偷偷找了黄莹,想以她们家的背景,要查一个人应该非常简单,我让她帮我查林隐的背景。

黄莹只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得到了林隐的官方资料,这小子大概在半个月前来到省城,然后在我们吃饭的餐厅找到一份扫地的工作。他平时沉默寡言,几乎不跟人说话,他同事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哑巴,他也不以为意。

最奇怪的是,他们没查到他乘坐任何交通工具的信息,他的身份证上说明他来自中国西藏某乡村,但他竟然没有乘坐火车的记录。

黄莹的朋友答应会尽快对他做进一步调查,如果查出他身份有问题,会对他进行拘留扣押,做仔细调查。

说来也怪,戴上了永信禅师的平安符,我们宿舍的确是平静了好几天。有次一室友在外逛街,一块广告牌迎头砸下来,硬是在砸中他的瞬间,被二楼的晾衣架挡住了,救了他一命。他回学校就来感谢我们,说是平安符救了他的命。

我立刻去找永信禅师,和尚不无忧虑的告诉我们,他的确感受到某种力量,只不过这力量稍纵即逝,令他乱神,却不能让他摸清对方底细。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来头一定不简单,他的出现,显然不会只为了要几个学生的命。这几个学生,很可能只是陪葬的,这件事背后隐藏的目的才是最危险的。

告别了永信,我们回到学校,老张半路跟我分手,他觉得有必要去找高人来摆平这件事,危机不接触,我们的小命就悬在刀尖上。永信禅师搞不定的,总有人能搞定,他去请位高人来。

我本想劝老张,他执拗的要去,再加上我有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还是让他去了。

一连几天,老张都厮混在外面,连课都懒得去上了,据说是四处找大师来驱邪,已经有些眉目了,要不了几日高人会降临我校,降妖伏魔。

我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连永信禅师都束手无策的东西,我不信随便找一江湖郎中就能解决,而且还是在街上随便找的。

再过几天,老张依旧在外面鬼混,我劝老张先回学校上课再说,有空了我陪他一起去找人。老张却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我发现这几天来,他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跟我有种若隐若现的疏离感。

我心想我跟老张是铁打的感情,我们又没闹什么矛盾,他不至于出去找了几回江湖郎中就对我有看法,难道那帮骗子忽悠他我才是罪魁祸首不成?

直到有一天,老张跑回来,脸色苍白的对我说:“兄弟,你相信吗?咱那几个死去的哥们,他们能再活回来!”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觉得他一定是上了什么人的套儿了,否则他不会说出这番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