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主子不够满意,泉歆扎的更狠了。
一针针皆是向着封闭穴位而扎上去。
本中了毒使得袁木内力全无,这一下下就像是刺在心坎上,疼的他两眼发黑,险些栽过去。
“叫爹爹!叫了放过你!兴许本庄主一高兴,就给了你们一屋子人解药。”
折扇挑起袁木的下颚,面庞上布满浅笑。
姿态潇洒风流,当真称得上陌上花开,公子美如玉。
堂中众人目光皆刷刷转向袁木,巴不得他赶紧叫。
袁木脸黑如碳,一口老血险些从嘴里喷出来。
“叫不叫?”
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笑靥如花,只是一双明眸中含着冷意与威胁。
袁木咬牙切齿,死活也不想毁自尊。可一想他堂堂武帮,竟就这般毁了,实在是心痛啊!不管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思及此,袁木眼一闭,牙一咬,嘟囔,“爹爹。”
“恩?”美眉微蹙。
泉歆手中银针用力几分扎入,便又是一声哀嚎四起。
“重叫!本庄主不满意,就都耗着吧!”
袁木怒急,颤抖着唇,“爹啊……”
由于泉歆正好望他脚下插入一根针,于是这一声便变成了凄厉的惨叫。
听在别人耳中像死了爹一样。
泉歆举着手无辜的看着自家主子,只是一双眼中尽是趣味。
“罢了罢了!本庄主是慈善之人,便饶了你们吧!这么老的儿子,本庄主实在是无福消受……”前面一脸善良,后面就是满脸嫌恶。
袁木已瘫倒在地,“解药……”
曲伊人莫名其妙扫他一眼,“软筋散也需要解药?过两个时辰便好了!不着急!”
闻言,堂中众人皆已晕。
“泉庄主倒是幽默至极。”宛如寒潭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曲伊人抬眸瞧去,就见一俊逸非凡的男子领着一个小厮从门栏处走进来。
里着一袭深紫衣袍外披浅紫广衫,领口处三道衣领用金丝勾勒,衬得那人冷峻逼人。青丝用玉冠束上,那宛若神抵般俊逸异常犹如斧削的脸庞,一双丹凤眼迥深内敛泛着冷光,唇透着凉薄冷情。邪魅中却异常冷冽、阴鸷。
尤物绝对的尤物!
曲伊人微愣,明眸内含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萧珩。
正好这时,青寻从里面走出来,怀中抱着一个精致木盒。
“庄主。”
曲伊人回神,折扇一收,将青寻手中的木盒取过,手指打开木盒,“不知公子前来所为何事?”话语却是对着刚走进门的萧珩。
盒中一株双冰莲绝美夺人心神,曲伊人眸间微扫便将盒子关上递给了青寻,“送去给锦小姐。”
萧珩凤眸阴鸷几分,随后又闪过一丝玩味,径直坐上一旁的座位上,“泉庄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今日刚送了两箱礼物给我,这一转身就忘了个干干净净。”
站在他身后一身小厮打扮的袭风脸已全黑。
瞧自家王爷这样,是真要把自己当成那“迎仙楼”的小倌了。
要是被天下人知道驰骋沙场素有战神之称的承王,如今却为一女子装成了男妓,估计会被人笑掉大牙。
好在这祁阳城离帝都太远,无人见过承王。
曲伊人当即就明白,昨夜自个儿嫖了人,人今天找上门来了。
她是女儿身的事,看他模样也知晓他并不打算说出来了。
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瞧着也不像是当小倌的人啊!难不成不小心嫖了个大人物?而这大人物也是去那地儿找乐子的?
曲伊人心下想到,面上却不动声色,轻描淡写扫一眼下方的男子,声音戏谑,“忘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说话间,一计风骚媚眼抛出。
萧珩依面色漠然,冷气逼人。而他身后的袭风早已嫌恶抖肩。
果真像旁人说的那样,心泉山庄庄主风骚得很呐!
泉歆泉迹一瞧自家主子这模样,就知道又是看上这小倌了。
“嗯,昨夜泉庄主太威猛,今儿我身子还疼着呢,可庄主早间说走便走了,可真潇洒。”声音磁性而低沉,凤眸邪魅,满满皆是诱惑。
这话一落,气氛微凝。
曲伊人无语凝噎。可是偏生那模样却让她觉得可爱万分,心下趣味升腾。
“本庄主下次会记得轻一点,还不知美人儿芳名呢。”
话语间皆是调戏。
这一句袭风真有些怒了,就差拔刀与曲伊人拼个你死我活。
真把自家爷当那些娘们儿唧唧的男馆了!
还芳名!
萧珩心下虽也不悦万分,周身气息越发阴冷几分,却未发作,薄唇微掀,“容宓。”
“人俊俏,名字也好听。”
“庄主既然喜欢,那我以身相许如何?”
曲伊人手中折扇打开轻摇,明眸微垂,故作沉思片刻,“为了补偿你,那你便跟着本庄主做了这心泉山庄男主人吧。”
这下,众人皆傻了。
心泉山庄这庄主大人是随随便便就将自己另一半床给别人卧了?
萧珩凤眸中冷光一闪,唇边微勾,“好。”
于是,整个祁阳城皆传,心泉山庄美人庄主带回了“迎仙楼”仙魁小倌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