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里的描述和现实之间相差甚远,晚上要好好的休息,今天一天可谓是惊心动魄了。”躺在床上,东方剑晨回忆着今天的遭遇,“明天无论如何都得租一套院子来,否则修行的事情就荒废了。”
第二天,天气晴,红日东升,风光绮丽。
东方剑晨去白老夫子那里销了假,誓言旦旦的表示接下来要好好的读书。
白老夫子虽然对东方剑晨上学第一天就请假的事情非常的反感,好在第二天他就老老实实的回来上学,再也没有招惹什么是非。
上课的时候,唯有学长李威伟不时的拿眼来扫东方剑晨,眼神中透着一股阴狠之意。
昨天李威伟已经让人打听清楚东方剑晨的来历,这个家伙原本就是个落魄书生的儿子,根本没有什么能入眼的背景,虽然与张学政的儿子交好,可是与张学政交的儿子交好的人多了去了,自己真的动了东方剑晨,张学政的公子也不见得会为这家伙无缘无故的出头。
现在的东方剑晨已经习惯性的神识外放,虽说神识的覆盖范围也仅仅是十几二十米,可这是在教室,李威伟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只是对于这个人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永丰学堂课堂的学习极为松散,大多时候都是让学生们自己背诵私塾先生教授的文章,待学生们背的滚瓜烂熟之后,便开始讲解其中的经义。
东方剑晨过目成诵,对先生交待下来的文章看过以后,便束之高阁,整个人在学堂里面,闲得有些无聊,便坐在那里,把书本放好,装模作样的打开先生让记诵的文章,旋即整个人浅层次的入定,领悟起自己的功法。
白老夫子早已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只是默不作声。
“好小子,又走神了,等临近下课的时候,我就让你好看,看一看你能不能把今天学过的东西记诵下来?”
在教室里修炼,这样嘈杂的环境东方剑晨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但是默默地学习《药典》,默默地品读《药典》里所记载的关于修真的一切,特别是关于各种病症的描述和诊断,治疗各种疾病的方法和方式,实在是恰如其分。
这个世界不太平,好几次都遇到了鬼怪妖异的事情,令东方剑晨的心中警钟大作,就算不是为了得道成仙,也应该好好修行,不然下一次再遇到什么妖异的事情的时候,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除了《长春诀》、《狂暴诀》之外,还有金系的《锋锐诀》,水系的《清心诀》和土系的《厚土决》,我自青雷仙府收集到的石乳甘泉,正是山石之精华,正可以用来修行《厚土决》,只是想要快速提升金系的《锋锐诀》和水系的《清心诀》,突破到金丹期,还得看自己的机缘。”
“找个时间问一问小青和应先生他们,看一看山中有没有什么地方汇聚着五行元素精华,若是能找到元素精华,就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把自己提升到更高的境界,要是真的找不到元素精华,便利用五行相生的原理,催动其他的功法运转。”
想做就做,虽然东方剑晨也想五行同修,可惜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时间,只能蓄势待发,慢慢的积累资本,为今之计,便是厚积薄发。
找了一个借口,东方剑晨选择了教室一个最偏僻的角落,而后布下了一个警戒阵法,他只是想尝试石乳甘泉对《厚土决》的效用。
“收!”
再一次熟悉了《厚土决》的口诀之后,东方剑晨心中默默念了一个收字,那随身的一亩三分地中,便有一丝石乳甘泉涌入东方剑晨的身体中。
这一丝石乳甘泉一进入身体,便化作浓浓的灵气,这股灵气极为浩瀚,如同一条长江大河一般,在经络中激激荡荡,好在东方剑晨的经脉已经被《狂暴诀》淬炼的无比坚韧,石乳甘泉所化的灵气虽然浓烈,却没有撑爆他的经络。
趁机赶紧运转《厚土决》,把这股灵气顺着《厚土决》口诀所描述的运转方式,在身体中运行起来,随着口诀运行,一股土黄色的真气在丹田中生出,仿若一条土龙在经络中穿行。
五行诀功法每一次突破到大的境界,必须五行齐头并进,比如说东方剑晨现在筑基巅峰的修为,想要突破到金丹,就必须把金系的《锋锐诀》,水系的《清心诀》和土系的《厚土决》的修为提升上来。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厚德载物说的便是土!
土,孕育了万物!
土,繁茂了世间,承载着一切。
有大包容,有大爱心!
随着《厚土决》在身体各处不断的循环,东方剑晨的身体上,也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一种包容一切,百川归海的胸襟气度来。
白老夫子再一次望向东方剑晨的时候,都忍不住被这种气度所震慑。
“真是好风采!”
望着这样的风采,白老夫子自然不容自己把这样的良才美质给埋没了。
轻轻的一挥手:“好了,大家今天就读到这里,下面我给大家讲解一遍文章的经义,大家好好的理解一下,记录下来仔细揣摩,有什么不会的地方可以来找我,等我讲完以后,就随意抽查几个同学,看看大家记住了多少?”
教室里随着白老夫子的一挥手,顿时寂静下来,东方剑晨若有感应,便收了《厚土决》,两道土黄色的神芒,在眼中一闪而逝。
身姿端正,捧着书本,准备听白老夫子讲书。
白老夫子确实是位良师,对经书文章颇有心得,讲解起来深入浅入,引经据典,都是信手拈来毫无做作,讲解之间又不失风趣幽默,课堂之上不时有妙语连珠,引人发笑。
同学们也都听的津津有味,点头晃脑的显得颇为兴奋。
很快,一篇文章便被讲解完。
白老夫子道:“下面,就抽查大家的记诵情况!”
话一落地,教室里便生出来几丝紧张的气氛,同学们不时的左看看,右看看,浑身有些紧张,生怕自己被白老夫子点了名。
“李威伟,你来背诵一下!”
“是,夫子!”
李威伟站了起来,背诵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则近道矣……则近道矣……”
背诵到了这里,李威伟有些打哏,怎么也想不起来下面一句是什么,额头微微见汗,便听白老夫子提示道:“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
“对,对的!”
李威伟一喜,接着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国治而后天下平……国治而后天下平……”
再一次给忘记了!
白老夫子再一次提示:“自天子以至于庶人……”
李威伟再次一喜:“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未之有也……未之有也……未之有也……”
翻来覆去的几次未之有也,仍是想不起下文,白老夫子便说:“好了,你不要背了,你对这篇文章,记得还不够熟,你身为学长,要做好带头模范作用,下课以后要多多用功!”
李威伟道:“是!是!是,夫子,我一定会努力的!”
白老夫子道:“坐下吧,下一位,欧彩成!”
欧彩成站了起来,目视前方平静的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一直记诵到快完结的时候才有些忘词,不过在白老夫子的提示下,好歹背诵到了结尾。
如此再三,白老夫子又点了几位,却是差强人意,独欧彩成记诵的最准。
“最后一位,东方剑晨!”
东方剑晨缓缓站了起来,怕自己刚才记得不准,又把手里的书,翻看了一遍。
白老夫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背书也能够临时抱佛脚吗,早知如此刚刚为何不好好的用功来读书。
见东方剑晨将要丢人,李威伟心中暗喜,除了白老夫子一直关注着东方剑晨外,李威伟和欧彩成两人也一直关注着他。
李威伟也看到了东方剑晨刚才神游物外,心思不在书中,心中暗喜:“这一次,看你怎么背诵出来这篇文章,这篇文章是我昨天用了好大的工夫,才记诵得绊绊磕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