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死刑犯:特殊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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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热敏纸上的情报

众人还以为冯晨要出事,连忙上前拽住冯晨的胳膊,魏萧则探头往风井里看了一眼,回头对众人道:“下面有梯蹬。”

话中之意:冯晨现在仍然处于特定路线中,不用拦阻。

实际上,风井从十层这里才开始有梯蹬,十层往上的风井壁都是光秃秃的,可见冯晨是特意走到这里,打开铁门,再从风井下去。

众人便松开冯晨,任由冯晨爬下去。随后,众人也钻进风井,顺着梯蹬往下爬。

通风井里的风非常大,从下面往上猛吹,吹得呼吸都有些困难,时而有一种窒息感。冯晨在最下面,一步一步地往下爬,十分稳健,一点都不受影响;众人的情况就差多了,一路上忍受着狂风肆虐,眼睛都睁不开,当然,就算睁开也没啥用,通风井里漆黑一团。

数分钟后,众人已经随着冯晨爬到通风井的进风口部位。进风口被设计成数条管道,连接楼体外墙,外置栅板。爬到这里再往下就没有路了,到底了。

冯晨却在脚下摸索了一阵,在厚厚的尘灰中似乎扳开了几个什么东西,最后手上用力一拉,就把一个铁门拽了起来。

紧接着,冯晨继续往下攀爬,众人来不及消化惊奇,只得继续紧随其后。又过了大约两分钟左右,众人终于从管道里钻了出来,站到地面上。

周围仍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冯晨仍然丝毫不受影响,顾自走开几步后伸手往墙上一按,啪地一声按下开关,一颗昏黄的老式手电筒的灯珠被点亮,在这片厚重的黑暗中强撑出一点光明。

灯珠被装在一盏台灯的灯罩里,坐落在一张老旧的桌子上。冯晨在按下开关后顿时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倒了下去,被魏萧急忙一把架住,靠墙休息。

邹殿英看了看又睡过去的冯晨,扭头看向那张摆放着台灯的桌子,随后走了过去。

桌子上落了一层浮灰,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一台外表破旧的传真机,以及从传真机的出纸口吐出来的长长的一串热敏纸,在桌子下的地面上堆成很大的一堆。

邹殿英和跟过来的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又低下头看向这堆热敏纸,山鹊这时说道:“这么大一堆,就算是一直不停地打也得打好几天吧?”

李海龙则不无担忧地道:“这东西会不会是什么机关啊,一碰就轰地一声爆炸什么的。”

魏萧摇了摇头:“如果真想暗算我们,在漆黑的通风道里暗设机关就行了,不用等到这里。”

邹殿英什么都没说,看了一会这堆热敏纸,随后蹲了下去,捞起一条吹掉上面的灰尘,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观瞧。

“目前他们已经在生化技术上取得了非常大的进展,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会造出什么东西来。时间:2013年5月17日。”

吹掉灰尘后,上面显示着这样的一段话。

生化技术四个字,瞬间让邹殿英想到了什么,连忙翻到这堆热敏纸的最底层,抽出开头的第一段,吹掉灰尘仔细观瞧。

“我不知道我的这个计划能否可行,我本是华夏某军工企业的高级工程师,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是,我没能经受住美色的诱惑,被骗入到这个不明组织里,人身行动受到极大限制,不能与外界通电话,更不能独自外出。几经辗转之后,这个组织把我们安排在这幢废弃大厦的底层地下室,从事科研工作近将一年之久。最近,似乎感到这个地下室并不安全,而且他们又找到了新的据点,便把我们再次转移。在转移之前,我在这部被他们弃之不用的传真机里做了些手脚,使我能够向这个传真机里发送我所知道的关于这个组织的情报。传真机的电源是一部蓄电池,由安装在楼体外墙隐蔽处的一块太阳能电池板充电,这本来都是为这个地下室提供电源的,都和传真机一起被他们遗弃。”

第一段热敏纸上有很多字,几乎把这一段热敏纸全部写满,下面的日期为2005年8月4日。邹殿英看完这第一段后,连忙继续往下看。

“我们似乎被转移到了国外,不在华夏了。转移的途中我们一直被蒙着双眼,换了好几次车,有卡车也有小客车,似乎还有三轮摩托车,经历了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到了目的地。我从贴在试验器材的注意事项上,发现全是英文和俄文,没有中文标识,从而做出如上猜测。而发传真的时候,需要在原号码的基础上添加区号,更是证明了我的猜测没有错。现在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只能先说这么多。时间:2005年8月25日”

“我们现在应该在一个俄语国家里,但是否就是俄罗斯尚不能确定。至于这个组织,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从未向我们说过。我们就像奴隶一样,每天完成他们交待的各种实验,如果完不成就会挨饿,打骂,甚至被枪杀。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同时期被诱拐进来的科研人员,因为做实验的时候很不情愿,说了几句怨言,被一枪打爆了脑袋,脑浆喷得实验台上到处都是,我们却丝毫不能停止,就在这个到处都是脑汁的实验台上继续实验。还有一个女科研人员,因为实验没有做好,被当众扒光由六个他们的人轮X了三个多小时,最后那个奄奄一息的女科研人员自杀了……我现在真的看不到一点希望,也许哪一天我也会被一枪打死在这个实验台上。时间:2005年10月2日。”

“一直没有细说这个组织的事,其实是因为我对他们了解得实在是太有限。他们似乎都是俄国人,至少都说俄语,利用极其美貌的女间谍诱惑我国的男性科研人员,或是套取科研资料,或是秘密绑架,我和身边的这些人就是后者。对于女科研人员,诱惑的方式就是金钱,或者干脆直接秘密绑架。国家每年有大量的人口失踪案,一定没人想到其中有一部分人却是以这种方式失踪。这个组织里的人冷血无情,每天拿着枪站在我们身后看着我们,就像监工在盯着奴隶一样,稍有不满就对我们随意打骂,我们每天的生活都是如履薄冰。时间:2005年10月30日。”

“我现在很想念我的家人,非常想念。自从我被绑架进这个组织后,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怀念以前幸福的日子,怀念妻子的温柔和女儿甜蜜的笑脸。是我不好,全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咎由自取,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被美色迷惑,以至现在……我的妻子叫戴敏洁,在BJ市市政府工作;女儿叫马诗雨,是一个很可爱很漂亮的小姑娘。如果有人看到这里,请帮我联系她们母女,告诉她们我现在真的非常悔恨,我不求她们会原谅我,只希望她们能够幸福快乐……一个深陷绝望中的不称职的父亲和丈夫。时间:2005年11月6日。”(注:戴敏洁当时还是BJ市市政府某机关的工作人员。戴诗雨是后来随的母亲姓。)

看到这里,邹殿英抬起了头,与众人对视了一眼。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一段讲的这对母女是谁,包括魏萧,他也不知道马诗雨就是现在的戴诗雨。只有邹殿英看明白了这其中关系:这个被绑架的科研人员,居然是戴敏洁的丈夫,戴诗雨的父亲,马明军!

由于国安部的特殊性,所有工作人员的家庭成员情况,几位科长以及上面的领导都是非常清楚的,包括科长本身的家庭成员,彼此也都是心如明镜。由此,邹殿英自然知道戴敏洁的丈夫和一个狐狸精(戴敏洁的描述)私奔了,却没想到,其中内幕是这个样子!

见众人除了对热敏纸上的文字很惊奇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邹殿英也就没有急着挑明这个事。低下头继续往下看。

“实验升级了,和以前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了,这个组织似乎找到了新的研发对象,显得干劲十足,给我们每天发放的实验器材和相关材料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吝啬,由此,我认为他们还可能找到了新的资金来源。从现在开始,我们每天做的实验,都和生物技术有关,今天我被命令把一只老鼠的腿和尾巴切断,再把断腿植入在尾椎上。结果当然是失败的,我被吓坏了,但却并没有受到惩罚,他们似乎还有接下来的类似实验。时间:2006年2月9日。”

“我快疯了,真的受不了这种冷血又变态的实验了。今天我们被命令把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孩子解剖,目的居然就是看每下一刀,在不同的部位,这个孩子会有多痛苦。我永远忘不了当这个孩子的腹部被剖开,疼得他嘶心裂肺的惨叫,却仍然没有死去的极是痛苦的样子。我在做什么?我该怎么做?我知道就算我们这些人都不做,还会有其它人来做,我只能迎合他们的意图,苟延残喘下去,再把这一切情况都发送出来。其实我并不知道我说的这些是否真的发送出来的,真的发送出来了吗?谁能告诉我?!我快疯了!!时间:2006年6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