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死刑犯:特殊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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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话说明白了就好

下一刻,魏萧从出租车里下来,站在了万豪宾馆正门前。

看着宾馆一楼大厅,魏萧在车来车往的马路边静静地站了一会,搞得宾馆门前停车场的保安都以为魏萧是不是有什么精神问题了,最后,魏萧抬腿向宾馆里面走去。

这是魏萧最后一次心理斗争,在进入宾馆后就必须把一切矛盾和焦虑都抛之脑后。不管杜鹃在这件事上持什么态度,魏萧觉得总之自己不能把不情愿情的绪传达出来,否则自己就别进去。

在前台登记后,魏萧乘电梯直达五楼,来到507号房间门前,抬手按下门铃。

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在走到门后的时候停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被打开,却只打开三分之一左右,杜鹃面无表情地站在门里,看着魏萧。

“你怎么来了?”两人对视了几秒后,杜鹃问道,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

魏萧知道杜鹃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在山洞里同居的那几天,两人表面上是在山鹊的授意下助孕,但两人更在乎的是这个过程,五天的极尽索取使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而错综复杂,而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又被两人深深地掩埋在心底,谁也不肯显露出来。

唯有在魏萧搭乘直升机离开的那一刻,杜鹃和山鹊站在一起挥手向魏萧告别,在那短短的几秒钟里,杜鹃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依依不舍出卖了她。

魏萧没有回答杜鹃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我能进去吗?”

杜鹃又看了魏萧一会儿,之后转身走到里间去了,留下半开着的房门。

魏萧便进入房间,随手将房门关上。

随着杜鹃一起走进里间卧室,杜鹃坐在床上,扭头看着电视上的画面,魏萧站在旁边,也看着电视上的画面。

其实他们两个都没有看电视,或者说都没看电视上演的是什么,只是把视线投到一个令自己感到不是那么尴尬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魏萧问道:“为什么你的态度变得这么冷淡了?”

说话的时候,魏萧仍然看着电视。

杜鹃也是一样,看着电视似是自言自语地道:“我为什么不能冷淡?”

魏萧:“在那个山洞里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一番话令杜鹃不由得回想起两人在那段时间的一幅幅画面,顿时感到脸上有点发烧。连忙转开话题道:“她叫叶欣莹是吧?”

魏萧扭头看了杜鹃一眼:“为什么问起她来了?”

杜鹃也把目光从电视上挪开,看向魏萧:“得了新欢忘旧颜,男人果然都是一路货色。”

这话让魏萧一时无语。他最担心的就是杜鹃在那五天之后,对自己产生男女之情,这有违山鹊的初衷,更是魏萧所不愿承受之重。现在网络上有很多捐米青助孕的信息,也有很多夫妻在寻求这些自愿者的帮助,事成之后彼此两清,再无挂葛。在魏萧看来,他和杜鹃的关系就应该像这些人那样,短暂的结合,事后再无关系。

似乎是明白魏萧心中在想什么,杜鹃又轻笑了一下道:“放心,我不是要缠上你。我只是感慨,男人这种动物,居然在那种事上可以一点感情都没有,果然是下半身思维。”

听杜鹃这么一说,魏萧心里一块大石落地,在杜鹃身边坐了下来,杜鹃故意往旁边挪了挪,魏萧便笑了一下往杜鹃身边又靠了靠,并伸手揽住杜鹃的肩头。

这个时候,男人必须得主动,必须厚起脸皮,所谓哄女人,一个哄字意义就在这里。否则的话,气氛就会冷场,两人的处境就会越来越尴尬。

把手搭在杜鹃肩头上后,杜鹃扭了下身子,似乎想要把魏萧的手从肩头上甩下去,却没有甩掉,之后就不再管了,任由魏萧的手在上面搭着。

魏萧看着杜鹃道:“我只是不想伤害了山鹊,毕竟他是那么地爱你。山鹊是为了让你圆一个拥有自己孩子的梦才让我来帮忙,如果我们却在事后产生了不应该产生的感情,那对山鹊来说该是多么残酷的打击?我知道你也深深地爱着山鹊,难道你忍心那样伤害山鹊吗?”

杜鹃扭回头也看着魏萧,哼声道:“我再重申一遍,我只是感慨男人的无情,事后可以连一点点感情都没有。我从没说过要和你怎样,更没说过要离开山鹊。”

话说明白了就好,怕的就是说不明白。

杜鹃的话让魏萧再一次感到轻松起来,道:“你误会我了。我一开始拒绝再帮忙,恰恰是我在这种事情上有感情,但心自己控制不住,导致我们的关系出现变化,进而导致山鹊受到伤害。”

杜鹃怀疑地看着魏萧:“难道这里面就没有那个叫叶欣莹的女孩的关系?”

魏萧点头道:“当然有她的关系,但如果你以为我是因为得到了她而忘记了你,那你就错了。我和她的关系根本没有达到那个地步。”

杜鹃看着魏萧,不再说什么。虽然魏萧说和叶欣莹还没有到那一步,让杜鹃很怀疑,但事实到底怎样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那根本就不该是自己操心的问题。

两人就这样凝视着对方,一动不动,许久之后,魏萧伸出另一只手扳过杜鹃的下颌,将两人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接下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掩盖了床上两人发出的声响,只在某几个时段,女人高亢的不由自主的叫声突破电视机声音的掩盖,回荡在这间卧室里。

半个多小时后,床上的两人平静下来。魏萧仰躺在床上,杜鹃枕在魏萧的臂弯里。

过了一会儿,魏萧突然问道:“为什么你没怀上呢?”

上次两人在一起整整五天时间,期间有二十次之多,按理说这么频繁杜鹃不应该怀不上啊,难道是自己有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是魏萧突然想到的,却是让魏萧瞬间就紧张起来的一个问题。

杜鹃抬头看了魏萧一眼,抿嘴一笑,欲言又止。看得魏萧越发奇怪,连忙追问,最后,杜鹃回道:“我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

半个小时前还刻意板着脸的杜鹃,这会儿突然变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般。果然一旦女人的那啥被征服了,整个身心也就都被征服了。

魏萧听得越发糊涂,道:“放心,我不笑话你。”

杜鹃又迟疑了一会儿,最后似是鼓足了勇气般,说道:“我那几天那个刚走,是安全的,当然怀不上了。”

不等说完,杜鹃的脸就已经红得像个熟透的柿子,连忙把头埋进魏萧怀里。

魏萧听得一愣,转而才想明白杜鹃话里之意:杜鹃明知那几天不会有结果的,但却故意没有说出来,导致两人白忙一场。

当然,这是按结果论。如果按过程论,那就完全不同了;两人都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极大的享受和满足。

杜鹃这时仍然把头埋在魏萧的怀里,顾自说道:“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我也有需要,所以……”

说到这里,杜鹃抬起头看着魏萧:“你不会觉得我很****吧?”

魏萧摇了摇头:“当然不会,否则的话,你也不会守着山鹊不肯离开了。”

听得杜鹃欣慰地一笑,把头又埋了下去。

正所谓知己难求,在把自己内心深处最隐晦的最羞于启齿的内情说出来后,却得到了理解和认同,其间所获得的心理安慰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

这个时候,一切言语上的感激都是无力的,不足以表达的,只有实际行动最直接也最诚恳。

杜鹃在魏萧胸膛上伏了一会儿后,就掀开盖在魏萧小腹上的毯子,把头探了进去……

片刻之后,两人再次缠绵起来。

……

上午九点,魏萧下了出租车后,站在自家院门前。

昨晚光是睡前就三次,早上醒来后又来一次。直到杜鹃疲惫不堪地沉沉睡去,魏萧这才起床穿衣,打车回家。

院门从里面闩着,魏萧拍了几下院门,很快山鹊就从屋里走了出来,打开院门。

一进院门,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之后还是山鹊主动问道:“昨晚……还好吧?”

这当然不是问魏萧的感觉好不好,而是问事情进展得顺利与否。

魏萧点头:“嗯,还好。”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正屋走,魏萧这时问道:“冯晨昨晚怎么样,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没有?”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山鹊立即惊诧道:“我正要跟你说呢,昨晚冯晨太吓人了,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就缩在被窝里看着他。当时我很想给你打个电话来着,又担心会影响到你和杜鹃……另外冯晨也没有太过激的表现,最后就没打。”

魏萧急忙停下脚步,问道:“冯晨昨晚到底怎么了?”

山鹊一字一顿地道:“他、撞、墙!!”

似乎是觉得魏萧的表现太平静,以为魏萧没能理解自己说的意思,山鹊又继续说道:“他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我当时被一阵动静惊醒,然后就看见他一个劲地撞墙!咣咣往墙上撞,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疼似的!”

魏萧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情况我知道,以前冯晨也犯过这个毛病。”

山鹊不可思议地道:“以前他也犯过这个毛病?!”

魏萧再点头,嗯了一声。

山鹊诧异地看着魏萧道:“我觉得你好像没有意识到冯晨这种表现的严重性,你想过这会是什么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