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晴喃喃自语的说道:“不穿又好冷,穿了不就代表我默认了吗?那我还是不要穿了。”
可是,好奇心又驱使着她走上前拿起了那套婚服,那亮眼的红色暖进了安若晴的心。
她安静的抚摸的这婚服上的刺绣,将婚袍抱在怀里,嗅着那婚袍的味道,孩儿时的美梦又环绕在她的脑海。
不知为何一种神奇的力量使安若晴鬼使神差的穿上了它,令人感到惊讶的是,这衣服竟出奇的合身,简直就是量身定做,就连婚服上的野菊花都是自己最喜欢的颜色。
从这套婚袍上看,南风子书为了安若晴,也算是有心了。
安若晴对着那潭温泉水,梳洗打扮了一番,水里的自己美的连她都惊呆了,映着水纹她对着自己傻傻的笑了,原来自己穿上婚服是这个样子。
突然安若晴的表情又晴转阴,她慌忙的拍着额头,自责道:“不不不,安若晴你这是怎么了,他可是妖王,而你的职责是捉妖,怎么可能有感情。”
安若晴突然惶惶不安的说道,又连忙后退了几步,失了魂似的缓缓蹲下蜷缩在一起。
她看了看洞口那抹余晖,心里鼓励自己在等一下,再等一下就从这水潭里逃出去。
安若晴这一晚想了很多,她不想再伤害南风子书,那曾经和南风子书经历过的一幕幕画面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前,从狼妖手里救下他,到南风子书替自己包扎伤口这,再到替南风大娘治病,等等……
他们在一起经历的太多,安若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今这个霸道的妖王,也许这就是命。
师傅的死,和南风子书的突然改变,让安若晴一时无法接受,她感觉鼻子一酸,眼泪就不自觉滚了下来。
安若晴在心里默默说道,安若晴呀安若晴,你怎么怎么倒霉,从一下山到现在,没有一件顺心事,好不容易有了个朋友吧!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妖王,唉!
眼看天色已经微微发亮,安若晴起身脱下了身上的婚袍,换上自己的衣服,又看看了四周,一头扎进了温泉之中。
安若晴不会游泳,可是为了逃,她必须坚持游出去,再不走,恐怖就只能做妖后了。
为了防止南风子书发现后,前来追踪她,安若晴多留了个心眼,她特意在温泉四周布下了只有她自己才能解开的结界。
安若晴不知道在水里游了多久,她开始感觉头昏,四肢无力,眼睛也开始模糊起来。
只见安若晴在水里拼命的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因体力不支晕死过去,只能听天由命。
又不知过了多久,安若晴才被一个小姑娘发现在一处岸边。
“爷爷,快来,这里有个死人……”
这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见她一动不动,小姑娘以为安若晴已经死了。
爷爷连忙上前,发现还有呼吸才找来了木架将她拖回了家。
安若晴这次算捡回了一条小命,好在安若晴并不大碍,加上自己又是巫医,身体很快恢复如初。
安若晴临走时还特意,施法治好了那老爷爷的寒疾,老人家万分感谢,本来要留她多住些时日,可是安若晴哪有心情。
离开了这里,安若晴便一路往回走,她希望尽快找到鹊姨和君莫惜。
毕竟君莫惜重伤在身,不敢耽搁太久,当安若晴回去寻找他们时,那安静的树林里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情急之下安若晴只好吹响萧螺希望鹊灵能听得到。
这是鹊灵最熟悉不过的音律了,很快便有了消息。
“安儿……”
树枝上鹊灵扑闪着翅膀,飞了下来,急急忙忙的来到安若晴面前。
鹊灵扶着安若晴,仔细检查了一遍,见毫发无伤,又接着问道。
“安儿,那日是谁将你掳走了,你没伤到吧!”
“没有,没有,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见到鹊灵安若晴自然高兴,但是却没有发现君莫惜的身影。
安若晴朝鹊灵的身后,踮着脚望了望,可是依然没能看到君莫惜。
“鹊姨,君莫惜在哪?”
“安儿,怎么了,你没有见到他,昨日你被陌生人抓走,君莫惜因为担心你,带伤去追,难道他没有找到你。”
“没有啊!我没有见到君莫惜?他这不是添乱吗?还带着重伤瞎跑,这下好了,人都找不到了。”
一听君莫惜又是为了自己,才失踪的,安若晴心里充满了浓浓的歉意。
“鹊姨眼下,赶快找到君莫惜要紧,他带着伤应该跑不了多远,我们就顺着君莫惜追出去的方向找,一定可以找得到。”
鹊灵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见君莫惜本为安若晴才受的此伤,这恩应该要报。
安若晴和鹊灵一路找,一路问,只要有半点能君莫惜沾上边的,安若晴必须亲自前去看看确认一番。
安若晴与鹊灵就这样寻找了多时,也没见君莫惜的踪影,眼看就要到达古岳峰,安若晴又想起了师傅。
安若晴心里满是愧疚,要不是当日自己任性偷偷逃掉,也不至于连师傅最后一眼也没见着。
鹊灵见安若晴朝着古岳峰的方向默默无言,看出了安若晴的心思。
“安儿,你若是思念就回去拜祭一下她老人家吧!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你师傅交代我的两样东西,说务必让你亲自打开,前些日子因为树妖的事,我都把这些忘了。”
鹊灵从腰间掏出了一个玉佩和一封信,交给了安若晴。
安若晴仔仔细细看了看那块雕着凤凰的玉佩,说道:“这不是师傅的。”
“那就不知道了,你师傅只让我交给你,没说过是谁的,也没有说有什么用,只是再三强调务必让你亲自打开那封信。”
对于这些,鹊灵的确毫不知情。
安若晴一听信,便立即回过神来,麻利的从信封里取出一张纸,快速的看了一边。
看完师傅的信,安若晴眼神呆滞,无力的靠在一颗树上。
“这是师傅最后的遗愿,鹊姨我们必须要找到这个玉佩的主人,这一次我不能在任性的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