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百年前巫族长老灵音灵素掐指算出巫族将面临一场灭门的危机,为了能让巫族渡过此劫难,他们两位一致决定倾尽毕生的巫力来幻化一位重振巫族的大任的人。
于是,在一个巨大的蓝光笼罩下,安若晴凌空降世,为了能让她更好的成长,这才把她置于向来灵气十足的雀跃山中。
灵音与灵素长老也为此圆寂了,这样说来,安若晴的确是个无父无母之人。
元善道长乃是孤月子的故友,因此安若晴的身世他了如指掌。
元善道长的话让安若晴想到了初次见面是他曾向自己询问过灵音灵素长老之事,安若晴这才约莫相信了元善道长的话。
难怪安若晴一直觉得元善道长总是那么神秘,原来他一直揣着安若晴身世的秘密。
“道长,既然隐藏了这么久,为何今日才说出实情。”
南风子书转身对着元善道长,他依旧保持着一副冷面孔。
“近来第二妖王的肆无忌惮,已经延伸到了各地,正派中已有多个教派被他屠门,这次决定将实情公布于众也是因为能挽救大局的非安姑娘莫属。”
元善道长悠悠道。
听到这里安若晴也总算听明白了一些,这关乎天下的大事,跟自己的身世比起来,安若晴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道长为什么只有若晴能阻止第二妖王?”
安若晴神色有些迷茫的看着元善道长。
“你非凡人,从第一眼见你时就感觉到你体内有一股超凡脱俗的灵力,那****赠你心脉经也是想将你体内的真元打通,唤醒你体内沉睡的灵力,如今第二妖王开始大肆的吸食精血,他以为只要吸食够亿万人就可以飞升仙界,其实不然,据本道所知他属妖王,想要飞升,比常人更难,因此他还需要两样东西,一是:无根之血,二便是你身上的无上巫典。”
元善道长双眸停留在了安若晴的身上。
“这无根之血,难道是说无父无母之人?”
夜寒疑惑的望着元善道长,他在等待着一个可以扭转局面的答复,毕竟让安若晴来冒这个险他有些于心不忍。
“夜寒说的不错,正是如此,这无根之血指的就是安若晴,因此也只有安姑娘可以阻止这个嗜血魔头。”
“不行,我不能让安儿冒这个险,道长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别无他法!”
元善道长的回答,让夜寒变得焦躁不安,他频繁的眨着双眸,双拳握的握的吱吱响,有些不知所措,终于他将握起的拳头狠狠砸向了身后的一颗树上。
安若晴看上去却异常的冷静,双眼凝视着前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她转身向元善道长说道:“道长,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这是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较量,君莫惜见安若晴毫不犹豫答应了,他不自觉伸出去的双手又缓缓的缩了回来。
“安若晴你想好了,这有可能会让你丢了性命?”
南风子书冷不丁的插口道,虽然,听上去有些无情,可仔细一品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挂牵呢!
“恩!南风子书说的没错,毕竟这关乎到你的生命,安姑娘需要仔细斟酌,我等并不会强求。”
“我不怕,身为巫医,理当普救众生,师傅曾经说过,既为巫医者应心怀天下,付之心血,傾之生命,在所不惜,安若晴不曾敢忘师傅的教诲,请元善道长成全。”
安若晴坚定不移的神情,令元善道长心生佩服,小小年纪却能如此大义凛然,出乎他的意料。
“若,安姑娘已经决定,老道我愿意助安姑娘一臂之力,那巨头怪的水晶珠已经被你吸食,要想打败第二妖王,安姑娘只需将灵力、巫力、还有水晶珠共同沉与丹田融合。现在我帮你将最后的两处穴位打通,还要一点安姑娘切记千万不能让无上巫典染上你的无根之血,切记。”
说完,元善道长伸出双手,往上一推,一股白色云朵般的灵气落在了离地面一米多高的地方,安若晴坐在上面,元善道长随即挥动浮尘,立即从云朵般灵气的周边映射出一道道笔直的光芒,发出刺眼的亮光。
安若晴随着耀眼的黄光,快速旋转了起来,元善道长见时机已经成熟,他双手念起一颗颗珠子般大小的火光,弹向安若晴的穴位。
黄光快速隐没在了安若晴的体内,她只觉得身体的各个关节开始发热,连身心和脚心都渗出了微微的细汗。
元善道长在安若晴背后画了一个阵法图,这是有助于安若晴更好的调解体内的真元,但却惊奇的发现,安若晴的身体开始发出熠熠夺目的彩光,从头倒下,这种彩光仿佛穿透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连安若晴都变得有些吃惊,她看着自己敞开的手臂,目瞪口呆,随着彩光的不断升级,安若晴最终无力承受,随着一声尖叫,瘫软在地。
南风子书眼疾手快一个凌步微步,刚好接住了安若晴。
“安儿……你这是怎么了?”夜寒也即使赶过去,扑在安若晴的身边。
“别慌,安姑娘并无大碍,休息片刻便可恢复。”
元善道长的话,让夜寒砰砰乱跳的心,稍稍平静了下来,干巴利落按元善道长的吩咐扶起了安若晴。
安若晴深知自己身上的重担有多重,知道自己将面临多大的挑战,但身为巫医这是她的使命。
门外的风声呼呼略过,安若晴透窗而望,今晚已是十五,月儿尤为的圆,两日之后的今天对于安若晴来讲很难想象。
只见她忧心忡忡的抬头遥望星空,夜空深邃依旧,群星灿烂依,安若晴情不自禁的推门而出,那神秘的夜空突然让她忍不住想再多看两眼。
门外的亭椅上,有夜寒独倚而坐,见安若晴迈步而出,他慌忙起身。
“安儿,你可好些了。”
夜寒突然发现再一次面对安若晴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纠结的内心时时平静不下来。
“恩,好多了,感觉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活力,看来元善道长帮了我一个大忙,夜寒,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南风子书……不是还在房间等你吗?”
近些天夜寒与南风子书的同床共枕让安若晴心生疑虑,她甚至开始怀疑夜寒的性取向了。
“不不不……安儿,你误会了,你可好记得那次石林一事。”
夜寒说道这里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等待着安若晴的回应,见安若晴点头,他迟疑了片刻接着说道:“其实南风子书之所以放了我,是我答应他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安若晴抢过话去,好奇的询问道。
“就是……就是我们俩不是没有结成婚吗!南风子书想跟我公平竞争,只要我答应他的要求,他就放了我。”夜寒支支吾吾的说着,他知道安若晴听到这种事一定会火冒三丈。
“就……这样,他天天像跟屁虫一样监督我,不过我们绝不是那种关系。”
夜寒见安若晴异常冷静,根本没有要发火的痕迹,他更加的心虚了,急切的想跟南风子书撇清关系。
“是吗?”
面对夜寒的说辞,安若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此时此刻心中所想并不是儿女私情。
“是是是,我所说说的句句属实。安儿,你不别在意,当时石林中屈服,也只是为了早点见到你,婚礼搞的乱七八糟,我担心你,所以才答应的南风子书。”
夜寒望着忧郁的安若晴,他察觉到对于此事安若晴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她慢不经心的回答,让夜寒一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安儿,我不想让你去冒这个险。”
夜寒鼓了鼓腮帮子,终于还是说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一句话,虽然,安若晴的回答会在意料之中。
“夜寒,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从我懂事那刻起,就明白了,身为巫医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你明白吗?”
安若晴转身走向夜寒,她拉起了夜寒的双手,然后接着说道:“夜寒,我知道你害怕失去我,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可是为了儿女私情,你真的可以抛下这一切不管不问,置之事外吗?”
安若晴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了夜寒的心间,他突然失语一般,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接着道:“安儿,若今生不能与你相依,我夜寒愿能与你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夜寒爱的誓言就是如此的直接,也许在这个时刻,没有你这句话更适合不过的了。
也许是夜寒的深情牵动了安若晴的心,她将头埋进了夜寒的胸怀,那一刻她不再孤单无依。
就在两人相拥而抱之时,南风子书正威风凛凛的站在安若晴房屋的屋顶,眼前发生的场景他看的一清二楚。
白色的衣襟随晚风飘扬,南风子书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他心中所想永远不会表露出来,总是一副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