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挂号室的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上还有两具倒在血泊中的男尸,从破败的尸身和发疯女人至少两处骨折的腿来看,之前这里似乎发生过一场恶斗。
按照任务介绍,眼前这神色狰狞的女人应该是发疯的病人,玩起了角色扮演的游戏,杀死真正的医生后取而代之。
疯女人见邢烈闯进来,狰狞的脸上多出一抹惊恐之色,她单手持刀,另一只手摸着办公桌边缘,跌跌撞撞地冲了上来。
邢烈随手抄起身旁的弓形椅,由于对方断了一条腿行动不便,抡起椅子,后发先至的砸在女人另一条腿上。
嘭的一声,疯女人面部朝下,狠狠扑倒在地,鼻梁彻底塌了进去,尺长尖刀也脱手而飞。
邢烈捡起尖刀略一打量,回馈到脑海中的信息为锋利+3、能量传导3%,后面还有针对这把尖刀的战力评估,邢烈也无暇细看,对着女人后心猛刺下去。
女人惨叫一声,不过尖刀并未完全刺入,邢烈感受到对方体内传来一股阻力,随着尖刀越刺越深,她体内形成的阻力也在逐渐消减。
邢烈紧咬牙关,拄着刀柄往下一压,噗嗤一声,尖刀终于将疯女人给刺了个通透,不过她并未当场死去,又足足挣扎了一分钟,身体开始痉挛,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邢烈深深吸了口气,疲惫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惊讶,平常对病人动刀那是家常便饭,可还从没见过一个人体内有如此大的阻力,以及如同蟑螂般顽强的生命力。
刚刚那把尖刀虽说无法与手术刀的锋利程度相比,可再怎么说也是刀,却还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将她给刺个通透,难不成这疯女人的皮囊和心脏都是橡胶做的?
同时邢烈也不由感到庆幸,还好这货没有同伴,而且又残了条腿,不然还真不好对付。
女人死后,从身上飘起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悬浮在半人高的地方,被邢烈一把抄入手中。
锈铁钥匙:使用后可召唤锈铁宝箱,开启得到随机物品。
得到脑海中回馈来的信息后,邢烈嘴角不由抽了抽,这算是杀怪掉宝吗?
意念一动,一个锈迹斑斑的箱子在邢烈身前逐渐凝实,用钥匙开启后,箱内出现一张从未见过的纸币,面值1,大小类似一元钱纸币。
恐慌纸币:面值1点恐慌积分。
“原来如此!”邢烈露出恍然之色,纸币在两指间化作飞灰,与此同时,属性栏内的‘恐慌积分’增加1点。
邢烈扒下疯女人那多处染血的宽松白大褂,套在自己身上,还别说,穿上挺合身,显然这本就是她从男人身上扒来的。
离开挂号室,邢烈将尖刀藏在衣袖里,在大厅正中位置的地图上找到病房区,主线任务交代的很清楚,就是到病房区寻找唯一的幸存者。
在地图上看了会儿,邢烈笑了下,原来这里的建筑结构,与原本就职的医院完全相同,只不过现在已经变得物是人非。
登上三楼后,邢烈看到护士站里有五个女人,都是一身护士打扮,此时全部围在一具男性尸体旁,有的在反复进行肌肉注射,有的不断在尸体上用手术刀割出一道道豁口,后面又有别的护士手忙脚乱的进行手法极为粗糙的缝合。
邢烈的脚步声顿时引来五个女人的注目,可以肯定,如果现在表现的不够淡定,哪怕露出些许马脚,这五个疯女人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冲上来。
好在邢烈半张脸都是血,白大褂也被鲜血染红大半,姑且也算狰狞,加上冷峻的面庞和淡漠的眼神,实在看不出任何端倪。
五个扮演护士的疯女人盯着邢烈看了几眼,便失去了兴趣,继续折磨眼下这具男尸。
三楼走廊上不时路过医生护士打扮的疯子,无一例外,每个人身上都沾染了鲜血,被那些充满审视的眼神扫在身上,邢烈并没表现出丝毫异样,也正是因此,邢烈成功的被疯子们当成了同类。
推开旁边一间病房的门,里面没有医护打扮的疯子,倒是有两具被肢解的尸体,内脏暴露在空气中,传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气味。
邢烈面无表情的退了出来,继续查看下间病房。
每间病房内都有两具死尸,一个不多,也一个不少,死者死法千奇百怪,画面总是能触及人心底最薄弱的防线,可邢烈此时非但没有厌恶之色流露,反倒兴趣渐浓。
期间邢烈还发现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先前被一楼挂号室内的女疯子在脸上来了一刀,留下一道很深的伤口,可随着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这道伤口竟然逐渐完成愈合,到现在更是丁点儿伤疤都没留下!
即使邢烈身为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却也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只得归功于身体被数据化带来的质变效应。
邢烈一路就像在欣赏风景,当走进318病房时,终于发现了不同之处。
此时在病床上,看似有两具被肢解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可在跟无数尸体打过交道的邢烈看来,却不难发现其中端倪!
照说两具尸体的肢体和脏器堆在一起的话,体积应该比现在要大一些,而且这些尸块给人的感觉好像被精心布置过。
很显然,如果是疯子杀了人,不会去精心布置什么。
邢烈上前丝毫不避讳地探手摸索一番,果然,从尸堆底部掏出卷在一起,被血染红的床单被罩等东西,如果不是亲手将其掏出来,还真是难以分辨。
“哼,用这些东西来充数吗?”
邢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大概清点一番过后,这才发现尸堆中缺少很多人身部件,或者说,只比一个人的尸身多出两条腿。
“出来吧,别藏了!”
邢烈清冷的声音传遍病房的每一个角落,可却无人应答。
“要我亲自把你给揪出来吗?”
邢烈的皮鞋接触地面,传出嗒嗒的清脆声响,走到病床前站定之后,用尖刀挑起垂下的床单,蹲下身向床底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