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笑,五官都像移了位一样,全部舒展开来,露出一脸大白眼的轻浮模样,和宠承戈又完全不像了。
从他站着的方位开,他应该是往他正前方用力地踹了很多脚,接着把我们踹出来了。
“这几个人从哪里来的?”
“好像凭空就跑出来了吧?”
“从天而降?”
“天外飞仙那种吗?”
我们几个人的忽然出现使得正在观展的这些人都陷了了莫名其妙的恐慌当中,接着都往后退了一步,其中一个大声问:“喂,你,你们从哪里来的?”
“空间的夹缝里面!”浓眉大眼的年轻人举起手,解释道,“这个世界的另外一面,有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空间,这个世界发生什么,在那边就会有反射。有时候,有人走错了,走到那个空间里去也是有的,只是比较少见。他们可不是妖怪!”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问:“你说的……那个世界,不会是指死人的世界吧?”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又退后了一步。
我还来不及解释,那青年就又说道:“你看他们脚下的影子呀,死人的灵魂是没有影子的对不对?所以不要害怕。”
一边说着,一边以眼神示意我们先离开。
我看了一杨一一眼,接着跟他们一起快步走出展厅。围观的人们自动给我们让出一个道,生怕他们碰到了我们。
走出了门,那青年很快就追了过来。“你们怎么回事呀?怎么会到那里面去?”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刘义成倒是问:“那你呢?你怎么会把连接空间的那道墙给踢碎了?”
“因为,我看到了一些不太正常的画面啊,从我进来就觉得这儿不对劲,果然被我发现了一道无形的墙。我踢啊踢,就把你们给踢出来啦。”青年说完,从自己休闲裤口袋里摸出来了一张名片,“我叫风尘,是个道士,我一看你们的面相,就知道有恶鬼缠身了……”
我皱起眉。
道士?虽然他说自己是个道士,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靠近他,我就浑身都觉得不太舒服。就好像自己处于了某种危险当中,全身的肌肉都忍不住紧绷了。
除了面对凶恶的鬼魂,我头一次对人也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别看我年轻,懂得可不少。我师傅是天门帮的第一百八十代传人,所以我是一百八十一代了。我这正想历练历练呢,所以才会跑到这儿来遇上你们。美女,很高兴见到你。”自称风尘的男子把手伸了出来,不等我反应就握住了我的手,满脸堆笑,“我知道你们一定在烦恼,我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你们的!”
听到这里,林轩和刘义成已经转身走了。
“不信,我可以给你算一褂呀。小姐,你命运多舛,面招桃花,而且还是烂桃花。我可以给你勉费先来一褂。”
听到这里,杨一也转身就走了。
“谢谢你救了我们出来,说实话,正愁怎么从那个空间里逃出来呢。太感谢你了。”我想了想,从包里翻出几张钞票递给他,“我先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好惹。
“有钱人呐。”风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红票子,接着说,“让我给你算一褂吧,比如你那些烂桃花,我可以让你躲开啊!”
我说:“我们已经有一个算命的了。”
“你说那个瘦高个儿?但他不是道士啊,你知道,道士和算命的,那是有本质是的区别!”风尘追上来说。
“那你到底是道士还是算命的?”
“我是道士,但是我算命水平也不差,算命那可是我的副业!”
我顿住脚步,虽然风尘这个人说话很不靠谱,但确实是他踢了那几脚,才将我们解救了出来。眼前这个世界——大马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头顶上一轮大太阳。
这才是原本该有的世界。
我仰头看向风尘,咬了咬牙说:“那,你会抓鬼吗?”
“当然会呀。”
“这是你的名片吧?如果有需要,我就联系你。”我晃了晃手中的黑色卡片,对风尘笑了笑,接着迅速去追杨一。
追上杨一以后,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叫风尘的青年露出一脸灿烂的笑,朝我死命挥手。
“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赶紧回了头,问杨一:“这是什么人啊?”
杨一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把风尘的名片的放进包里,跟着往前走。
林轩拦了一车出租出,钻了进去。
一上车,我才长出了一口气。听林轩说:“我C,吓死人了。那照片里不仅是遗照,简直就是鬼照啊!”
“咱们在那个空间,本来就是鬼魂的世界。那照片里又都是死了的人,很多人的灵魂被束缚在里面。其实在正常空间里,这样的摄影展倒是没有那么大的问题。”杨一说。
我闭目躺在了座椅上,感觉自己的心跳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刚才那一瞬间转变太大,脑子一时间跟不上这样的速度。
“那个男的是什么人啊?刚才看到他,莫名其妙我就跑了。我觉得至少得请人家吃饭才对吧,毕竟帮了这么大的忙。”林轩拍了拍胸口,才忽然想起风尘来,“那个人的感觉很奇怪。”
杨一听了,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我忙问:“看你这样子,好像有什么头绪。他是什么人啊?”
杨一直接闭了眼睛,没有说话。
回了‘归家’宾馆,房卡打开了门,发现里面另住了他人。这又是一翻检查,前台小姐莫名其妙,因为一个房间开给两个客人,还给了一样的房卡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那个空间被打破以后,幸亏没有吞掉我们的行李。别的不说,林轩那些药水就太重要了。
只好换了三个房间。
等到把房间的问题处理好,已经又是下午6点了。去餐厅吃了东西,决定出去走一走。
刚出门,就见服务员跑了出来,对着外面一个挂牌的男人跑了过去,解释说酒店门口是不能做生意的。
我仔细一看,惊异地发现,那人竟是风尘?
只见他穿着一身青布褂,一双黑色布鞋。手中举着一块牌子,写着:“看相,测字,测风水。”
听见服务员跟他说的话,风尘一瞬间就火了,大声说:“你们店门口怎么了?我又没有挡着招牌,为什么不行?而且我站在大马路边上,碍着你什么事了?”
“这不是救我们出来的那男的吗?”林轩小声说,接着他就走了过去。之前本来就打算道谢的,但因为在摄影展被吓到了,所以忘记了。林轩走过去,和服务员说了句什么,接着就开始向风尘道谢。
风尘摆了摆手说了些什么,林轩就从包里抽了几张钱给他。看那厚度,大概有一千块。风尘看也没看就收了起来,并收了那个招牌。向我们走了过来。
“要测个字吗?”风尘问。
杨一问:“测字?”
“不测也行,我给你说个运势吧。”
“说运势?不用了。”杨一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走。
我朝风尘招招手,转身跟着杨一去了。
林轩在身后小声地说:“杨一是不是不太喜欢同行啊?正常情况下,同行遇上同行,感觉都不太好吧?”
“我觉得杨一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刘义成的声音更小,“别说是杨一了,我对那个人的感觉也不太好。我总感觉他身上有很多戾气,你不觉得吗?只要一靠近他,我就觉得浑身都不太舒服。”
听刘义成这么一说,我也是深有感触。这种感触莫名其妙,就是觉得那个人不太好惹,没什么事,最好不要靠近他。
我们到了公园,我打电话去约谢先生。
今天上午才说好,下午有空人会见个面。
他很快同意了,大约十五分钟后到。他是坐有出租出车过来的,额头上还有没擦干的汗。
“不好意思,你们等很久了吗?”
我摇摇头说:“倒是没有,顺便来这里散步。”
“那你们吃饭了没有?不然我请你们吃饭吧?其实我在广成县没有太多朋友,既然你们也是刚过来,我们就可以结伴了。大概在广成呆多久?”谢先生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找出来一张纸擦汗。
“现在也到吃饭的点了,不过我们不太饿。谢先生,你想吃什么,我请?”林轩土豪地拍了拍胸膛。
谢先生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说:“我叫谢然,比你们也大不了几岁。以后不要那么见外了,叫什么谢先生,就叫谢然就可以了。你们喜欢吃鱼吗?我来之前就已经查过了,这里有一家水煮鱼片做得特别好。你们要不要尝尝?”
虽然我们的本意并不是来一场愉快的晚餐,但很多事情边吃饭边吃谈比较随意,再说本来就是吃饭的点,总不能饿着肚子吧。
我们尊重谢然的意思,去了那家水煮鱼的店。结果去了没位,需要等。
等了能有半个小时,才等到一个包厢,由服务员把我们领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