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戴世明！
裴倾几乎一下子就认出他来。
可是，他跟王长明是什么关系？
厉苍衍大概看到了裴倾的疑惑，他只是看了一眼裴倾。
此时，戴维就在他们对面，几个人坐下来。
戴维看到裴倾却笑了起来，带着痞子味：“哟！原来是夜色那晚的小姐，竟然是个警察，想不到警察也跟我们市井小民一样龌蹉了！”
他话一出口，老徐立刻冷沉着脸呵斥戴维：“王长明，你放尊重点！”
王长明！！！
戴维居然是王长明！
裴倾一下子惊住。
她根本反应不过来，难道他名字都不是真名？王长明才是他的真名字吗？
“尊重？你们警察冒充小姐去夜色勾引我，我尊重？你们咋不尊重我啊？”戴维撇撇嘴，笑的又猥琐又欠揍，指着裴倾跟厉苍衍道：“你们两个还去厕所里偷听我跟谢思萌激情，不过我也不亏，看见你们抱在一起啃嘴，你！”
他指着厉苍衍，又指着裴倾，对厉苍衍道：“你跟这女的，你们两个那天在厕所里是演戏吧？”
戴维的话让老徐和白屏都对厉苍衍和裴倾感到惊愕，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剧情吗？
裴倾的脸因为老徐和白屏看过来立刻就涨红了，一会儿变成了猪肝色。
厉苍衍面不改色，眼神犀利如刀，射向戴维。“王长明，崔明英已经交代了，你赶紧交代一下你的罪证，少说些没用的！”
厉苍衍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意思，裴倾知道根本没必要跟一个痞子无赖解释，但是老徐和白屏会怎样想啊，这会儿她也顾不上了，只红着脸低头做记录。
“哈，崔明英？谁啊？我不认识！”戴维掏了掏耳朵，笑眯嘻嘻地道：“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也别这指着我回答你的问题！我就想知道你们那天听到我跟谢思萌那么疯狂的啪啪，你们还没有反应？”
敢跟刑警开玩笑，这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裴倾抬起眸子看向戴维，眼神里都是怒气。
“哟！美女，你这么漂亮，在夜色，能卖个好价钱，当什么警察，一个月累死累活结几百号仇家，还不如去夜色卖一夜挣钱多。听哥哥话，别当警察了，糟蹋了你这么漂亮的外貌！”戴维眼睛只看着裴倾。
裴倾一个字不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看我干嘛？我好怕啊，美女！”戴维装着害怕抚上自己的心脏。“人家好怕啊，怕死了！美女你眼神太犀利了，不要这样嘛，温柔点，男人才疼你！”
裴倾想要骂人，但是讯问时候自己骂人就不对了，她只能忍气吞声，想办法让嫌疑人说话。
厉苍衍这时轻轻一笑，道：“老徐，老白，把他给我铐在凳子上！”
原本并没有铐住戴维，但是他那手实在不老实，厉苍衍就出了狠招。
老徐和白屏一起摁住他，把他手靠在身后，铐住了。
“呵呵，警察真不讲理！”戴维手背在身后，“开个玩笑也不行！我告诉你们啊，我看人很准的，这女的，和你们头儿有猫腻，没准他们俩个已经睡了，那天在夜色厕所没睡，在别处也睡了。你看着小妹子的脸红成什么样子了，被我说准了恼羞成怒了吧！哈！”
裴倾终于忍不住说了三个字：“你闭嘴！”
“哟！你们能睡我还说不得啊？”戴维还是那德行。
“小裴，坐下！”厉苍衍沉声开口。
裴倾一愣，知道自己不该被激怒，这是一种素质，不能被疑犯激怒，着了他的道。她坐下来，不再言语。
同一时间，她还发现厉苍衍叫了她小裴，这是厉苍衍第一次叫自己小裴，不是全名，大概是想保护她吧！还有老徐和白屏，她刚才也是只喊了姓，没有喊名字！
裴倾没有去看厉苍衍，只是低着头，想起她跟厉苍衍三垒已经打了两垒，就只差里面外面的事情来了，她甚至还能感觉到厉苍衍的热度残留在自己身上的气息，那么深刻，一时间脸更红了。
看裴倾的反应，老徐和白屏都面面相觑，最后做出无视的反应。
厉苍衍却是笑了。“王长明，我跟别人睡不睡的你没有权利审查，但是你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是没办法跟女人一起睡了！如果你不能配合的话，我敢保证，你会很长时间没有自由。等到你自由的那天，功能只怕也不行了！”
“切！”戴维轻笑：“别吓老子了，老子里面出来的，又不是没吃过牢饭！”
“既然如此，那你该知道里面的辛苦！一不小心就喝了黄金汤，肥肠炖豆腐，你还敢进去！”厉苍衍不疾不徐地开口，明显扑捉到戴维的唇哆嗦了一下。
看来，他是害怕进去的！那么，这就好办了！
“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儿，说说你办的事儿！”
“哈哈，想要套我话呢？”戴维明显不配合。
“对！”厉苍衍直接承认。“的确需要你的证词，我知道何晨的死跟你没有直接关系！”
戴维一怔，似乎有点意外。“原来你们调查的那么详细了！”
厉苍衍但笑不语。
戴维说完后也跟着笑起来。“既然如此，你们还不放了我？”
“放是放不了了，马上就要对你们一干人等提起公诉，检方会给你们答案的！”厉苍衍道。
“什么戴罪立功，都是屁话！老子又没杀她，你们这是做什么？”
“王长明，你不要以为你化名戴世明弄个假洋鬼子名字就可以洗清自己的罪责了，你身上的案底加起来，数罪并罚，可以让你一辈子呆在里面吃牢饭！”厉苍衍沉声说道。
戴维一愣，扑哧笑了。
“何晨被害前五个小时，你虽然有不在场的证明，但是你参与了玩弄她的行动里！说吧，你干了什么？”
“我就干了何晨！”戴维道。“我跟她睡觉，她乐意，你们管的着吗？我睡她时候她好好地，又没死，要找找宁言去，不，还有浩瀚，大概浩瀚太猛了！”
裴倾想起那头叫浩瀚的公驴，一阵儿恶心。
她飞快地记录着，没有错过一句话。
今天的笔录让她很是恼火，如果领导检查，不知道会不会开了自己。
厉苍衍更是大胆，他的询问完全带了个人主义色彩。可是，此刻，谁又有更高明的问讯方式呢？
戴维说完似乎有点懊恼。“算了，我说了吧！反正不说你们更会给我苦头吃！”
厉苍衍给了他一个你很聪明的眼神。
戴维道：“我没杀何晨，何晨怀过孕，大概是一个月前，孩子是崔明英老公贺博铭的。这犯了崔明英的大忌，她是霍玉峰介绍给我的，本来霍玉峰是要我跟崔明英睡一睡的，但是我看着老女人起不来，所以我们就只成了朋友，我帮她半点私活，她出手大方。何晨怀孕后，崔明英的确让我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我当时玩她时候下手猛了点，孩子真掉了，没掉干净，何晨又去了医院刮宫。出来没多久，被霍玉峰知道了，我不知道霍玉峰为啥那么生气，竟然在她流产后不久就在一起了，我也一样，没忍住！”
大概霍玉峰是嫌弃何晨坏了他的计划吧，所以对何晨流产很是恼火。
戴维王长明应该不知道霍玉峰的阴谋。不过此刻说阴谋还不能算，因为那只是厉苍衍的推测，还不能完全确定。
“地点！”厉苍衍道。
“你说那个啊，我们在谢思萌的农场！”戴维说完啐了自己一口。“呃呸！一不小心就把谢思萌也给供出来了，真是罪过啊！”
“日期！”
“日期记不住了，你们自己查吧，或者看看视频什么的！”
“你们有在宁言住处玩过吗？”
“哦！”戴维想了想。“有，那是他那小区摄像头坏了的几个月，我们就近在他家玩过师大的女生，不过那个挂了！不是我杀人，都是宁言，应该都是他，宁言这人一自己玩就容易激动，尤其喜欢女人穿红色，一穿红色他就控制不住了，跟吃了十多瓶药似的，真把人给搞死了！罪过啊罪过！”
大概那个视频就是在宁言的住处拍的。
“宁言的隐私处有没有什么明显特征？”
“呃！你说那颗美人痣啊？长在不能说的地方的美人痣，很性感的，真美，美人痣也不害臊长在那里！”
“崔明英有主导过你对何晨下手吗？”
“你说的是搞死她啊？”戴维问：“这还真没有，她就让我弄的何晨打胎！后来我听说向小雨也怀了贺博铭的孩子，向小雨好像还跟霍玉峰吵架，吵得什么我不知道，我那时跟谢思萌在隔壁玩，没心思听，大概就那意思，向小雨不要去跟贺博铭睡，霍玉峰非要让她去！”
“后来我们没再见向小雨，霍玉峰不让，她怀孕了之后我们就没见过。宁言有天受了刺激，把向小雨带走了，之后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再后来就听说向小雨挂了！我猜是宁言玩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