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听说那个岛国女人很厉害,而且,她还非常的年轻,也非常漂亮,最主要的是,她的背景似乎还很不简单。”
“年轻漂亮又怎么啦?这又不是拍小电影,年轻漂亮有个屁用!”
“说得对!岛国女人算什么,卢鹤才是最棒的,一个小小的岛国女人,又怎么可能是我男神的对手?她们除了演小电影比较厉害,还能干点什么?”
“……”
一时间,大厅里的众人议论纷纷,似乎都强烈抵制着岛国女人,大有一副同仇敌忾的架势。
这一刻,谭正居然感觉到了民愤,很明显,大多数的华夏人还是很反感岛国人的。
当然,很多华夏**丝也很感激岛国女人,因为,她们为**丝赶走了很多空虚和寂寞,还有无奈。
“咯吱!”
忽然,一扇奶色木门被缓缓打开了,紧接着,一名外貌英俊的男子不急不缓的走了出来。
不得不说,进来的男子正是卢鹤,他扫视了一圈早已经人满为患的大厅,如同柳叶般的眉毛却不禁微微上挑,隐隐有着丝丝怒意。
“卢少,这都是我们提前安排好的,我们也是为了提升你的人气跟地位。”
见卢鹤有些不爽,跟在他身后的中年男人赶紧躬身解释道。
“毕竟,能够亲眼看到你赢了岛国女人,那是一件非常振奋人心的事情。”
“你忘了吗?我不在乎这些东西。”卢鹤冷冷的说道,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中年男人的解释一般。
“是是是,卢少是茶尊他老人家的得意弟子,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世俗的东西,这一点是我考虑不周了,对不起,对不起。”
中年男人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连声道歉道。
只不过,卢鹤此时却不再搭理中年男人,他弯腰席地而坐,开始闭目养神起来,对大厅里那些朝他放电的女人们,根本就不屑一顾。
然而,即便卢鹤不理会在座的众人,但依然有很多脑残粉在大喊着他的名字,有的还厚颜无耻的说,想跟他生猴子。
甚至,还有个别极度脑残粉因为一时激动,还彻底的晕了过去,这让谭正看的很是无语。
“麻麻呀,卢鹤真的好帅!”冷梦儿手捧心状,不由得再次犯起了花痴。
“不愧为大家公认的小鲜肉,啧啧……这长相果然是名不虚传。”李娜也不禁由衷的赞叹了一声。
“哼!小鲜肉倒勉强还算,可就他这样子也叫帅?”谭正摸了摸硬邦邦的头发,满脸不屑的冷哼道。
“他不就是会装逼吗?有什么帅不帅的,再说,装逼我也会啊,而且,我装起来可比他帅多了。”
只不过,谭正的话音才刚落,周围立时就响起了无数的唏嘘声,也翻起了数不清的白眼。
很明显,今天来这里的差不多都是卢鹤的粉丝,他们自然很反感谭正鄙视他们的偶像。
“你懂个屁啊,别人那叫范,你要是再装逼,打雷的时候就别出门了。”
冷梦儿恶狠狠的瞪了谭正一眼,她虽然还是第一次见到卢鹤,但她却感觉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卢鹤。
“谭正,你还是别说了,要不然,我很担心你等下会挨打啊。”李娜也赶紧推了推谭正,小声提醒道。
“我……”看着周围那一双双似乎要吃人的眼睛,谭正忽然感觉很委屈,要不是顾忌到场合似乎有点不对,他此刻真的很想大吼一声。
“说实话难道有错吗?”
而就在此刻,门外忽然响起了一连串“啪啪啪”的声音,声音也由远而近。
紧接着,奶色大门再次被缓缓推开,几名黑衣人走了进来,不过很快,他们又弯腰躬身在大门的两侧。
这个时候,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极度平和的错觉。
“哦,卖狗的,这男人好帅啊。”
白衣男子的出场再次让全场的女人尖叫了起来。
“这也叫帅?”说着,冷梦儿又不禁看了身旁的谭正一眼,“好吧,他确实很帅。”
谭正不由得虎躯一震,这尼玛,冷梦儿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躺枪的总是自己?
白衣男子微笑着环顾了一圈大厅后,才对着外面用生涩的华夏语招呼道:“妹妹,进来吧。”
只不过,随着男子的开口,大厅里立时就响起了一连串痛心疾首的鄙夷声。
“草!原来是个岛国人啊,亏我还说他帅,当真是瞎了老娘的狗眼。”
“就是就是,看来还是咱们的卢少帅。”
“还好我一直都坚信是卢少帅。”
“……”
就在大家纷纷议论的时候,一道倩影踏着木屐,忽然从门外飘了进来,一身白衣胜雪,仿若仙女下凡一般。
但仔细一看,她又不像是仙女,毕竟,仙女都是高冷的,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模样,而她却自始至终都在微笑。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笑真的很美!
她的笑让人生不出半点恨意,即便她是一个岛国人,但她的笑却依旧能沁人心脾。
有那么一刻,在场的女人虽然都知道白衣女子很美,但她们心里却生不出半点的嫉妒。
这感觉,仿佛美本就应该属于她一般,又好像她本来就应该这么美一样。
谭正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因为,他和在场的其他人一样,都有这种感觉。
一看到这里,谭正突然想到了一个广告,就是综艺节目《奔跑吧,兄弟》每次放到一半,就要插播的那广告。
自然堂,你本来就很美。
一想到这里,谭正当即就不由得虎躯一震,难道这白衣女子用的是自然堂?
突然,卢鹤睁开了一直微闭着的双眼,俊美的脸庞上布满了冷色,柳叶眉也随之紧皱了起来。
这一刻,卢鹤居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一种属于他的领域被挑衅的危机感,也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卢鹤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一步步缓步走来的松下吉衣,看着她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神,卢鹤慌了。
不得不说,松下吉衣的脸上很干净,甚至连一颗青春痘都找不到,一双白皙的小手放在胸前,她真的很美。
“啪嗒,啪嗒……”
松下吉衣的木屐踩在地板上,就像是踩在卢鹤的心脏上一样,一步又一步,一声又一声,每一声都震撼着他的灵魂。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女人?”
忽然,卢鹤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这样一句话,下一刻,他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就跟羊癫疯发作了一般。
当然,他此时只是看起来有点像发羊癫疯,并不是说他真的得了羊癫疯。
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卢鹤在松下吉衣身上找不到任何缺点,她仿佛已经跟自然融为了一体,跟大厅中的所有人融为了一体。
冥冥中,松下吉衣又似乎超脱了自然,她仿佛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喧嚣的人世间,但是,她却又真实的存在。
“以身凝界,以界悟茶,果然厉害。”谭正低声自语道,眼神中露出一抹凝重。
不多时,松下吉衣便走到了卢鹤身前,微微点头,脸上也露出了如同孩童般的天真微笑,两人就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你好,我是松下吉衣,我要向茶尊挑战。”
没错!松下吉衣说的是要向茶尊挑战,而不是想向茶尊挑战。
这是一种自信,而且,还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强大自信,又仿若只有茶尊才配做她的对手一般。
松下吉衣的声音并不大,轻柔,如小桥流水;镇静,却又如泰山压顶,这就是她的声音,给人温暖,却又给人带来莫大的压力。
但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听在众人耳里,却有一种浓浓的讽刺感。
因为,松下吉衣的意思很明显,卢鹤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她也不屑出手。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我是卢鹤,茶尊的唯一弟子。”
卢鹤站了起来,不知为什么,他此时居然有点心虚。
不得不说,以前不管参加什么比赛,卢鹤都只会骄傲的说一句话。
我是卢鹤!
然而今天,他却加了一句:茶尊的唯一弟子。
而且,在话语间,卢鹤还将“唯一”两字咬的有些重,似乎是在强调什么一般。
很明显,这比赛还没开始,卢鹤却有些心虚了,他也知道,自己的道心已破。
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卢鹤曾经问过他的师父茶尊:“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你一样?”
只不过,茶尊当时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望着天空中的弯月,那一刻,他就宛如那夏日夜空中的一颗繁星,若隐若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来,茶尊又抬头看向了远方,似乎在考虑到底该如何回答卢鹤,又似乎在寻找答案,寻找那真正的答案。
直到良久之后,茶尊才宛若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当你的茶道之心找到了归属,你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茶道。”
这么多年来,卢鹤虽然已经赢过很多场国内外的茶道比赛,但他却一直都没有找到那所谓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