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帝凰归来:王妃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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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被掳了

想到这位在小伙伴心里那半点儿不占的分量,朔月有些同情的看了赵勇一眼。

这么幽怨的眼神,是被我伤得很深么。赵勇被这‘含情脉脉’的目光看得心里愧疚极了,焦急的挠了挠脑袋,咬了咬牙打算继续加把火:“朔月姑娘,我们去城东找什么人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朔月淡淡开口:“王妃的命令,你只要服从就够了。”

“可是咱们本来就在城东,忽然跟着来了城西,又临时被派回城东,您实话跟我说,是不是王妃发现了我跟冬夏的事儿,想要故意支开我,想要拆散我们啊?”越说越觉得自己演技精湛的赵勇见朔月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卖力的哀嚎了一声:“王妃这不是棒打鸳鸯嘛。”

朔月用看白痴的眼神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少年,你脑洞看得太大了吧,王妃最近这么忙,哪有时间注意多出来一个你啊。

还故意支开你……等等。

朔月往向前走的脚步忽然一顿,脑中快速的闪过一个念头,脸色骤变,留下一句:“你们先去抓人!”运起轻功朝着原本来时的路折返而去。

“朔月姑娘……”赵勇望着朔月‘伤情’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延福客栈,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声****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管怎样,为了弥补朔月姑娘的一片痴心,他一定要把王妃交给她的事情办好。

赵勇默默做了决定,眼神坚定的走向了延福客栈。

朔月到达云来客栈的时候大堂里正热闹的挤满了人,吵吵嚷嚷的乱的不成样子,朔月心里咯噔一下,随手抓了一个人急声问道:"说!天子二号房在哪边?”

被抓那人被朔月周身的杀意给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指了个方向,朔月立即丢开他转身便往楼上跑,才一上来,就见到了自家护卫守在楼梯处的身影。

“人呢?王妃人呢?”朔月连忙厉声问道。

“姑娘别急,王妃还在房里与两位故人叙话。”

不同于楼下的热闹争吵,二楼这边空荡荡的,朔月顺着护卫的手指方向望过去,果然见天子二号房的窗上隐约映出两道行走的人影,倒是跟沈承君和冬夏有几分相似。

“姑娘放心,咱们每隔一会儿便上前询问,刚刚冬夏姑娘还在里面传话出来,让咱们多等一会儿。”那护卫见朔月脸色阴沉,低声道。

“那楼下在吵什么?”朔月拧了拧眉。

“好像是这家客栈的掌柜跟伙计都找不见了,这些客人退不成房,也住不了店。”另一名知情的护卫上前来解释道。

“都不见了?”朔月心里一沉,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转身疾步便走到门口,口中高声道了一句‘王妃属下进来了’,‘砰’的一下就踢开了房门。

门一打开,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一览无遗的房间内,两名神情惊恐的女子战战兢兢的抱在一起,见到门口杀神一般站着的朔月等人,立即惊叫出声,房间的地上还捆绑着昏迷的一老一少两名男子,除此之外,哪里还有沈承君跟冬夏等人的影子?

朔月立即大惊失色的冲了进去。

“这房里一定有密道,附近都是咱们的人,王妃是不可能从门窗离开。”

跟来的护卫们也都慌了神,刚刚眼瞅着王妃跟冬夏姑娘一同进去,王妃的乳母关了门,他们不能强跟,只好在附近设了严密的卡哨,绝对可以保证整个房间滴水不漏。

除非,这里还有暗道。

朔月脸上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腰上软剑出鞘,寒光一卷,便削掉了对面尖叫的两名女子的半幅头发,也成功的阻断了她们的尖锐的叫声。

“人去了哪里?”朔月剑尖挑着其中一个女子的脸颊,冷冷问道。

“床、床下……”那女子吓白了脸,哆哆嗦嗦的指了指床榻。

朔月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用力的扯开床上的被褥,抬手敲了敲床板,果然听到了里面空空的回响。

“在床钩那里,我看到他们就是这样拉的!”另一名女子没等朔月再次发问,就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边说,一边狠狠的扯了一下床钩。

咔哒一声,灰色的床板上一条裂缝从中央分开,露出了一条黑漆漆深洞,绵延不见底的台阶直通向下。

那女子急切道:“这并不是我们家造的这条密道,我们也不知道……”

“把他们都带回去严审,其他人跟我去追!”朔月不耐的打断了她的话,一拍床板,飞身毫不犹豫的落入那条密道内,率先顺着台阶寻了下去。

其他人除了抓着这两男两女的护卫外,也都匆匆跟了进去。

只是,到底是迟了。

当众人延着这条密道走到尽头,才发现出口竟然是定阳城外的一家荒宅时,朔月望着面前空无人迹的杂草荒院,眼中渐渐升腾起一片火光。

沈承君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应该睡了很久,期间仿佛是听到了很多人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很多对话,但具体他们说的是什么,她又分辨不清,只觉得吵。

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周遭逐渐安静,她的意识也开始慢慢恢复清醒。

只是,她忽然有些自欺欺人的不想睁开眼睛。

上一世,她病痛缠身,绝望离世,唯一庆幸的,就是直至弥留那一刻,她身边信任的人都待她始终如一,让她即使在冰冷的黎华院里含恨而终,心里仍旧存留着那么一丝温暖。

而这一份温暖,正是她重新开始的这一世,拼了命也想要去守护的。

冉嬷嬷。

那个从小照顾她,呵护她,冬天为她做寒衣,夏天为她驱蚊虫,不是生母却予她多年母爱的乳母,沈承君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用最最凉薄的方式,给自己当头一棒。

现在想来,其实有很多事,并不是没有苗头,也不是没有猜测,但这些都被她刻意的忽略掉了。

如今就是她品尝自欺欺人苦果的时候。

是因为有失必有得么。

她得到了上一世求而不得的爱情,所以就要失去这一世用心维护的温暖?

沈承君使劲的攥紧了身下的床褥,强压下即将蔓延到眼角的泪意。

她的眼泪,绝对不要为了背叛自己的人而流。

虽然沈承君没有睁眼,也没有动作,但这气息一瞬的紊乱,还是足以引起习武之人的警觉,守在床榻边的人立即发现了不对,探过身来惊喜道:“醒了,醒了,小姐终于醒了!”

沈承君倏地睁开眼,惊讶的看向床边逆光而站的人,眼睛略微不适应的眯了眯,语气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冬夏?”

她以为自己身陷囹圄,可为什么是冬夏在服侍她?

如果不是此刻所处的房间的确陌生,沈承君几乎都要以为先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

“嗯,奴婢在呢,小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冬夏连忙凑过来小心翼翼的扶起沈承君,问道。

沈承君身上有些无力,借着冬夏的搀扶坐起身,仔细的打量了周围一圈。

雕花的帐顶,月影的帘纱,铺着羊毛地毯的地面,盖着暗色蜀锦的紫檀圆桌,还有空气里淡淡的药香,这里的布置,跟她之前见过的一个场景真是分外相似。

“冬青呢?”沈承君记起自己昏迷前,冬青是中了毒的,看着冬夏问道。

冬夏脸上的笑容一僵,低垂了眼睛道:“冬青她,不在这里。”

“不在?”沈承君愣了愣,揉了揉仍旧有些晕的头,皱眉道:“那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出了定阳城了吗?”

“奴婢也不知道,”冬夏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奴婢醒来后就在这里了,还没出去过呢。”

“那你看到瑶姬了吗?” 沈承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冬夏惊讶的抬头,“小姐怎么知道瑶姬在这里?”

随即又有些恍然,她怎么忘了,她家小姐可是会未卜先知的。

尚不知自己在冬夏心里神化了的沈承君望了眼不远处的鎏金香炉,解释道:“这房里除了药香,还有瑶姬身上惯用的那股香料的味道。”

作为半吊子医者,她对气味的分辨十分敏锐,从醒来后第一时间,就嗅到了那股味道,显然瑶姬应该刚刚离开不久。

话音方落,门外便传来一声轻笑,女子的声音婉转优美,含着几分笑意:“聪明,真不愧是少君,一猜就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身红色裙装的曼妙女子抬步缓缓走进,红唇浅勾,水眸潋滟,纤腰楚楚不盈一握,仿若仙子临世,容色倾城。

“不过这房子的主人可不是我,”瑶姬在沈承君敌意的目光里掩唇笑了笑,纤指朝着身后轻轻一抬,启声道:“这里的主人是他,我们冥血教的左使,冥杀。”

说完,身子向旁边一闪,露出了之前被她刻意掩在后面的修长身影。

那人立在门口,一头长发松散的被白玉发簪束着,零落下来的大半都随意地披在肩头,风姿如玉,俊美如妖。

见沈承君顺着瑶姬的指引看向了他,那人薄唇慵懒勾起,微微一笑,颠倒众生。

沈承君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