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帝凰归来:王妃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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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抱了?吻了?睡了?

沈承君跟萧桓赶到悬崖这边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好在九皇子跟十六皇子吊在这里的时间不算长,两人听到呼喊还能有力气回答,让他们还算顺利的找到了准确的位置。

原来十六皇子听了沈承君的话,果真是为他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在偷、抢、拿这三个作战方针里,小家伙自认为后两个基本可以排除,于是就带着心腹小太监跑去马厩偷了一匹马出来,奈何小太监只学了几天的骑马,俩人风驰电掣的快活了不到半柱香时间,就傻了眼。

一边喊救命一边想办法的折腾到了悬崖边,眼瞧着就要遇难,幸好被喜欢偷闲的皇九子萧慎给撞见了,情急之下,萧慎只来得及抓住十六皇子萧琰,自己还被那股冲力给带的险些一起掉下去,一只手抓着石壁一只手抱着萧琰,就这么吊在了悬崖上。

听完了十六皇子的哭诉,真相算是搞清楚了,沈承君这个教唆的罪名也算是落实了。

好在昭德帝说了句公道话,唆使有罪,营救有功,两者相抵,不赏不罚。

十六皇子顽劣任性,责令闭门思过三个月,其身边奶嬷嬷擅离职守保护不周,每人杖责二十,小太监已经葬身崖底,命人下去收敛其尸骨下葬。

至于九皇子萧慎,同上一世一样,仍旧是这次事件的最大功臣,只不过上一世他为此废了一只手臂做代价,直接晋封了王爵,而这一回显然没有那么大的震撼力,昭德帝只是赏了一些珍奇古玩稀罕药材,绝口不提封王的事。

沈承君真心不知道对九皇子来说,究竟是一条手臂重要,还是一等的王爵比较重要。

如果是沈承君来选,肯定是前者,身体康健又赢了父皇的注意,是件极好的事,但如果是萧慎,沈承君还真就拿不准了,毕竟一举封王的机会实在太少了,而接下来会不会再出现比这件事更能震撼昭德帝心田的事,谁也不敢保证。

这样想着,沈承君就不由自主的多看了萧慎几眼,落在萧桓的眼里,自然就不是个滋味儿了。

等这边一散开,萧桓第一时间就拉着沈承君往回走,连身后萧慎的呼喊都充耳不闻,直到进了两人的营帐,沈承君才从萧桓手中解救出自己快要断掉的手腕。

她也是肉长的会疼的好么。

狠狠瞪了萧桓一眼,沈承君有些费力的抬起胳膊,把披风摘了下去。

瞧见沈承君的动作,萧桓心头的怒火立即就散了,上前几步绕到沈承君身后,果然见到后背的衣料上又几滴殷红渗了出来。

“你就那么紧张他?紧张到连自己都不顾了?”萧桓强压着心头的怒意,把沈承君带到床边坐下,手上尽量轻柔的放缓动作,找来剪刀小心翼翼的将那块布料剪掉。

沈承君连口苦药都不肯喝,这样的伤有多疼,她却这么一声不吭的坚持到找到老九他们,萧桓此刻气她不珍惜自己,更气自己竟然会为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而心疼。

真是见了个鬼的。

即使萧桓的动作再怎么轻缓,血液凝固在被撕掉的感觉也照样是不美好的,沈承君疼的脸色煞白,听见萧桓的抱怨,无力的扭头瞪了萧桓一眼:“我这伤根本就是有个人人把我按在墙上给蹭到撕裂的,跟我紧张谁能有一文钱的关系?你少给自己找理由开拖。”

萧桓心中有愧,再看到沈承君惨白的脸色,也就不好再发作了。

“我让薛湛给你送过来的药呢?”撕掉了后背的碧聊,萧桓环视了房间一圈,没有发现他送来的药盒,于是拧着眉问。

这时候沈承君想要作死才会对萧桓说她没有用,一脸虚弱道:“我让冬夏给收起来了,这边人来人往的,我怕被谁给夹带了去。”

果然,萧桓十分愉悦的接受了沈承君的这种上道儿的解释,起身叫来门外听动静的冬夏把药膏找出来,又亲自动手给沈承君涂好了药,等一切都弄好了,萧大王爷想了想,又低下头,朝着沈承君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吹了吹。

原本被伺候的舒坦开始昏昏欲睡的沈承君被这突来的一股凉气给吹得一个激灵,险些没吓得从床上立即蹦起来,奈何她才一动伤口就会开始疼,只好抽着气咬着牙对着萧桓颤声道:“王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萧桓面不改色,很是一本正经的回答:“本王在给你吹伤口,这样可以促进愈合。”

他记得他小时候每次受了伤,乳母都是这样帮他的,只不过刚才没发现,现在瞧见他家媳妇儿莹白如玉的后背,宛若凝脂的肌肤,光滑如同锦缎的细腻,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赏心悦目。

沈承君在萧桓这样如狼似虎的眼神里感觉整个后背都快着起火来了,赶紧往床里挪了挪身子,勉强对着萧桓挤出一丝笑,继续颤音道:“王爷,药上好了麻烦帮我把被子盖上吧,入秋了,挺冷的。”

“啊?啊。”萧桓变调的回了两个啊,有些遗憾不舍的又看了几眼沈承君的后背,在沈承君杀人般的目光里,抬手动作极其缓慢的将床边的锦被铺开,盖在沈承君的身上。

总算是完好的钻进了被子里,赶紧自己安全了的沈承君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没等出到头呢,忽然就感觉眼前一黑,一道健硕的身影动作利落的越过她翻到了床的内测,被子一掀再一盖,眨眼之间,身边就多出了一具灼热的身体。

……

半张脸都陷在枕头里的沈承君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深吸了口气朝着萧桓再一次抖抖索索的问:“王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睡觉,今儿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安置吧。”萧桓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哈欠,注意到沈承君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假装干咳了一声,解释道:“猎场这边咱们俩就只有一个营帐,情况特殊,本王可以跟你保证,本王睡相很好,绝对不会乱动碰到你的伤口的。你放心。”

这都不是重点好吗!

沈承君好想跳起来大喊几声,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的,谁能告诉她眼前这个吃错了药的男人是她认识的那个萧桓吗?

是被鸾凤国的巫师给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咒给换了灵魂了吧?

前几天还是好好的相敬如宾,这才一天光景过去,先是猎场受惊被他给抱了,然后营帐发疯被他给亲了,这会儿呢!旧伤复发就被他给睡了?

开什么玩笑啊!

恶狠狠的瞪着已经闭上眼睛的萧桓,沈承君发誓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萧桓一定在她的目光下死了千次万次,千刀万剐灰飞烟灭!

在心里来来回回的骂了萧桓好几十遍,沈承君瞪的眼睛都算了,终究还是抵不过周公的呼唤,沉沉的睡了。

这厢才闭上眼睛,那边的萧桓就张开了眼眸,静静的凝望着睡着了还眉心轻蹙的沈承君,萧桓轻轻叹了口气,动作轻缓的起身将整个人捞进自己怀里,唔,果然娇娇软软的跟自己想象中一样,在她颦蹙的眉心落下清浅一吻,萧桓手臂一抬,一道疾风熄灭了桌上的烛火,萧桓也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梦。

沈承君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萧桓的位置已经是空荡荡的了,她原以为在萧桓身边她一定睡不着,即使睡着了也会噩梦连连的不踏实,却不想竟然一直睡到了天亮,貌似比平时还起的要晚了。

听到里面传出的动静,早就候在外面的冬夏连忙掀了帘子进来,手里端着沈承君的洗漱用品,对上沈承君看过来的澄亮目光,冬夏俏脸一红,立即低垂了眼眸不敢跟她对视。

耶?这什么意思?

沈承君不解的看着自家突然开始变得娇羞的小丫头,动了动身子,嗯,皇家御用的药膏就是好用,这么快就不疼了,于是打了个哈欠,沈承君朝着冬夏问:“现在什么时辰了,萧桓什么时候走的?”

冬夏的脸又红了几分,瓮声瓮气的回道:“已经辰时一刻了,王爷寅时三刻就去前面安排今天的事情了,临走时吩咐奴婢,王妃劳苦,不让太早叫你起来。”

说完这几句话,冬夏的脑袋都快塞进脖领子里去了。她家王爷这话说的太有歧义了,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

别说冬夏,沈承君也同样比雷了个外焦里嫩,半晌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低吼那个人的名字——萧桓!

那个混蛋,莫名其妙说那么暧昧的话,难怪她家纯情的小丫头都给误会了,大早上的就给她来这么一出,纯粹跟她过不去是不是!

什么叫王妃劳苦,我就老老实实的睡个觉,受着伤连个身都不能翻,除了呼吸跟心跳,连个梦也没做,我劳苦个毛线啊!

冬夏一脸惊吓的看着自家主子要吃人似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好心的建议:“主子,您是不是没歇好,要不要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