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紧接着下水,人多也能安全一点。也没人计较,小凯鲁莽。
“轰!”
常章入水,一个猛子扎进深水当中,惊退游鱼。
水底并非一片漆黑,些许亮光穿透气泡,成了指路明灯。
片刻后,水压瞬间消失,荧光植物在水池四周星星点点。
梁晨半个身子在水里,这时候才怒道:“你做什么,谁让你下水的!”
小凯不说话,瞪大眼睛,对着十来条通道发呆。
洛桑榆轻声道:“通道太多,恐怕只有一一探索才能找到正确的一条。恐怕,沧浪宗早早的就料想到了宗门可能会遭遇不测,特意布置了迷阵。”
迷阵?梁晨一惊,方才发现小凯的模样正是失了心智,除了未曾红眼,其他跟被操控的傀儡无异。
“他走了一条通道,看上去不像随便选的。”洛桑榆的意思很明显,跟着小凯走。
梁晨苦笑一声:“麻烦两位了,小凯是我兄弟,却要二位为之赴险,实在不该。”
恩,他嘴上这样说,身体却很实诚的跟小凯进了一条通道。
“别看了,走吧。”
走在常章旁的是洛桑榆,她眉头紧皱,并不愿意跟常章走在一起。
“有这么不想看见我?必须得一天都板着一张脸,才能显示出你是仙子?还是,你真的特别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只是阴差阳错错过了太多东西……”
“我在你心里就是东西?被错过的东西?”常章笑了,一扫之前的阴晦,开心的笑了。
洛桑榆看不懂常章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现在会心一笑。这有什么可笑的?难不成自己就这么可笑?她紧咬贝齿,抿唇又在常章前面,不回头也能“看到”他的笑脸。
不多时,前面传来一声惨叫,大概是梁晨的声音。
等常章赶到已经是数息之后,通道蜿蜒,相隔数米也不一定看得见对方,神识的感知再一次被屏蔽。
禁神识跟禁空一样常见,是防守的利器,逼得敌人玩巷战,熟悉地形的守军可以很轻松的大杀四方。
话不多说,待常章翻起梁晨的身体时,他忽的变化,一个尖叫动人心魄险些让常章心神失守。
“这可是魅魔?”
常章瞬间想到穿着清凉的魅魔MM。
可惜,梁晨是七尺壮汉,虽然生的白皙,却不是白玉美人,常章一巴掌拍了下去。
“轰!”
梁晨还击。
被魅魔附身的梁晨挽了一个兰花指,媚笑道:“好年轻的帅哥,不知道我跟她谁更美?”
常章咧嘴一笑,“都很好看,不过我最喜欢做的就是在你们的脸蛋上留下印迹。”
“啊”魅魔尖叫,依旧是尖叫,少了突然性,常章直接不为所动,从芥子里取出长剑,高声道:“拔剑吧,妹子!”
魅魔笑而不语,眼睛滴溜溜的转向洛桑榆,舔舔舌头:“我还没见过像你这般漂亮的女子,至于拔剑,我错了,我现在就走。”
“不过是一个胆小鬼罢了。”洛桑榆远远的冷笑,看着魅魔化作一团青烟,消失在自己身前。
“轰”
说时迟那时快,常章来不及救援,眼睁睁的看着青烟入了洛桑榆的身体。堂堂的仙女居然也会挽兰花指。我的天。常章惊呼过后,眼皮直跳。因为洛桑榆跟刚才一般,媚笑着走近自己。
“你要干嘛?信不信我杀了你!”常章磨牙,后退几步,想要避开魅魔附身的洛桑榆。
洛桑榆他熟稔,根本下不去手。尤其是常章把洛桑榆当做前任的时候,别说下手,就是磕着碰着,都有些小心疼。恩,对前任藕断丝连,是通病,得打死。
“你不要乱来!”
常章准备用七星泣血剑在洛桑榆身体里捅出几个血窟窿的时候,魅魔洛桑榆眨着大眼睛说道:“你就愿意对我下手,辣手摧花吗?”
她委屈巴巴,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让常章打呼受不了。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妞对自己撒娇卖萌,尤其是前任,常章的心不甘的跳动起来。
他知道魅魔入侵了洛桑榆身体,没想到的是,洛桑榆居然一触即溃,被魅魔掌握身体的控制权,这也太可怕了。要知道,洛桑榆是苑川城洛家这一代天赋最好的人之一,放在苑川城跟西荒,都是最强的一档人。可她刚才的表现……
“嘻嘻,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不会对我下手。要不要我把她改造一下,再送给你。反正我们魅魔没有躯体,在时间中流淌。兴许,我明天就对她没兴趣了。到时候,这具漂亮的身体,可没人要了。”
“她死了?”常章勉强笑笑,他根本没办法表达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谁知道?
“她自然是死了,做我女性的我,可是知道她临时之前想的是什么。”魅魔忽的变得正经:“你想不想知道?”
常章摇头。
“嘿,我就知道你想知道她临死前的愿望是什么。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反正你们人类都是口不对心,恩,就这样。”
常章忍住,没有把她暴打一顿,心平气和的问:“你到底想要干嘛!另外,现在就从她的身体里滚出去,信不信……”
“她想死在你的怀里,我过来哦。别动手,哇!”
“你的怀抱好暖和。”
“……现在,你可以滚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能。因为我不会滚,也因为她是恨你的。在你死掉之前,我可不会滚。”
“啪!”
“君子动口不动手。”
“啪!”
“还打!”
“让你废话!”
常章最不喜欢的就是洛桑榆这种不能动,不能吃,只能放在身边的家伙。尤其是在她的身体里,主宰一切的换成了魅魔之后。
“啊!”梁晨揉着脑袋,看见常章跟洛桑榆并排坐的时候,脸色很好看。随后,他想起自己弟弟小凯,请求道:“二位,随我去救小凯吧。”
常章歪着脑袋,他没说话。因为魅魔大大咧咧的说:“去干嘛?他去了那么久,现在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