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你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谁成了仙君中期!”常章淡定不了,他需要确认那一个名字是自己所追寻的。
虎爷咋咋呼呼的重复了一遍,这对他而言,并无难度。
“你认识水月?”他虽然是问,但已经笃定。同样是仙君,不认识反倒是坏事。
虎爷点头,咦道:“你小子怎么对水月那小丫头这么上心了。我告诉你,她是单身,并没有道侣,现在去追求还来得及!”
他贼兮兮的笑,根本不像是一个仙君。这一刻,他跟拉皮条的曹安明,王婆他们一样了。
“救下她!”常章怕他听不懂,重复了一遍。
“现在,立刻,马上!”他说这话语调抬高,不容虎爷拒绝。
虎爷愣了愣,恍然大悟,挤眉弄眼的问:“你不会真的认识她吧?”
“这是我女人!”常章开启惜字如金模式。
虎爷不再废话,直接出手。
他的武器是一把九环虎头刀,刀面漆金,流光四溢,这是一把难得的武器。
远远的,就有人高呼:“虎兄弟来的正好,同我等一道拿下这两个小娘们。”
说话的人看起来不过四十来岁,长的颇为帅气,是能够勾搭小妹妹的帅大叔,即便他此刻脸上染血,也不失色。他见有人到来,忙后退,稳住阵脚后,定睛一看,大喜。这么骚包的仙君也就虎爷了。
他是认得虎爷的,一口一个虎兄弟,似乎认定虎爷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虎爷哈哈大笑,扛着九环虎头刀回应道:“好兄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们,这是吾之大幸!”
他扬起虎头刀,刀芒不知几万米,这一刀杀的其他仙君侧目。
“好兄弟!”他说着这三个字,却是猛地出手,一刀惊天地,比刚才那一刀来的迅猛,并蕴含刀意。
意之所至,天崩地裂,常章惊悚,发现与自己胡说八道已久的虎爷也有这样虎的一面。
吞了吞口水,他选择出手,阵纹并没有石破天惊的威力,也没有骇人听闻的伤害。
只是,他来了。
阵纹落地生根,长于暖玉之中,不断绵延。说时迟那时快,阵法覆盖他们交战的大半个战场。几个仙君惊骇,对阵纹心有余悸。
“他怎么会突然生长?”有仙君问道。
没人回答他,水月跟那个女孩不停手,来了援军,她们自然不会停手。
尤其是那貌似精灵的女子,已经看到常章到来,非凡不逃离阵法,反而拖着对手,被覆盖其中。
“你疯了!”向虎爷求援的那大罗金仙瞪大了眼睛,还是他不相信虎爷会做出这样的事。不相信精灵般的女子愿意跟自己同归于尽。
精灵般的女子摇头:“我没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她平淡,以袖口为武器,杀的心乱如麻的仙君连连败退。
她随后摇头:“你,不过如此。”
那仙君几欲喷血,他是仙君,自诩在西荒没遇到过几个敌手。往常有的是人让他三分,现在没了,他慌乱,几乎被斩杀。
虎爷加入已经让天秤倾斜,常章出手加快了这一过程。
一个大罗金仙不算什么。但压死骆驼的是稻草,像常章这样的稻草说到底,还是沉甸甸的。
水月心里很高兴,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没有期盼与他相遇。大概在刚才,可能在昨夜,她都在想明天会如何。
说到底,她是一个女人。
一个仙君逃了,毫不犹豫的逃离这里。他被几个仙君围杀,被阵法逼迫,飞一般的逃窜,消失在灰雾当中。
另一个被继续围杀,精灵般的女孩退出,临末对他们说:“万法自然,我修的的道不是用来杀人的,也不会杀人。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她风起云淡,径直离去,毫不介意身后的目光。
虎爷加入其中,跟他的好兄弟寻宝鼠一样,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盯着被围杀的“好兄弟”的芥子。
“蛮虎仙君!”那个仙君绝望,没想到虎爷会站在那两个女人一边。这只对异性无爱的老虎,居然也会……他很沮丧。
常章走到水月身边,看天一点点灰暗,不禁叹道:“如果我有一天,也会陷入黑暗就好了。”
水月一愣,随后明白他的意思,光明并非所有人都追寻的东西。幻境当中,他最喜欢的就是在白白的纸张上乱画,把洁白破坏。
这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他。是被压抑,是身在光明当中的他想做的事,破坏规矩。
水月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曾想过打破束缚,想明月几时有,想雨疏风骤。这都是他喜欢的词。
她嘴上说的话跟心中想的截然不同,一个黑暗,一个光明。
她说:“黑暗只是光明的前奏,即便来了,也会走的。”
常章搂着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他不过是一时兴起,在她面前发发闹骚。装一个跟自己不一样的人不难,但很累。他不知道自己继续这样,未来是叫常章还是章常。
她幽幽的说:“这次我会送你离开这里,回去之后好好修炼。以你的天份,未来你会成就仙君。到时候我们才能在西荒有立足之地。”
这是她准备了很久的话,爱一个有很多爱法,最终却是殊途同归。爱他就跟他一起朝着梦想所在的地方前进。
水月满肚子疑问,她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但跟常章的关系上,自己优柔寡断,似乎陷入了那几日的美好当中。又偏偏……
虎爷拯救了胡思乱想的他们。让常章不用回答复杂的哲学问题,他学着虎爷的语气,说了声好兄弟。这次是真心实意。
常章肯定,倘若没有虎爷出手。一切都会发生变化。两个仙君牵扯住她们,即便常章来了,也无法加入这个等级的战斗。且不说他经脉闭塞,已经大不如前。
虎爷晃荡着手中的芥子,分给了水月一半后,又在常章眼前晃荡——“这是我的,没你的份。”
他性质极其恶劣的打趣,让常章一头黑线。